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然後再到處去問自己的身世，明明覺得自己噁心還故意裝作不在意。

打著救贖自己的旗號，把自己的狼狽都攤在陽光下，用自己的悲哀來證明他的善良他的慈悲他的寬容偉大，讓所有人為他唱頌歌。

自己呢？

只是一坨不識好歹的爛泥。

漠老師，你也會這樣嗎？

秦逸眸色越來越沉，眼中似乎有一團不化的濃墨。

漠栩有幾分凝重的看著他，這是漠栩第一次露出這樣的表情，即使是在班上學生故意搗亂折騰他的時候他也是彎著眸子帶著笑容的，這是第一次漠栩沒有露出笑容。

兩人一個在門內一個在門外，漠栩就那樣背光站著沒有動作，秦逸一身狼狽抬著頭看他，他比漠栩矮了不止一個頭。

因為漠栩背後的陽光注視久了眼睛有些酸澀，讓他看不清漠栩的神情，他有些艱難的眨了眨眼。

“唉。”漠栩摸了摸他的腦袋，慢慢扯出一個笑容，“吃過飯了嗎？”

“什麼？”秦逸猜想了無數個漠栩會問的問題，怎麼也想不到這個。

漠栩彎起眸子，像往常一樣溫溫柔柔的笑，“我是問你吃過飯了嗎？”

秦逸下意識的回答，“還沒。”

“那肯定餓了吧，想吃什麼我給你煮吧。”漠栩牽起他的手，走進屋子 ，像是沒看到地上那片狼藉凌亂似得，“嗯，廚房在哪裡呢？”

“……沒有廚房。”秦逸低著頭，看著地面，自從母親去世後家裡的廚房跟擺設一樣，而且家裡能賣的東西都被那隻瘋狗賣了，也根本沒有器皿煮東西，“我家沒有廚房，也沒有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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