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有時睡在酒店有時隨便哪裡的一棟房子,反正不管在哪兒都是風吹不著雨淋不到,宴會結束後司機開車送他回去休息,問他去哪裡,謝逾時腦袋裡像有根弦在胡亂拽著,差點脫口而出家。放在一旁的手機響個不停,他接起來,那邊蘇立笑,“過來我們這邊嗎?吳聲快氣瘋了,已經把自己房間給砸了,這會兒正砸你房間呢。” 謝逾時對司機吩咐了一聲,又問蘇立,“怎麼回事?” 蘇立在那邊笑得快打滾了,“上次在紐賓碰見黎以北,吳聲口不擇言圍繞黎以北非常噁心非常陰魂不散的中心思想說了一籮筐難聽話。黎以北這兩天不是跑去扶貧了嗎?剛剛不知道誰轉發了一條那位偉大志願者郝高興同志的一條訊息,附圖就是你家那位在火堆邊教小朋友學習的畫面,無數人感動怒贊,順帶鄙視了一番吳聲同志,罵他沒有愛心,為人扭曲,還有人說應該把他拖出去槍斃一天……” 吳聲跳腳的聲音透過手機傳進謝逾時耳裡,“蘇立你個畜生!” 蘇立擋住他砸過來的拳頭,“誒誒,老師從小教導我們做人要敢作敢為勇於承擔後果,你把人黎以北罵去扶貧,現在你被別人罵,怎麼就受不了了呢?” 掛掉電話,謝逾時翻出手機裡好久沒點開過的某款軟體,輸入賬號密碼登陸。 ☆、第 5 章 謝逾時到了蘇立吳聲的住所門口,這是一棟LOFT,門邊掛了塊閃閃發亮的牌子,像一媚眼如絲的姑娘杵那兒對你招手,身上寫著待宰小羊羔。不過裡面住的都是狼,兩隻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狼,以前應該是三隻,謝逾時訂婚後就順理成章地搬了出去,但那兩位還在原地打轉。 他進去後上了二樓,這會兒可能是吳聲已經發完了脾氣,寂靜無比。等走近一些,蘇立的聲音又隱隱從他的房間裡飄出來,“喝點水再摳吧,別累著自個兒。” 謝逾時一進去就差點被晃花眼,不過是小半月沒來,這裡塞滿了像是從異次元運過來的東西。他扯起掉在門邊的一個和他等身高的抱枕,抱枕上面還印著一個衣衫不整的Q版謝逾時,“誰把這種奇怪東西弄進來的。” 聽到聲音,蘇立扒拉著吳聲褲腿的手一抖,回頭見到謝逾時,一下子結巴了,“你你不是說不過來嗎?” 吳聲整個人貼在牆上一幅以謝逾時為描繪物件的巨大拼圖照片上,上面謝逾時的眼睛鼻子眉毛都已經被他摳掉,五官只剩耳朵和嘴唇,吳聲貼著和他腦袋一樣大的嘴唇扭頭,見到活生生的謝逾時離他只有幾步之遙,兩隻招子差點脫眶而出。 謝逾時盯著吳聲,幽幽道:“原來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你是這樣恨著我,臉都被你抓爛了。” 吳聲一臉欲哭無淚。 蘇立輕咳,他剛才確實有點背地裡做壞事被抓包的尷尬,但很快就想明白了,就算是背地裡做壞事,被抓包的也是吳聲,他完全沒必要結巴,於是還幫著解釋起來,指著吳聲,“他打不到黎以北,又不敢打你,只好拿你照片出氣了。” 謝逾時的目光又從滿屋子大大小小的娃娃和其它稀奇古怪的物件身上掠過去,蘇立接著說:“都是這陣子被別人寄到這兒來的東西,我們只挑了一部分,還有很多在倉庫堆著呢。” 房間很大,但顯得亂糟糟的,這曾經是謝逾時很喜歡的房間,謝宅裡面那間都比不過這兒,他在裡面走了段路,踢到好幾樣東西,還碰翻一盞燈一枚彩蛋以及一個音樂盒,最後哐當著倒在裡面唯一一張床上。 蘇立吳聲對視一眼,吳聲抓著一把拼圖碎片樣子有些無措,蘇立對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趕緊下來。他們回到一樓,吳聲端著牛奶坐在沙發上目光糾結,蘇立有一搭沒一搭地看電視,“說了讓你收斂點,偏不聽。”雖然他不知道謝逾時被他倆不小心戳到哪兒了,但看他那樣,肯定疼。 吳聲不解地問:“到底戳他哪兒了?” 蘇立喝了口茶,“心。” 吳聲繼續猜測,“難道黎以北和他吵架的時候也撕過照片掰過拼圖?” 蘇立半閉著眼睛,“有可能。” 吳聲唾棄,“不知好歹的東西。” 蘇立笑了,“其實他也挺倒黴的。” 謝逾時和黎以北婚後,有一次謝母搞突擊檢查,其實也不能算檢查,因為估計就是想看看她兒子過得好不好,但突擊是真的,結果開門的是黎以北,沒見到謝逾時,找啊找,最後在廚房把人給找到,謝母見到自己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兒子穿著圍裙煲湯的樣子,給刺激得心絞痛送醫院了。情況穩定後睜眼見到謝逾時,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凍死個人,“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這種事純屬碰巧,謝逾時三個月都不見得能下一次廚,結果難得的一次就讓謝母給撞上。吳聲蘇立從沒吃過謝逾時做的飯,但確實吃過黎以北做的,蘇立偶爾上門拜訪,還碰見過黎以北在做飯謝逾時在搗亂的情況,他們兩人平時都忙,偶爾下廚那不是生活情趣嗎,但在謝母眼裡那不是,那是黎以北指使了她兒子。 於是從那之後謝母對黎以北的態度已經不能用不喜來形容,只能說是厭惡至極。 時針指向一點的時候門鈴響了,吳聲納悶這麼晚誰還能摸到這兒來,蘇立開門,發現是嚴苛。嚴苛要小他們兩歲,吳聲蘇立雖然老被謝渺秒喊臭流氓,但一向尊老愛幼,就嚴苛做的那幾檔子事,在他們看來跟小孩兒無異,於是很大方迎人進來,還去幫他拿喝的。 吳聲了無睡意,正捧著一本書在看,見嚴苛興奮地衝進客廳,說:“你在逾時身上裝了追蹤器麼,都找到這兒來了。” 蘇立拿幾樣喝的放嚴苛面前讓他自己挑,嚴苛選了一瓶最烈的,一口氣幹完,“我能上去看看他嗎?” 吳聲蘇立異口同聲,“不建議你這麼做。” 嚴苛又問:“那我能搬來這兒住嗎?” 吳聲對蘇立搖頭:“真是個牛皮糖啊。” 蘇立只說:“隨你,反正這兒空房間多的是,”又站起來把吳聲手裡的書抽走,“早點睡,你明天不是還要飛LA?” 黎以北開始低燒,這點不舒服在可忍受範圍之內,郝高興勸他儘快回A市,因為到時出不去就麻煩了。黎以北剛開始那會兒確實覺得輕鬆,他沒有妄想洗滌心靈,只覺得能暫時忘掉煩惱就好,但事實證明根本沒用,在這裡他甚至開始前所未有地想念他最不願意想的一個人。 小朋友們放學後,黎以北和郝高興一起走出那間被勉強當做教室來使用的屋子,突然有位村民氣喘吁吁地跑來,對黎以北說了一大通話,他講的是方言,黎以北只聽明白大概意思,據說是有個人過來這裡找他。 很快那個人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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