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底怎麼樣了？沒事，沒事怎麼現在還沒醒？我靠，你這老頭找打是吧！你還敢還嘴……”

顧恆皺皺眉，只覺得被外面的雜音吵的頭痛欲裂，張開嘴忍著喉嚨的乾澀，吼了一句，“別吵了。”

雜音瞬間消失，葉辰驚喜的猛撲到顧恆床邊，“阿恆阿恆，你終於醒啦！你再不醒我都要以死謝罪了，嗚嗚嗚~~”

顧恆現在還沒有力氣，無奈的吐出一個字，“水。”

“哦哦，水，快拿水來”葉辰轉身朝守在外面的人大喊。

喝了幾口水，像被砂紙磨著的嗓子總算沒那麼痛了，“我眼睛怎麼了？”為什麼又要包起來？

葉辰猶豫了一會兒，臉上的神情為難不已，雖然被告知顧恆現在的精神十分脆弱，但是葉辰心裡還是不想騙他，“也沒什麼，就是受了點刺激，然後可能會暫時性失明。”

暫時性失明嗎？顧恆閉上眼，無聲笑笑。

他想過顧恆聽到這個殘忍訊息後的很多種反應，有痛哭的有暴怒的，可單單想不到他會這麼冷靜，就好像，跟他無關一樣。

“阿恆你彆著急，我請了全世界最好的眼科醫生，一定會治好你的。”

顧恆不想再繼續談話了，淡淡道：“我想睡一會兒。”

“哦，那阿恆你就先睡一會。”葉辰話語中帶上了失落，但又強撐起笑意道。

很快，病房裡又恢復了安靜，顧恆伸出手慢慢摸上自己的雙眼，眼淚悄然滑出，他沒有忘記，視線陷入黑暗的前一秒，那個從客廳走出來的男人，那個把自己當傻子耍了這麼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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