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你,你可不可以去僱輛馬車?”
楚柯黎看著兩人疊在一起的手,眼底暗沉,反手將他的手抓住,“顧宗主竟然會口氣這麼溫和的和在下說話,真是不容易啊┈┈”
“鬆手,”被他抓住手,顧肖心裡陡然發慌,想將手從他手中抽出去,無奈這人抓得太緊,他掙不過他,只好溫聲道,“咱們這樣被人看到不好,你先放手。”
楚柯黎手指慢慢摩挲著他的手背,滑膩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重點是對面那人一臉糾結中帶著澀意真是好看的緊,他一時不想放開他,只拉著他道,“既然已經出了玄花宮,那接下來咱們就去百草廬吧,正好我還需要幾味藥材。”
“本座不想去那什麼百草廬,你要去你自己去,咱們今日就在此分道揚鑣吧。”
顧肖伸出另一隻手去扳他,可是他紋絲不動,只低頭看著他笑,“你確定要和我在這裡分道揚鑣?”
“確定一定以及十分肯定,你給我鬆手,”顧肖見他還是不鬆手,便將手按到桌子上,身子往後使力,想借此掙脫。
楚柯黎笑眯眯的看著他在那兒掙扎,手下輕輕一鬆,就見他剎不住力,整個人往身後跌。長臂一伸,便將他摟到懷中,口中還指責道,“你看讓我鬆手,差點摔到地上。”
莫名其妙被楚柯黎抱到懷裡,他還沒搞清楚狀況,又被他一臉壞笑的胡說八道,火氣立刻就不打一出來,“你怎麼這麼無恥!虧你還是名門正派!”
楚柯黎美男在懷,心情那叫一個暢快,恬著臉道,“我怎麼無恥了,要不是我,你大概就要摔個狗□□了。”
顧肖被他鎖在懷裡沒法動,氣得差點吐血,“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你要不要臉了啊!”
楚柯黎在他腦袋上摸了兩把,哄道,“乖,又生這麼大氣,小心氣壞了身子,到時候可沒處找人去。”
“你!卑鄙下流!”顧肖無處撒氣,心裡直堵得難受。
兩人在亭子裡鬧,周圍霎時間多出許多人,顧肖聽到聲音趕緊去看亭外,就見那些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嘖嘖嘖┈┈這大白天的兩個男人抱在一起成何體統!”
“長得倒都是人模狗樣的,怎的這般傷風敗俗?”
“真是世風日下┈┈”
顧肖此時才真覺得丟人丟到家了,他抬腿一腳跺到楚柯黎腳上,疼的楚柯黎立刻鬆開手,抱著腳跳到一邊,“你謀殺親夫啊!”
顧肖瞪他一眼,徑直走出了亭子。
楚柯黎連忙追了過去,見周圍人看著,便彎腰施禮道,“讓各位見笑了,那位是在下的夫人。”
眾人一聽,原來剛剛那個是女子啊,這就難怪了,都七嘴八舌道,“沒事,沒事,公子一表人才與你那夫人相配極了。”
楚柯黎看著他們笑道,“多謝各位,多謝,在下告辭了,要不然夫人待會兒又要鬧脾氣。”
眾人很是上道的讓出了一條道,楚柯黎施施然突破重圍,往顧肖方向走去。
顧肖站在一旁早將他們的話聽到了,氣得咬牙切齒,他活了二十六年從來沒見過無恥到這種程度的人,偏偏他還得閉嘴忍著。
楚柯黎站到他身旁,低頭在他臉上巡視了一圈,“可還生氣?”
“哼!”
顧肖一甩袖子,往旁邊退了幾步,隨後道,“你離本座遠點,本座怕被汙染。”
楚柯黎晃著步子到他跟前,彎腰貼近他,“在下不過是開個玩笑,顧宗主何必這般在意,莫不是真的對在下有些意思?”
顧肖不耐煩的伸手推開他的臉,“本座就是對榴蓮有意思也不敢對你楚少門主有意思。”
楚柯黎聽到他話裡提到的名字,心猛地收緊,“榴蓮是誰?”
顧肖往前走了幾步,“關你什麼事。”
楚柯黎一把拉住他,將他帶到面前,口中不著調道,“怎麼能不關我的事,那個叫榴蓮的女人是你歃血宗的?”
這傢伙竟然不知道榴蓮,顧肖眼珠子一轉,譏笑他,“本座的事與你有何干系,榴蓮是不是我歃血宗之人又與你何干?”
抓著他的手一緊,接著又一鬆,他抬起頭看他,就見他慢慢低下頭與他對視,嘴角吊出一抹壞笑,“在下今日才知道,原來顧宗主這記性也不大好,再怎麼說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顧宗主當真是薄情啊┈┈”
一想到昨晚那事,顧肖肝都被氣得疼,“你!你!下流!”
“顧宗主這說的哪裡話,在下這麼做不都是為了救你嗎?顧宗主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竟然還罵在下。”
顧肖伸腳往他身上踹,“昨晚本座明明叫你去找個女人來,是你這無恥之徒乘人之危,如今竟好意思說出這話,你不覺得汗顏嗎?”
楚柯黎躲到一邊,看他在一邊氣急敗壞,臉上笑的像朵花,“昨晚那般情形,在下到哪兒去給你找女人,玄花宮的弟子怎能讓顧宗主隨意染指,要不然讓在下將顧宗主扔到那勾欄院中,那不是太糟蹋顧宗主了嗎?”
“染指?你他媽還染指了老子呢!”顧肖暴跳如雷,追著他打過去,恨不得將他立時就地□□。
楚柯黎一邊跑一邊逗他,“顧宗主在大街上追著人打,與那潑婦有何異處?”
顧肖此時也學得聰明瞭,抿著嘴不理他,見追不上他,便停下來往街道上走,打定主意不和他多話。
楚柯黎見他不理自己,便故意道,“顧宗主現在休息好了?剛剛在下還在想要不要僱輛馬車,但是顧宗主現下這般生龍活虎,那這錢就省下來吧。”
☆、本座乃是堂堂七尺男兒
顧肖停在原處躊躇道,“本座之前多有得罪,還請楚少門主莫要放在心上。”
楚柯黎快步走到他身旁,一手伸到肩膀上將他攬住,嘴裡吊兒郎當道,“在下也不是那等心胸狹窄之輩,況且顧宗主和在下關係非淺。”
“本座要坐馬車,”顧肖木著臉無力吐槽,什麼關係,誰跟他有關係都倒黴。
楚柯黎將腦袋搭在他的肩膀上,半個身子都倚到他身上,斜眼盯著近在咫尺的側顏,“這天氣確實熱得很,在下都覺得熱得受不住,頭昏腦漲的,這馬車還是得買的。”
他離得近,說話時差不多快貼到顧肖的臉上,熱氣燻到臉側,他耳朵止不住發熱,便稍稍偏過腦袋與他拉開點距離,“你站好,貼我這麼近做什麼,不是說要去買馬車嗎”
楚柯黎看著眼前已經紅透的耳朵,站直身子,抿嘴笑道,“走吧。”
上了馬車,顧肖坐在一旁不吭聲,突然肚子“咕咕咕咕”叫起來,他尷尬不已,只好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瞅了眼楚柯黎,發現他好像沒聽到,便放下心不再理會。
楚柯黎聽到聲音也不覺得奇怪,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只喝了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