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謝羲中的什麼邪，突然就那麼……激動。

腰間的手扣得緊，楚魚掰了好一會兒才掰開，剛準備起身，又被一把拉了回去。楚魚氣得夠嗆，口中責備之語還沒出來，就聽到耳邊低低的啜泣聲：“師兄……師兄，不要離開……”

又做噩夢了？

楚魚無奈，翻個身正對著謝羲，這才發現他蹙著眉頭，雙眸緊閉著，眼角染著一層淡淡的嫣紅，似乎哭過。

只是怔了一瞬，楚魚就反應過來，聯想到昨夜謝羲故意將他折騰得睡去的事情，連忙在戒指裡找了一下，果然沒找到銅鏡。

……這孩子，不讓他看愣是要看，這下可好了。

楚魚嘆了口氣，嘀咕了一聲，就見謝羲長睫一顫，醒來了。

雙眼還是紅紅的，看到他的一瞬，眸中又是憐惜又是心疼，開口的聲音也是溫柔低啞：“師兄。”

楚魚摸摸他的頭，嗯了一聲。

謝羲道：“我……看到你哭了。”

楚魚頓了頓，想到自己在深淵底下哭的那幾次，老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扭過頭轉移話題：“好了，該起身了。”

謝羲不放手，喃喃道：“師兄，我在崖上等了你很久，三師弟說你會回來，可是我很害怕。”

在崖上等著？

那他抬頭望著上方，希望能看到謝羲時，謝羲也正低頭看這茫茫深淵，期望能看到他嗎？

楚魚心中一柔，心中還剩的一點怒意也消散了，卻見謝羲的臉色漸漸寒下來，方才還瀰漫在眉眼的溫情柔和被一股冰冷替上，看得楚魚眼皮子狂跳，生怕他立刻就走火入魔進入暴走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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