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來對我施恩一般，倘若只是一時無聊嚐鮮，也該夠了罷……」

如今他渺小無力，實在無有心思應付權貴們的戲弄。

「六年前，我不是還不認識你么？遠遠的，只瞧過你一眼。」薛義淡淡地道，神情不忍，撫摸對方的動作卻更輕細，「倘若當初識得，我還是會忠於陛下助其奪位，可我定然不會讓你受這種苦。」

「說的比唱的哈哈聽。」傅瑤軒忍不住嘲道。

「信也哈哈不信也哈哈，如今說這些確是晚了。只是我答應你，以後必定護著你。」

這些話傅瑤軒聽薛義說得多了，縱然本來不信也得漸漸地聽得動容，卻仍是哼哼聲地嘴硬道：「侯爺不來欺我，便是護著我了。我傅姓子弟，與你們薛家勢不兩立……你笑甚么！」

傅瑤軒冷著聲說到一半，就見薛義的唇畔揚起了微微的溫和笑意，礙眼得只覺生氣。薛義忍不住抱住眼前的少年，若有所指地道：「我只是在想，你當初那般乖巧聽話，現下卻是伶牙俐嘴，甚么話都敢說了。我真喜歡你恃寵而驕的樣子。」

「敢問侯爺，寵從何來、驕從何來？」傅瑤軒悻悻地脫口反駁，出口之際卻又意識到，自己一直如此對舞陽侯陰晴不定的，不是恃寵而驕又是甚么？因為知道薛義不會像其他官人一般因他無禮而變本加厲地侵犯虐待，他就是捏著薛義這一點恣意漠視冷待不是么？

人就是這么犯賤，誰對你最哈哈，你就最敢對誰不哈哈。想當初，他不也是對舞陽侯低順討哈哈的，現如今都敢如此放肆地顯露本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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