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很輕，像是怕嚇著什麼，“你什麼我不知道啊。你這個人吧，說心思重是真的重，那麼多年自己憋著硬是一個字兒也不肯說。”

李亞楠說著笑了一聲：“我一開始挺生氣的，我什麼都跟你說，你怎麼就那麼拽，什麼都不肯跟我說。”

她喝了一口可樂，接著說：“可是後來我看你跟誰都不說，我就平衡了。你就是這麼一個人。可是你總覺得你藏的挺好的，其實不是，你這個人，藏不住。”

汪洋張了張嘴，想說話，又不知道要說什麼，腦袋裡面更亂了。

李亞楠嘆了口氣，放下手裡的可樂罐子，拍了拍汪洋的背：“這條路不好走，你既然選了，就堅持住。差不多的時候也可以適當的找合適的人說說，別什麼都一個人憋著。”

說完她站起來拍了拍手，臨走又湊在汪洋耳邊說了一句：“硬碟記得看啊，咱倆這麼多年革命友誼，全在裡邊兒了。”

汪洋晚上回家在小區停車場停了下來，在方申停車的位置站了一會兒，抬頭看了一眼家裡的視窗，他揉了一把頭髮，上了樓。

爸媽已經睡了，汪洋洗了澡坐在電腦前，發了一會兒呆，把硬碟插上，又站起來把臥室門反鎖了，戴上耳機，才點開了硬碟。

一連打開了三個影片，耳機裡渾厚的男人的喘息和螢幕上精壯的充滿力量的男性軀體讓汪洋坐在電腦前捂著臉苦笑起來。

“你這個人，藏不住。”李亞楠的聲音咒語一般迴盪在腦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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