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基礎呢？”

“……缺乏念過高中的基礎。”我萬分羞愧地回答道。

……

結束採購回家時，我懷裡抱著字典一樣厚的微積分導論、機率學入門還有高中的全部數學教材，密碼學的單薄小冊子被揣在了衣兜裡。

此前五道習題的破譯過程中，繪楠給我講解的都是直觀又簡潔的方法，真正讀到教材才發現原理比那個複雜太多。我跳過了大部分關於存在性和可破譯性的證明，直接翻到了方法論。如果說繪楠的解密方法是高屋建瓴，我就好像在盲人摸象，遇到不懂的內容就趕緊翻閱參考書。

連函式的概念都沒有接觸過，大部分高等數學的內容對我來講完全是天方夜譚。我用上了一生的耐心，到處收集資料，還厚著臉皮去諮詢了繪楠研究室的助教Maurille先生。難得遇上能講法語的人，就算是我這樣沒基礎的數學初學者，Maurille也熱情地指點了很多。

例如看不懂“在N維積分域上對M元函式做積分”的專業表述，就把積分全部想象成微元加法；又例如算不來“條件機率”、“聯合機率”和“邊緣機率”，就把所有的機率分佈列舉出來、去數滿足的情形……這些對於念過高等數學的人來說毫無裨益、甚至有害於理解的技巧，對我也很有幫助。

離開研究室的時候，我遲疑了很久也還是沒有忍住，在道謝之餘，小心地打探了繪楠的訊息。Maurille錯以為我在談論繪楠的學業，笑著說一切順利，繪楠剛去到歐洲進行訪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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