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一旦說了之後，恐怕是連朋友都沒法做了。

可現在他突然又不怕了，沒法做朋友又怎樣？到時候兩個人隔了半個地球，指不定這輩子都沒法見一面，要麼湊巧在街上遇見，相互笑笑繼續走，他又何苦要去守著所謂的朋友關係？

“好。”宋銳答應的很快。

程子揚一愣，似乎沒想到宋銳會答應的這麼迅速，扭過頭呆呆的看著他。

“你先問？”宋銳像是沒注意到他的動作一樣，看著不遠處道。

“……”程子揚抿抿唇，一顆心又提了上來，半晌，他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似得扭過頭道，“你喜歡許悅？”

“不喜歡。”宋銳想都沒想就道，速度甚至比之前說好的時候還快，原本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的程子揚頓時懵了，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宋銳就轉過了身，一雙深邃的眼眸緊緊的盯著程子揚，似笑非笑道，“換我了？”

“……嗯。”

他不喜歡許悅，他不喜歡許悅，他不喜歡許悅。這句話在程子揚腦袋裡反反覆覆轉著，嘴角止不住的勾起了弧度，笑的彎彎的眼底滿是光彩。

“你喜歡老四？”宋銳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聲音一如既往的淡，程子揚一愣，猛地抬頭，恰好對上了宋銳那雙眸子，正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話說回來，沈銘最終還是沒能睡上回籠覺，他在房間裡滾了兩圈之後，就衝了個澡出門了。

才剛走出去一點，就發現所有人看他的眼光好像都挺不對勁的，沈銘愣了愣，最開始還挺奇怪的，之後才反應過來是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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