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乖乖道，“我有練。”

無界點頭，低頭吃飯，“吃完飯練一趟我看看。”

莫塵卻決定不再跟著無界的步調走了，“然後呢？檢查完我的功課，又有什麼新的功夫要讓我練？然後佈置下新的功課，你是不是又要走了？”從小無界就教莫塵，吃飯的時候要開心，這樣吃東西才香，對身體也好，所以無論無界或莫塵，很少在飯桌上討論一些讓彼此不開心的事。但是莫塵這次卻不想遵從無界的教導了，因為除了這時候，他根本逮不到他。這個對於他是家的地方，對於無界，是不是已經連客棧都不如了？不然他怎麼連一晚都留不下了，每次都來去匆匆的像進飯莊？

“……”無界被莫塵直接的問話弄得一愣，沒想過莫塵會問得如此直接，也一時想不到怎麼作答，只能僵硬道，“吃飯，吃完飯再說。”

“吃飯吃飯，我怎麼吃得下去？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我已經有多少頓沒吃了？就算吃了也像石頭一樣哽在喉嚨胸口裡咽不下去。”莫塵直接把手裡的飯碗摔在桌子上。

莫塵從小就是個可人的娃，什麼其他孩童應有的任性、刁蠻、無理取鬧，莫塵從沒有過，更別說和無界頂撞爭吵了，從小到大，這是莫塵第一次發脾氣，而且是對著他幾乎是萬般皆從的無界。

無界有點傻眼，一是怔愣於幾乎沒對他說過“不”的莫塵居然衝他嚷，二是直到莫塵說，無界才注意到，莫塵真的是瘦了好多，原來勻稱精健的身材，現在居然像大風能刮跑似的單薄，眼睛下也有淡淡的青色，卻被莫塵過於凌厲的眼神掩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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