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暗芒，他來第一學院上學的事情只有極少人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個第一學院的學生也會知道？

“我看過你的比賽錄影，真精彩。”雲莊早就想好怎麼說了，他要把話題引到杜濤為什麼會轉學的原因上來，“你是蓋亞人，為什麼會來聯邦上學？”

杜濤眼神冷了三分：“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

“哦。”雲莊低低應了一聲。

杜濤的眉頭皺的愈發深了。

太像了，這個聲音，他怎麼也不會記錯。

他從來沒有見過雲莊失落的樣子，他在他面前，一向是樂觀的，聰明的，危險關頭，雲莊永遠考慮的是別人。

雲莊要是知道杜濤心中所想，一定會非常無奈。要知道，當初面對高階異形獸，他只是不想欠了杜濤人情。而蓋亞皇子那件事情，也只是他自衛而已，說到底，雲莊一直都是個自私的人，要他把生的希望讓給別人，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那杜濤，你覺得蓋亞皇子的死……”

“夠了！”

杜濤低喝一聲，半紅的眼睛像極了困獸，這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雲莊莞爾，他大概能明白杜濤的想法了。杜濤不是一個喜歡把事情放在心上的人，他的驕傲不允許他這麼做。而他之所以這麼在意這件事情，無非是因為太過深刻的情感。

這情感是什麼？雲莊猜測是愧疚，杜濤跟皇子的關係本就不好，不可能有什麼情誼。如果杜濤因為熱愛蓋亞帝國，而為蓋亞帝國皇子的死去而遺憾，那也太說不過去了，畢竟最後蓋亞皇子還想透過羞辱他來刺激杜濤發狂，杜濤除非是聖母才會輕而易舉地把過去一筆勾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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