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聽了聲音突然感覺我的顏值也得到了淨化呢。”
“拉倒吧你,確定是貴公子淨化了你而不是你汙染了人家?長得醜是會傳染的,千萬記得遠離我們班難得的帥哥。”
靳唐平日裡不愛說話,為人極其低調,還經常逃課不去學校,因此偌大一個班級居然有一大半的學生都不認得他。
只有一小部分人瞪圓了雙眼:“這是靳唐?!”那個剛開學就跟孫琦打了一架住進醫院的靳唐?那個性格內向抑鬱的靳唐?這真的不是冒充的?
同學們的竊竊私語老教授當做沒聽到,他正專注於靳唐的回答,雖然偏題偏了十萬八千里,但他所說的內容對熱愛歷史的老教授來說是致命的吸引。
“說得好!”老教授不自覺鼓起手掌,研究歷史幾十年,他們這些老學究談起歷史總是用一種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待,研究當時的經濟文化甚至服飾等等,就算有心想把自己代入也脫離不了那種距離感。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以如此直觀的角度描述大周的繁榮,就像是親身經歷一般,他幾乎可以看到繁榮昌盛的大周朝百姓安居樂業,掌權者勵精圖治,老有所歸,幼有所養,這才是歷史上經濟文化發展到巔峰的大周。
“這位同學對大周曆史非常瞭解,提出的觀點也很新穎,看來翻閱了不少史書,你叫什麼名字?”老教授激動的問,他的研究方向偏重大周朝,靳唐一席話讓他茅塞頓開,很多以前不明白的地方突然就理解了,頓時恨不得把靳唐引為知己。
靳唐一臉莫名其妙的報上名字,不明白為什麼一開始對他很失望的教授突然就熱情起來。
察覺到自己的失禮,老教授微微收斂,然後重新抱著極大的熱情繼續講課。以往他的課太過枯燥,聽課的人不多,他自己也年復一年,重複著過去的講義,現在既然有了知己,他自然要儘自己所能把所有的知識都講出來,並帶上自己的見解,這種講課的精神頭兒他已經好多年不曾有過,突然爆發把所有的同學都震住了。
第4章 打架因
中午放學楊安來接靳唐的時候就見京城大學歷史系著名的原教授一臉激動地圍著靳唐在說什麼,只聽靳唐平靜的回答:“好的,這是我的聯絡方式,教授若是有事可以隨時找我。”
老教授滿意的夾著課本匆匆離開教室,似乎一點都不覺得靳唐的話有什麼不對,楊安走了過去。
“小唐,上午的課還能適應嗎?孫琦有沒有找你麻煩?”楊助理一上午都在提心吊膽,既擔心靳唐再被孫琦打出個好歹,又擔心如果再打架即使有孫琦家的背景,學校也不會輕描淡寫,靳少是不是真的要被送出國了。
上午老闆在忙一個重要合作,楊助理只好把這事一個人憋在心裡,不敢亂說,他隔幾分鐘看一次手機,靳少一直沒有打電話,他工作起來也是心不在焉。
“課本上有好些東西不太明白,教授的提問我都不懂,回答錯了。”雖然靳唐的學識令人欽佩,不過老教授本著認真負責的教學態度把問題和答案重講了一遍。
靳唐覺得自己還是託大了,本以為自己通讀史書,應付歷史不會很難,哪知道課程中很多專業名詞他聽都沒聽過,自己的理解與原意相差很多,還有大周之後一千多年的歷史對他來說一片空白,他還沒有完全從大周覆滅的陰影中走出來。
剛來到這個世界時不是沒想過大週會不存在,但他那時沒有正視這件事,又忙於適應環境,直到今天才真切的從書本上了解到史實。
“回家幫我找個補習老師吧,從最基礎的知識開始。”
楊安摸摸後腦勺,靳少回答錯了問題?那原教授看他的眼神怎麼那麼熱切。要知道原教授向來以古板守舊聞名,治學態度極其嚴謹,別看學生上他的課都打不起精神,考試的時候可是把他的講義背得滾瓜爛熟。
靳少能和原教授交好,對他來說是件不錯的事,最重要的是同在歷史系任教的原教授和唐豈非向來不和。
司機沒來,楊助理開車送靳唐回家,坐在車裡,靳唐終於問出上午的疑問。
“我為什麼和孫琦打架?”
楊助理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一頓,從後視鏡中看到靳唐端端正正坐在後座,明明一張臉面無表情,卻讓他再次感受到早上的那種威壓。
他想了想,開口道:“你受傷那天中午去唐先生的公寓找他,無意中撞到……撞到他和一個女人在……剛好那個女人你也認識,就是孫琦的母親,後來你去學校之後就跟孫琦打了起來。”
楊助理說完就不敢再看他,專心開車,車裡的氣壓越來越低。
靳唐想過無數種可能,卻唯獨沒有想到這一點,這個世界是一夫一妻制度,男人不能光明正大的納妾,所以就在外面偷著來。如果唐豈非只是養外室他還能理解,至於和有夫之婦……怪不得靳秋堅決要和他離婚。
“我記得你早上說孫家和孫琦的舅家都很有背景。”
“不錯,孫琦的父母是家族聯姻,兩個人其實貌合神離,孫琦的父親也不是個潔身自好的人。”楊助理儘量說得委婉,這讓他有一種在跟老闆彙報工作的感覺,而他能知道這些事還是因為靳唐受傷後老闆派他全權處理,他調查後越看越心驚,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老闆滅口了。
“莫非……唐先生看上了孫琦母親家族的背景?”知道真相後靳唐連一聲硬巴巴的“父親”都不願意叫了。
此時楊助理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捱了一板磚,居然把腦子打清醒了,也許老闆真該感謝孫琦了。
“孫琦的母親吳玉如跟老闆一直不太對付,兩人一見面就互相冷嘲熱諷,這次吳玉如和唐先生……也許是她故意讓老闆丟人。”唐豈非畢竟是靳唐的父親,楊助理可不想擔上挑撥父子關係的罪名,至於吳玉如,她在圈子裡出了名的生冷不忌,唐豈非未必就沒有借她上位的心思。
靳唐稍微一動腦子就知道這齣戲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打算,這種丟人事靳家和孫家也不是軟柿子,無非是利益作梗,總有秋後算賬的一天。吳玉如將來再不濟有母家依靠,而唐豈非若是和靳秋離婚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回到靳家,程阿姨早就做了一桌子飯菜,見靳唐回來就去給他拿拖鞋。
“小唐,上午在學校怎麼樣?身體有沒有不舒服?要是頭疼了就再請幾天假,這學習雖然重要,身體可更重要。”程阿姨拉著靳唐嘮嘮叨叨,自從受傷後她發現小少爺比過去更讓人心疼了,她也樂於關心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