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自語,“梁府的總管與我有些交情。我原本只打算喝一杯喜酒,然後找個偏遠的地方住下,度此殘生的。誰想,竟然遇到了你。”
他的背靠在椅子上,整個人看上去軟趴趴的,完全沒有當年旖雨公子在群香樓如亭亭青竹般優雅氣度。但是在場的兩個人都未發覺。
“當年我害得你那樣慘,原本沒什麼面目見你的。但說來可笑,原來人被逼到了盡頭,竟是不顧臉面的。”旖雨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掐著自己的大腿,“我沒想到黃廣德竟然連晚風都不放過。不過這樣也好,他越是瘋狂,就說明這樣東西越重要。”他抬起手腕,抖了抖,隨即放下去,低聲道,“你,咳,你開啟它。”
陶墨頭有些發暈,哆嗦著手將包袱解開,露出一隻檀木匣子來。他見旖雨沒有阻止,輕輕撥開匣子上的栓,將匣子蓋翻開。
匣子裡放著一塊暗紅的錦布,錦布中裹著一匹色澤紅豔光滑的玉馬。
“這是……”
“我在黃廣德書房裡拿到的。”旖雨稍稍抬了抬頭。從陶墨的角度看,只能看到光潔的額頭。“他喝多了,拿它出來炫耀。說是宮廷中也難得一見的寶物。後來他睡著,我扶他回房之際,鬼使神差地將它收進了懷裡。等回過神來,東西已經被我帶回了群香樓。”他說到這裡,劇烈地咳嗽起來。
陶墨道:“你別說了,先歇歇吧。”
旖雨邊咳邊擺手,像是怕錯過這次就沒有機會再開口似的拼命往下說,“我看得出,咳,黃廣德很在意這匹馬,他絕對會、追究。果然,翌日傍晚,他就,他就旁敲側擊地提起這匹馬。當時我心裡又是慌張又是懊悔,哪裡敢承認?只能一口咬定不曾碰過。他對我到底有些情分,咳,雖然將信將疑,卻也沒有迫我。後來,我,我有意無意地打聽馬的來歷,才知道這種紅玉只用來當貢品……我不知道黃廣德是如何拿到的,咳咳,想來不是什麼光彩手段。我越想越害怕,黃廣德也越來越不耐煩,最後,我只好咳,偷偷買通姓章,給自己和蓬香贖身逃了出來。再後來……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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