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脖頸暴露在空氣中,水汽氤氳下,面板愈顯細膩白嫩,毫無瑕疵地仿若上好的溫潤美玉,皓雪凝脂,光華極盛。
喉頭一緊,古越感到下身一陣發疼,越過屏風後的腳步微微一頓,發出一聲不輕不重的細微聲響。
封擇被嚇了一跳:“誰?!”
他微微側過身,精緻豔麗的眉眼上還帶著些許驚慌,熱氣蒸騰下瀲灩著波光的水眸帶著朦朧與不安。
古越上忍不住前一步,靠近了些。
封擇叫忙停,瞪著眼道:“誰讓你進來的!”
“我的傷已經不礙事了,”古越沉聲道,“可以伺候你。”
“我不要人伺候!你出去!”耳根一紅,封擇避開古越略帶侵略的黑眸,只對著門口喊,“亦柳!”
“別喊。”古越身體一僵,放下手裡提著的熱水桶,悶聲說,“她們被我點了穴。”
封擇:“……”你會武功了不起啊!
瞪視著面無表情的男人,封擇咬了咬唇,半晌,卻率先敗下陣來。
——沒辦法,誰讓他對這人總是心太軟。
“給我搓背!”沒好氣地說了一聲,封擇趴在木桶的邊緣,遮住被水汽蒸的粉紅的臉頰,露出白皙優美的背部曲線。
古越是第一次伺候封擇沐浴,靠近木桶邊緣的時候,他拿著溼過水的帕子,手臂忍不住緊繃起來,視線一點點的向下看去。
除掉衣衫的青年身子在此時看來略顯單薄了些,他盤在腦後的墨色長髮不知何時鬆散的垂落在肩頭,水面上一縷縷沾溼打卷的髮絲彷彿海藻一般鋪陳開來,又如同潑墨,漂浮游走。
清水的掩映下,古越能隱約透過水麵看到那蜷屈在水下筆直纖細的長腿……
熱氣蒸騰,就連視線也被模糊了去,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按上青年的肩頸,手下細膩若羊脂玉的觸感讓他動作一頓,隨後才開始了力道輕柔而恰到好處的擦洗。
趴在壁沿上,本就疲累的封擇不自覺閉上了眼。
“往左邊點兒,唔,再往下。”他聲音慵懶地指揮道。
不知是不是水霧瀰漫的原因,青年平日裡清亮中夾雜著些許冷意的聲音裡此時多了股沙啞甜膩的溫柔。
古越眸光沉著,似是魔怔了一般,用粗礪的拇指撫過手下觸感美好的脊骨,沿著骨線的緩緩向下探去。
帶著繭子的拇指劃過脊骨,封擇直覺一陣綿密的麻癢自心頭升起,雙目微睜,他輕顫著身子,惱了一聲:“古越!”
古越聽到封擇的聲音,手指不動聲色地勾了勾,收了回去。
封擇偏過頭看他,一眼便望進那處深不見底的星眸,隔著霧氣,他只看到男人那一張毫無多餘表情的冷硬麵容。
對視半晌,封擇合眸,纖長的睫毛微顫,在眼瞼下暈出影子:“你出去,我要更衣。”
“我替你更衣。”
第68章
“這裡不用你,出去。”睫毛上氤氳著濃重的水汽,封擇見古越還是站在原地,仰頭瞪向他,命令說,“不是說要伺候我嗎?現在,你要做的是去屋裡給爺把床鋪好。”
古越站在封擇的對面,黑沉的眸子裡滿滿映著的都是青年的身影。
半晌,他緩緩點頭,“好。”
放下手裡的溼布帕,古越看了封擇一眼,擦乾手便邁著穩健的步伐繞過了屏風。
聽著男人的腳步聲越行越遠,坐在木桶裡的封擇這才小小的撥出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被熱水燻紅的雙頰。
撐起手臂,封擇摸過一旁架子上亦柳早早備好的浴巾披在身上,抬腳便踩著木桶裡的小凳邁出浴桶。
滿頭烏髮披散在肩後,他正要用浴巾擦乾身子再換上裡衣,卻不想腳下突然升起細細麻麻的綿密疼痛,雙腿一會時間也不聽使喚,整個人渾身一陣無力,“砰”地一聲便跪坐在了地上。
嗷!腳麻了,腿抽筋!
輕哼一聲,封擇心頭一陣悲傷逆流成河。他伸手揉了揉後腰下的尾椎處,剛剛那一下讓他屁股有點被震痛到了。
“怎麼了?”
屏風一下被人大力扯開,古越一向波瀾不驚的冷硬麵孔隱有波動。
屏風後是封擇衣鬢散亂地坐在地上。他的虛虛圍在身上的浴巾從肩頭滑落到地上,光瑕的身軀大敞著門戶便對上了眼前的男人。
古越神色怔了一下,只覺得心頭有一處在隱隱躁動不安著,擴大著。雙手緊緊攥起,努力地剋制下這種衝動中夾雜著混亂的感覺,他上前一步將地上的浴巾拾起,替封擇輕輕擦拭過身上的水珠。
“你……”封擇的臉蛋此時紅的像是煮熟的蝦子,他用力推卻著男人的動作,半天只憋出一句,“我自己來。”
可古越顯然不想再由著他繼續胡來,只一隻手握住他纖細的手臂,沉聲道:“別動。”
語氣嚴厲地像是教訓不聽話小孩子的大長輩。
封擇一時沒反應過來,男人便已經趁機快速幫他把上身擦拭乾淨,現下又正把手向下探去,毫不避諱地就擦上了那蔫兒頭搭腦的生殖器。
“唔——!”身子輕顫了一下,封擇瞪大了眼,語氣裡帶著氣急敗壞,“你、你、你——你給本少爺鬆手!快鬆開!”
古越依言鬆開,目光又落在他蜷在地上的大腿上,伸過手去繼續擦拭。
青年的腿十分白嫩纖細,不同於略顯瘦弱的上身,他的腿部看起來特別筆直,線條也相當流暢。俯下身,古越執起那纖瘦的腳踝,將他的圓潤的腳趾不落一絲縫隙地仔細擦過。
等全身都被男人霸道地盡數擦乾,封擇已然沒了掙扎的力氣,只能睜著一雙沒什麼威懾力的眸子,使勁兒瞪。
替青年披了一件薄衫在身上,古越眸光一沉,“我帶你去歇息。”
說完,他便摟住封擇的腰,將人摟進懷中抱了起來。
“古越!”封擇驚呼一聲。
懷裡的人不安分地再次掙扎起來,古越將人鎖在懷裡,牢牢地鉗住他作亂的手臂:“別亂動,小心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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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屋裡的床鋪已經鋪好了,大概是亦柳之前燃下的薰香,屋裡透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寧靜又好聞。
古越將封擇放坐在了床榻上,拉過一條薄被虛虛搭在他的腿上,隨後又從梳妝檯上拿過木梳,替他將如墨一般的長髮梳理地更為順滑。
封擇坐在床上,看著從頭到尾都沉默無聲的男人,心頭湧起一陣鼓譟與動盪。莫名地,心底就像是簇起了一團火苗,面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