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一根菸，靠後，吹著風，抽著煙，等著江川一起回家。

像不像是約會？戀愛中的小情侶們，約在一個地方，早到的人是不是跟他一樣的心情，想張望，想著對方是否在路上了，想著下一秒就能看見他了？

嘴角提了一下，這種等待，帶著期盼。感覺很好。

有些動靜，霍海望過去，以為是江川回來了。沒想到，王松站在他的面前。

霍海皺了下眉頭，王松沒了以前的氣勢凌人，這秋天了穿了一件套頭T恤，水磨牛仔褲，頭髮很短，人瘦了不少，就這麼看著他。

感覺特別受傷的樣子。

“你怎麼出來了？”

他不應該在看守所嗎？不是說快判了嗎？他爹媽都進去了，誰把他撈出來的？

“霍海，你還好嗎？”

“很好。”

王松扯扯嘴角，你大爺的，你當然好了，你犧牲掉我一家人換來的幸福。但是面上一點也不帶出來。

“我真以為你能判上幾年，沒想到你是屬蟑螂的。”

霍海丟了煙，哼了一聲。

“我也受到教訓了。在裡邊這麼久，被人辱罵欺負，毆打勞作，回頭我想想，是我對不起你。”

“喲，你長人心了啊，這話怎麼說的。不是你給我戴綠帽子，打了我的爺們，給我下絆子禍害我家人的時候了？現在你幡然醒悟？晚了。惡果嚐到了吧，你這麼說是想我放你一馬？”

霍海跟聽了一個大笑話一樣，怎麼可能啊，針鋒相對的時候，恨不得的對方死了，怎麼，蹲了幾天局子，這就變好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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