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近的人,一個動如脫兔,一個靜若秋水,一個燦爛,一個溫柔,我知道各人有各命,但我還是祈求上蒼,賜福於他們。
而我並不知道,他們會帶給我什麼樣的影響,或許,那是改變我一生的事情。
“請問幾位相公,可知菀菀現在在何處?”
站在我們面前的,是一位大約已過而立之年的男人,小商賈打扮,長得又黑又瘦,明明是商人,卻並無精明相,反倒顯得有點敦厚忠實,這樣的人,會找菀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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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話:
手頭有三個想寫的故事,正在努力地手寫草稿中,到時候請大家多多關照ort~
☆、第十九章、
初茶哼的一聲走開了,這個人啊,就是不願意掩飾,總是那麼任意妄為。
霽雲點點頭就要帶路了,我就隨腳跟著去了。
“菀菀?”
不過還沒走多遠,就碰見了客人想要找的人。
“潘爺?您怎麼來了?”菀菀微微一笑,施了個常禮。
“聽說……你明日就要出館了……”
“呵呵,是呀,明日就脫了這娼籍,從良了呢。”說起這個事,菀菀掩不住的高興與得意。
“我……”那位潘爺似乎深呼吸了幾次,才將話說出口:“你真的決定好了麼?”
“呃……呵,潘爺,菀菀記得,您也是希望我能脫離火坑的吧,如今,子笙願意與我做那結髮之好,真心愛我,何況士農工商,他家世甚好,爺爺是當朝二品官員,我必當過得不錯,這,也是你想看到的吧?”
菀菀笑得很魅惑,他身子總帶有一點豔麗,眼睛狹長,一副狐狸精的模樣。拐著彎說人家潘爺這個生意人是下等人。
“我知道了,我來,是想把這個送給你……”潘爺伸手到菀菀面前,一展開拳頭,手面上躺著一圈很漂亮的玉鐲子。
我和霽雲看著,覺得那鐲子成色十分純,該是上等貨色,價格不菲吧,可這個人怎麼看都不像富貴人家啊。
菀菀也是愣了,然後正色道:“多謝潘爺美意,杜府不缺飾品,更何況,子笙不希望我再跟其他客人不清不楚,這個玉鐲子,恕菀菀不能收,您的美意,吾心領了。另外,還請潘爺稍等一會。”
他急匆匆走了,我眼尖,瞧見那潘爺收回手的時候,神情是那麼落寞。霽雲看著我,想必他也瞧見了吧。
不一會兒,菀菀抱了一袋東西小跑過來,直接塞進潘爺的懷裡。
潘爺開啟布包,有珍珠,有翡翠,有毛筆,有汗巾,還有手鈴和腳玲。沒記錯的話,這些手鈴和腳玲是菀菀以前腿沒被打斷時,跳舞常戴的吧。
“菀菀多謝潘爺這些年來的照顧,菀菀銘記在心。出了館子就重新為人了,這些東西都不會帶著,留在館裡也沒用,還你吧。”
潘爺愣了半晌,目送著菀菀決然而然離去的身影,手上的東西全部!當!當地落了一地。走出蠻遠的菀菀,聽著聲響回過頭來,也僅僅是回了一下,然後就走他的陽光道去了。
霽雲蹲下去揀,有些碎了,他不知道要不要揀,抬頭望了一眼潘爺。
潘爺說:“不用撿了。”低著頭轉身離開,可走沒兩三步,霽雲剛剛直起身,他又衝回來拼命地揀,連碎了的也細心包起來。
當潘爺站起來的時候,我和霽雲都稍稍有些吃驚,他在哭?
淚水從他並不分明的雙眼中一顆一顆地滑落,緊緊抱著懷裡的布包,緩緩離去,像一個丟了心的人一樣,失魂落魄。
他說:“看著一個人長大,真的好辛苦。”
我和霽雲對望了一眼。
我說:“看來館子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啊。”
他說:“看起來我似乎也不是那麼淒涼呢。”
我白了一眼他:“自然,每個人來到世上,都絕不是隻是來書寫悲慘的。”
只是我不知道,這句話,對於霽雲來說,是一個怎樣的天大笑話。
次日,墨蓮剛剛把所有香爐都點上,把所有燈籠都點上時,杜子笙來了。
真是個漂亮的公子哥,看起來知書達理,又溫文爾雅,身上掩蓋不住的高貴氣息,足以看出這人的身份地位,最致命的,怎麼看都是一個痴情男兒郎,怎麼,會看上菀菀呢?
看好戲的人圍得水洩不通,但也有那漠不關心的,只是那些漠不關心的,看著菀菀走出來,也都停住,忘了自己該乾的事,全都呆呆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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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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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鳳冠霞帔,光芒四射。
我們相公一般裡穿女裝,外套男裳,雖是兔兒爺,但外面看起來,也與正常男子無異。而今日,菀菀居然穿了一身只有尋常人家的女孩兒出嫁時才會穿的大紅衣裳,頭戴彩冠,臉染胭脂,唇點硃紅,真真是那出嫁的黃花閨女,美麗不可方物。
這勾欄瓦肆之中,還從沒有一個人像他這樣,將贖身當做姻緣,連妓女也沒有,所以,看見的人都驚呆了,杜公子也傻掉了。時間好似止住了,燈籠霓虹的光芒全部聚集在他身上,更顯得嬌豔。
明明只是個次等貨色,偏偏這個時候看起來卻是那麼傾國傾城,風華絕代。
等菀菀上了杜公子的馬車,整個墨蓮就失去了光彩,這件事,成了人們日後的奇談,有些沒點過菀菀的客官捶胸頓足,也算得上墨蓮的一大事蹟了。
“哼,我一定會找到比杜公子更好的人!”初茶在我耳邊咬牙切齒道:“居然敢說我跳得差他十倍!”
唉,這個不服輸的小鬼頭,可千萬別因此而吃了苦頭呢。不過若是吃了苦頭,那還真是活該呢,咎由自取。
同日,霽雲告訴我,他明日也要出館了。
果然,他和施爺終究還是修成正果了。相對於菀菀地大出風頭,霽雲顯得低調許多,默默地,就走了,等有些奔著霽雲來的客官,怎麼也找不到霽雲的牌時,方知曉,霽雲原來被人贖了呢。
“顏公子真是捨得啊,這麼好的一盒藥膏給一個小廝?”我掏掏盒底,這盒藥膏就算壽終正寢了呢,經過一個月的塗抹,離江身上的傷痕已經消失了呢。
“盟主。”
這個姑奶奶把小爺我身上的臨危不懼給逼了出來,經過這幾個月來的修煉,恐怕日後正攀風逐浪時,她不打聲招呼地出現,我也能鎮定自若地做下去。
“聽說逆沙的掌門人決定親自前來洛陽。今晚會有人先來探路。”
“他們應該猜不到這裡,小謹你先回去,這幾日也別來兜。”
今夜有刺客?那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