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弟弟差點死掉,醫院又有可能因為那場手術被告上法庭,夾在中間很難做人。” “不過他弟弟也好可憐,在手術中途醒過來太可怕了,如果是我會嚇瘋的,聽說他當時也幾乎合不上眼睛了。” “會有創傷後遺症嗎?” “誰知道……” 病房裡黎母把謝逾時推開,讓醫生給黎以北檢查情況,然後拉著他出了病房。她拽著他的衣領神情激動,“謝逾時我警告你不準再欺負以北!” “這些話我本來都不想說。是,一開始就是我們高攀不起你們謝家,但誰也沒求著你們來,是你主動追求以北並且選擇同他結婚。而你和以北結婚之前跟我保證過什麼?你說你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結果呢?你任憑你媽一而再再而三地作踐他,任憑你那些所謂的朋友們輕蔑他,還任憑你外面的情人在他面前耀武揚威,你就是這樣照顧他的?” “你以為只有你是爹生娘養?你以為只有你是父母的心肝?你以為只有你受傷的時候會疼?謝逾時你還是不是人,你剛剛是想掐死他嗎,你憑什麼憑什麼?憑你們家有權有勢還是憑他傻到愛上你這種人渣?” 黎母泣不成聲,“你害我的孩子變成這樣,謝逾時我真想殺了你。” “黎以北也讓我的孩子陌生到連我都快要認不出來,我也想殺了你的兒子。”謝母和謝渺秒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把手從逾時衣領上拿開!” 黎母回頭看面帶寒霜的謝母,擦乾淨眼淚,“有你這種母親,也難怪他。” 謝渺秒覺得這句話異常刺耳,“阿姨,就算我哥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您也不必在他四十幾個小時沒閤眼的當口說這種重話吧,大庭廣眾之下您揪著他的衣領劈頭蓋臉地教訓他,您讓別人看了怎麼說?還有什麼叫有我媽這種母親?您是一位母親沒錯,可這麼說另一位也養育了兩個孩子的母親時,為什麼能如此理所當然用這種高高在上別人都不如您的口吻?” “我高高在上?到底是誰一直高高在上?” 謝母送給黎母一個實打實的高高在上的笑,“你讓我說你們什麼好,你的兒子很像你沒錯,那份記壞不記好的性子簡直如出一轍,永遠只看得到別人對不起他為他做得不夠好的地方,從不想自己對不起別人為別人做得不夠好的地方。” “我猜他大概也是在離婚後才想起逾時的幾分好,從而覺得後悔難過,以至於一再折騰出亂子想引人注意。可惜這種人除了無人問津孤獨終老外我設想不出第二種可能。覺得我們高高在上?因為折了腰還不夠,非得膝行前進討你兒子歡心是吧?” 謝母不顧謝逾時勸阻又往前兩步,“你口口聲聲你兒子傻到愛上我兒子這種人渣?那我該說我兒子笨到在你兒子那種垃圾身上浪費了三年嗎?” 黎母簡直快氣暈了,她伸手指著謝母顫抖著說不出話,卻被謝母捉住手指逼近,“你不是覺得我們家仗著有權有勢欺負了你們嗎,那現在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動我兒子一根頭髮我就讓你們全家都生不如死。” “耍夠威風了沒有?”謝父在幾位院方領導的陪同下從另一邊走過來,他扶住謝逾時有點不穩的身體,眉毛幾乎快要打結,“看看孩子現在都成什麼樣了,你倒是還有閒情逸致展示你那份咄咄逼人的本領。” 謝父讓謝逾時坐下,又讓謝渺秒替他揉額角,沉聲對院方領導說:“以北的狀況還需要觀察,撤訴與否不是我能干預的,一切取決於他和逾時。”院方也不抱輕易就能說服他們的心思,只保證一定會為黎以北先生提供最佳的醫療服務,爭取讓他在最短時間內康復。 院方領導離開後,黎以北病房裡的醫生也出來了,他們很仔細地交代了情況,術後恢復得不錯,需要特別注意的是他的心理狀況。說到這些的時候黎母又沒忍住在眾人面前落了淚,黎父晚她幾步到,見狀輕聲細語地安慰。謝母一直站著,此時伸手牽起謝逾時,“我們回家。” 謝逾時沒有逞強,下醫院大樓臺階的時候他讓謝渺秒扶著,但還是差點栽下去,謝父險之又險地托住他,在謝母心驚肉跳的眼神裡說:“還是先在這兒讓醫生給你檢查下。” 謝逾時說:“我想先回去。” 謝渺秒說:“那我們就回去,給何醫生打個電話讓他直接來家裡。” 到了謝宅之後,醫生已經在等著了,他全程維持清淡表情給謝逾時做身體檢查,掛葡萄糖的時候卻突然提了一句,“我是以東的學長。” 謝逾時閉著眼睛像沒聽到,只有謝渺秒對他使了個眼色,表示不建議他說剩下的話。醫生默然,拿起醫藥箱出了謝逾時的房間。之後謝渺秒替謝逾時刮鬍子,這件事她做起來得心應手,一邊刮還一邊小心翼翼地逗謝逾時笑,“看,沒有人比我更疼你。” 開車經過醫院的時候,吳聲蘇立對視一眼,吳聲說:“他一向不待見咱倆。” 蘇立說:“少來,他就是特別不待見你而已。” 吳聲又欲嗤聲,但轉念一想還是沒有,“算了,就當積德,我不去刺激他了好吧。” 蘇立又搖頭,“我看還是等情況穩定些了再來吧,沒準這一去又被咱倆給刺激到。”上回就是在紐賓被吳聲激了之後跑到不知哪個犄角旮旯鬧脾氣去了,一回來就折騰得驚天動地,嚴苛都差點折在他家樓下,這回更不得了,直接拿刀紮了自己,得虧是福大命大才沒死翹翹。 吳聲蘇立特別不能理解黎以北,當然,也可能是由於他們不想理解所以才不能理解。雖然世間萬物都沒有必要去害怕它們,只需要去理解,可吳聲蘇立還是覺得黎以北難以理解。 他們和黎以北畢竟有交集,但從始至終都只遵循一個原則,他對謝逾時好,他們就對他好,他對謝逾時不好,那麼他們就只能保證尊重謝逾時的意願做到不對他壞。 吳聲格外鬱悶,“我究竟是怎麼黎以北了?他至於永遠拿看路邊狗屎的眼神看我嗎,就因為那次他打電話喊逾時回家我替他喊了一句不回?還是那次在紐賓罵了他幾句?話說回來我那能叫罵嗎?我說了一個髒字嗎?我問候他家女性親屬了嗎?” 蘇立開著車,拿開吳聲砸過來擋住他視線的抱枕,“我說你能保持平心靜氣嗎你,老這樣激動對你心肝脾腎都不好,還有哪兒來那麼多為什麼啊,能說出你為什麼愛一個人那就不叫愛,同理能說出你為什麼恨一個人也就不叫恨,黎以北就是沒有理由地討厭你怎麼了,討厭就討厭唄,難道你需要他喜歡你?” 蘇立最近感悟特別多,說起大道理來頭頭是道,吳聲止住他,“行了行了,你說得真對。” 吳聲又接到嚴苛打來探聽訊息的電話,沒說幾句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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