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似乎是嫌肉菜過於油膩，只隨便撥弄了兩下就想推到一旁。

“不合胃口嗎？”

“沒有，很好。”

她勉力笑著，想要嘗一點表示自己很喜歡這個味道。但當鮮嫩的小牛排送到嘴裡，她長眉微蹙，有點反胃的捂住嘴，過了幾十秒才消停。

“可能確實有點油膩了……”

她虛弱地說著，端起酒杯喝了口紅酒想要消滅掉喉嚨間的動物油脂味道。

嚴峻生並未在意她的反常，只讓侍從過來替她把這道菜撤下去。

“不喜歡就別勉強了。”

時間在漫長而繁瑣的上菜中慢慢流逝。她說了許多她回國的見聞，與哪些有名的藝術家見面，參見了怎樣的沙龍，又有哪幾間美院邀請她去做講座。

嚴峻生只是傾聽，極少給她些實質性的回覆，這令她相當喪氣。

“你和小念還有聯絡嗎？”她的思維方式一貫跳躍，常常上一秒還在討論這個，下一秒就轉到了別處。她想起什麼，面帶懷念之色地繼續說：“小念啊，你們當時感情那麼好，不會不記得了吧？”

正在喝咖啡的嚴峻生手上動作突然停止了。他只愣了微不可查的這麼幾秒就恢復到平日裡的冷靜淡漠，像是她口中的那個人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沒有。”他緩緩放下杯子。“我和他都好幾年沒有聯絡了。”

“但是他上次還和我提起你……”

她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反問。

在她的世界裡，他和小念不可能生疏至此，所以一定是有哪裡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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