揉泛紅的鼻尖,男人懶洋洋地斜靠在那緊緊關閉的大門上,拖長了聲音道—— “首先大家都是成年人,放了普通人你這孩子都滿地跑會叫爹了,所以做了便做了,害臊什麼臊;其次,昨晚辛勞了一夜的是本君,你便是隻管享受了;最後,一夜下來,本君繳納公糧無數,你倒是好,體內的穢拔掉後神清氣爽了便要把人趕走,連個覺都不讓人好好睡——” 嘎吱一聲。 燭九陰旁邊的那扇門又打開了。 門後探出張目無表情的臉,看到這張臉,男人微微眯起紅色瞳眸看著倒是挺歡快的模樣,停頓了下道:“你說是不是有道理?” 張子堯停頓了下:“昨晚拿到好處的只有我麼?” 燭九陰挑眉反問:“那不然呢?” 張子堯“哦”了聲:“那抱著我不撒手恨不得想折騰八十個姿勢出來的人是誰?他圖什麼?無私奉獻的精神?” 燭九陰:“……” 張子堯:“講個笑話,你不好龍陽。” 燭九陰:“……” 那門又“哐”地一下關上了。 靠在門邊的燭九陰大人一臉懵逼,上一個敢把門甩在他臉上的人墳頭草已經……不知道死死活活多少茬了——而這一個把門甩在他臉上的人,甩了一次不夠還要再甩第二次,對此,燭九陰做出的最過分的報復舉動便是抱著他疼愛了一晚上。 燭九陰:“……” 想到這,燭九陰自己打了個寒顫,突然覺得自己應該去天上看看漂亮小姐姐洗洗眼睛,順便扶正一下那彎得快成豬尾巴形狀的性取向。 …… *天庭。 趴在南天門柱子旁邊的狗原本軟塌塌貼著腦袋的耳朵立了起來,這驚動了另外一根柱子旁抱臂閉目養神的神仙——眉頭之間第三隻眼炯炯有神,他直起身,頭上發冠紅纓因細微動作而微顫,他嗓音低沉:“阿哮,怎麼了?” 那狼犬夾著尾巴,呲著牙,對著某個方向發出不友好的“嗚嗚”聲……正當二郎神以為有什麼邪魔妖孽膽敢擅闖南天門,下一刻卻見雲端那頭,白光一閃,一名身著黑色滾進華服男人落於南天門外,他籠著袖子,嬉皮笑臉:“許久不見,養狗的你和你的狗還是那麼熱情。” “……燭九陰。” “正是本君。” “你不是忙著在凡間尋找女媧娘娘的七彩補天石麼?”二郎神未說完的話分明是:做什麼又跑來這辣眾仙眼睛? “中間出了些個岔子,”燭九陰彎下腰,用兩根手指捏起哮天犬的尾巴搖晃了下,大狗發出“嗷嗷”不高興的叫聲,他卻不撒手,自顧自玩的開心,“上找人談談心。” “本將不知天庭還有你燭九陰的知己。” “有啊,”燭九陰笑得一臉自信,“紅顏知己。” “七仙女都兒女雙全了。” “織女呢?” “牛郎死後成仙夫妻團聚。” “蟠桃園小姐姐呢?” “和弼馬溫喜結連理。” “小娥呢?” “吳剛昨日剛搬回廣寒宮……你莫去添亂叫人家再睡回樹下!本將若是他,非拿那把斧頭劈了你不可——燭九陰,無事不登三寶殿,你究竟有何貴幹?!” “昨夜月朗星稀,遙望蒼穹,本君內心頓生思念家鄉情懷,變想要回來找老鄉們聊聊天……咦,現在看來你這養狗的也不錯,”燭九陰乾脆挨著哮天犬坐下來,強行將狗拖過來擺弄那極有彈性的狗耳朵,“你對於那種……非世人眼中正常的社交關係有何看法?” “什麼?”二郎神沒聽懂。 燭九陰把話說明白了點:“你怎麼做到不服周遭人異樣目光和哮天犬相戀百年的?” 二郎神:“……” 二郎神:“你說什麼?我和誰?” 燭九陰拎起狗尾巴:“……你看看這條狗的後庭都這樣了,別告訴本君你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本君可是懂行的……” “你懂什麼行?” “……” “你用過別人這裡?” “……” 二郎神沉默,燭九陰亦沉默,良久,坐在地上的男人爬起來拍拍手,故作一臉輕鬆:“就當本君沒來過。” “你知道不可能的,”二郎神笑了起來,“燭九陰,本將知道你來幹嘛的了,你是不是不小心碰了個男人,還他娘心動了,這會兒還指望上來找你那些個老相好給你掰直掰直?” “……放屁。” “別妄想了,”二郎神叉腰,一臉神清氣爽,“彎了便回不來了。” “胡說八道!怎麼回不來了!本君不好龍陽的!” 最後七個字幾乎是靠吼出來的,然而那養狗的卻彷彿絲毫不畏懼,他笑著道:“老子信你個屁,你也有今天,該!” “你個戀獸癖有何資格嘲笑本君?” “老子是沒資格,反正明兒全天庭都知道你燭九陰愛上玩龍陽這一出了……出於安全考慮,以後鹿仙那些個年輕孩子也得小心點,見著你個老流氓也好繞道走。” “……你再說?” “呵。” …… *廣寒宮內。 英俊挺拔男人立於桂樹下,桂樹飄香,可愛的嫩黃色小花落滿枝頭……曾經覺得甚是好聞香甜的花香,如今再聞卻像是有些過於的甜膩了。 男人抬手將那花瓣拂去,又稍稍低下頭看向眼前亭亭玉立清冷仙子——不負天庭第一美人的稱號,這些年來,嫦娥一直保養的極好,膚白勝雪,吹彈可破,媚眼如絲,偏偏性格又是個冷淡的,曾經燭九陰還挺好這一口。 “聽說那個砍樹的,住你宮殿裡去啦?” “只是偏殿。” “……喔,這樣。” 燭九陰目光亂轉,見嫦娥齊胸襦裙胸前雪白一片,鎖骨深邃得足夠裝下世界上所有男人的慾望,他眼珠子動了動,卻發現自己瞧著瞧著,注意力居然便跑到那隻兔子身上…… 毛茸茸一團,若是抱回去給那個小孩。說不定他能看見兔子的份兒上網開一面開開門什麼的—— 咦。 燭九陰思想趕緊懸崖勒馬,驚出一聲冷汗,偏偏臉上還要強裝鎮定:“怎不讓那砍樹的乾脆入了主殿,這麼些年,本君看著你似乎也是——” 話還未落,便見佳人一顆晶瑩淚水從眼角滴落,滴在她懷中那絨絨的白色兔毛上,那柔軟的兔毛塌陷一小片…… “啊,小娥,你怎地哭了,快別哭了,兔子毛都叫你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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