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普通民眾中上不了大學的,在這個年紀去服役的也很多,”齊鏡聲神色平靜,“訓練強度完全不用擔心,我從小學習,這麼多年下來,還是撐得住。再有我年紀小的話,不可能被派去很危險的地方,而適度的戰鬥對我的能量場拓展有好處,我們家做礦業,我的戰鬥力不能太弱,即便成年後也會去戰鬥序列中的部隊吧?” 未開發的各種金屬能源礦多盤踞宇宙生物、能量獸,所以做這一行業的世家,都有隸屬國家嚴格控制,但是自己有使用權計程車兵。 簡而言之,國家出兵力聽世家指揮解決危險因素,世家抽取產業中的利潤上繳國家,兩相配合,礦才開得下去。 作為這樣世家的族長,武力值和治軍能力也不能太弱。 看著齊明雍神色還好,齊鏡聲又補充幾句,“我只是想,早些把這些干擾因素解決掉,然後就能一心讀書工作。” 最重要的,安慧估計過幾天就要發瘋,不知道誰進的讒言讓他打自己的主意,進了部隊她的手可就伸不進去了。 齊明雍重視的卻是後面幾句話,派系鬥爭裡,趁著年輕人去服役把前面的辛勞都抹掉也是常用的手段。 往往部隊走一遭回來,發現之前辛苦培養的班底,做熟悉的事情,早就灰飛煙滅不復存在了。 這個道理大家都懂,只是小小年紀送去作戰部隊,也不是每個家庭都捨得。 這個主意可謂得失相抵,齊明雍端著茶杯思考了好一會兒,“你講了這些,可見你很清楚利弊。實際上你晚些去服役,就算一時工作得失,也不是補不回來。和服役相比,花費的心力不差什麼。” 他這意思是大概會同意了,齊鏡聲又加上一個理由,“我還想,弟弟這幾年還小,我幫不上什麼忙,等兩三年我服役結束,他多跟著我也方便。” 齊明雍聽了這話倒笑起來,“你還真想當他保姆不成?”笑完了嘆口氣,“倒也是,放在幾千年前,你這年紀足夠做他父親了。長兄如父,這樣很好。” 論起來,這個小兒子出生之後,跟在哥哥身邊的日子比父親多得多。 他夫妻兩個都年歲漸長,他還要撐著家族產業,安慧身體情緒都不好,嬰幼兒時期不辨是非,家中嬤嬤女僕成群,由她帶著還好,等年紀再大些,比起跟著情緒莫測的母親,終究還是年富力強的兄長更好。 “小弟是很喜歡我,”齊鏡聲就笑起來,知道齊明雍的意思是答應了,“我跟陳管家溝通去讓他幫我安排。” 齊明雍止住他,“你在家裡再休息一個月,我讓陳樂給你選選去哪裡。” 齊鏡聲得到了準話,笑眯眯地從書房出來去春在堂,今天這樣的重要的日子,母親弟弟還是要問候的。 他一出書房的門,訊息就往春在堂飛過去了。 安慧頭暈目眩,打探不到父子兩個的談話,她心裡更不痛快。 親生兒子的週歲宴,出了問題齊明雍不說陪著,竟然立刻去處理公務了。而齊鏡聲作為哥哥,肯定也得到了宴會上的鑑定資訊,回到家不是第一時間來探望弟弟,竟然立刻去巴結父親。 他是覺得威脅終於沒有了,得意忘形了嗎? 從齊鏡聲進了慎園去書房到這會兒近兩個小時時間,足夠談許多重要事情了。 齊鏡彥就躺在她身邊的小床上,一天折騰,這會兒蔫蔫的,偏又不睡覺,時不時哼唧兩聲要哭不哭的樣子。 兒子的利益可能在這兩個小時裡被刮的絲毫不剩,安慧看著小床心裡油煎一般,翻滾沸騰的喘不上氣兒,聽傳話齊鏡聲過來了,往軟榻上一倒,“我累了,叫他不必過來了。把鏡彥抱到廂房裡安撫他睡覺。” 心浮氣躁到想摔東西,她不敢再把兒子留在身邊了,心裡隱秘的角落裡壓抑不住的失望,讓她這會兒看到哭哭唧唧的小傢伙就煩躁。 劉雅安排嬤嬤抱走齊鏡彥,為難地站在旁邊,齊鏡聲都還沒走到春在堂,總不能半道兒上攔住說你別過去。 只好等到齊鏡聲進了院子讓女僕通報再告訴他安慧休息了不見。 齊鏡聲非常理解,“今天宴會來客這麼多,都是母親一手操辦,應該是累著了,劉管家你好好照顧母親。我去看一眼弟弟。” 劉雅攔不住,眼睜睜看著他進了東廂房。 齊鏡彥的幾個嬤嬤正手忙腳亂安撫他,使出百般手段沒能讓他睡過去,看到齊鏡聲進門簡直像遇到大救星,他一伸手就把孩子遞過去了。 這裡沒有什麼高手,齊鏡聲放心地用力場包裹住齊鏡彥安撫他,“他是不是聞了什麼不好的味道,從滴露廳回來換衣服了嗎?” 嬤嬤趕緊回答,“下午出了汗,已經換了兩套,應該沒什麼味道。” 齊鏡聲湊近聞一聞,小傢伙頸窩頭髮手腕上隱隱有些香味,可能是被夫人小姐摸的,“衣服沒問題,也該洗澡了,我抱回澄心館去洗吧。你們收拾東西跟過來。” 午後鑑定完畢,安慧情緒就不對,一屋子上至管家劉雅下到掃地女僕,沒一個敢出聲多說什麼,嬤嬤按慣例給齊鏡彥換了兩回衣服,卻不敢說把晚上的洗澡改到下午。 安慧半躺在窗戶下面的軟榻上,見到齊鏡聲去東廂看齊鏡彥沒什麼表示。 作為兄長不去看她倒要生氣,沒想到不過十分鐘,他抱著孩子出來了,走到正房門口讓女僕回覆。 安慧不自覺坐起來,“什麼事兒?” 劉雅最近跟著這個主母很是體會了一番伴君如伴虎的感覺,謹慎地把女僕的話一字不差地轉述,“大少爺說鏡彥少爺是因為頭髮身上有香水的味道一直鬧騰,要抱回澄心館去給他洗個澡。” 安慧積累了一下午的邪火又蹭一下子起來,“少爺因為香水味道不舒服,你們一下午都沒吭聲,都是死人嗎?” 這一聲,站在屋內外的人脊背都繃緊了。 劉雅無奈,頂在前頭硬著頭皮解釋,“並不是大家不盡心,春在堂裡都是女人,原本對香味兒都不敏感,鏡彥少爺已經換了兩次衣服,大家都沒聞出來。大少爺畢竟……”覺醒了能量場,五感都敏銳的多。 雖然她及時停住了,安慧仍舊聽出了言外之意,憋著的邪火彷彿炸藥桶裡濺上了火星,她摔開毯子跳下地,“哪裡不能給孩子洗個澡,非要抱回澄心館。快成年的少爺了,整天琢磨這些女僕嬤嬤的事情……” 這都不是指桑罵槐,而是明目張膽的責罵了,別說屋裡屋外的人,連齊鏡聲也驚了一下。 安慧名門淑女教養一流,嫁給齊明雍近三十年,作為族長夫人二十來年,可能從來沒發過這麼大的火。 以至於齊鏡聲第一時間是問小九,“女人更年期就這麼神奇?” 上輩子,她這一天暈倒了一下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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