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睡衣往他頭上一丟，碰的將門砸上。

章三 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

10

早上，天陰沉沉的，伍向陽正坐在辦公室裡，忽然收到一條簡訊：

還生氣不？

他噠噠噠打一段字，猶豫一會，噠噠噠刪掉，又猶豫一會，再打再刪，如此反覆，終於傳送出一個簡潔有力的回覆：

嗯。

此時，一道視線隔著玻璃注視著他，看著他把手機放在案上。

伍向陽並沒有注意到那道視線，開啟文件，揉了會晴眀穴，又按了會太陽穴，兀自望了會天，又嘆了口氣。

那人又來一條簡訊，快快開啟一瞧，只得四字：生日快樂！

伍向陽盯著那四字，託著下巴思考半晌，回覆一字：嗯。

此字用處廣泛，曖昧不明。

隨後他翻看教案一會兒，心不在焉，索性拿出酒精和棉籤，打算清潔手機鍵盤，他正把棉籤沾滿酒精，簡訊又來了：

你是個男人就別這麼小肚雞腸！

他一瞧，笑了。

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可笑之處，但只要一想到對方那氣急敗壞的模樣，就有些情不自禁。

照例回覆一個“嗯”，埋頭清潔手機鍵盤。

然而這時，手機又振動了，這回不是簡訊。

“喂。”伍向陽若無其事的接起。

“你那回復是什麼意思？”

“我在上班，哪有閒工夫跟你發簡訊？”

“那未免太含糊……”

“有話快說，別浪費我時間！”

“晚上想吃什麼？”

“……你自便，我吃生日蛋糕。”

“……哦，其實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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