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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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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和狄亞談啊。

石飛俠在大堂裡抬頭望著那瞧不見頂的屋頂。

像狄亞這種xing格的,通常都是吃軟不吃硬的。威脅利誘這兩樣放諸人間而皆準的手段在這裡屢屢失手,看來是水土不服了。

他的目光從屋頂一層一層地往下掃,然後落在狄亞房間門的方向。那剩下的就是……

坑、蒙、拐、騙。

不過在這之前,還是先給自己要一面免死金牌的好。畢竟奧美丹多、狄亞和金沒一盞是省油的燈啊。

他朝樓上屁顛屁顛地跑去。

三十幾樓的高度如果放在以前,打死他都不可能一氣呵成,但是經過將近兩個月的鍛鍊,他的大腿小腿肌肉明顯有變硬的趨勢,腰旁兩側的肥肉也開始收縮,身材重新恢復到大學時期的標準。

有鑑於此,他對於裝不裝電梯也就不那麼執著了。而且這裡的樓是無限迴圈的,如果裝電梯的話,那得需要多少個按鍵才夠啊。恐怕等裝電梯就等個無限迴圈年。

邊胡思亂想邊爬樓梯往往能事半功倍。

就像現在,他還沒怎麼感覺到累,一汪清澈純藍的游泳池就赫然呈現在眼前了。

池面平如鏡,半點漣漪都無。浴巾好端端地掛在池邊的躺椅上,空落落的,好像被拋棄的小可憐。

石飛俠繞著游泳池轉了一圈,沒發現伊斯菲爾的身影。以池子的清澈度,就算是潛水,他也能一眼看到的。

因為每次到這裡來,總是能遇到他,所以一下子撲空,讓石飛俠心底沒來由地升起一股失落。

伊斯菲爾的房門突然開啟。

波吉從裡面蹦跳著出來。

石飛俠這才想起,他好像忘記伊斯菲爾雖然經常游泳,但畢竟屬於哺乳類……或許是鳥類……鳥人類?總之不屬於水生類,所以找他的第一個地方應該是他的房間才對。

波吉看到他,臉上立刻露出得意的笑容,“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天生日宴會你雖然口口聲聲在幫我,但是暗地裡卻是和金一夥的。”

石飛俠乾笑道:“這是從何說起呢?”伊斯菲爾呢?怎麼只出來他一個?難道他剛才獨自在伊斯菲爾的房間?

他滿腹疑竇。

波吉負著雙手,慢悠悠地和他繞圈子,“哼。我可是最有希望成為地獄第八魔王的人選……之一。你那點小伎倆以為糊弄得了我嗎?”

本來以為未必糊弄得了的,但是事實上是過程出乎意料的順利。看來是他高估了難度係數。

石飛俠在心底偷偷回答道。

波吉見他不回答,以為他預設,倏地收住腳步,冷冷地盯著他。

兩片黑色的翅膀從肩膀上緩緩露出,伸展。

同樣的黑色翅膀,伊斯菲爾的讓石飛俠震撼了半天,感到莫名的敬畏,波吉的就比較……

“噗。”他忍不住笑出來。

好像動漫展裡的COSPLAY啊,而且還是那種節儉型的。

波吉原本還一本正經地準備給他一個下馬威,如今看到他毫無懼色的笑成一團,頓時惱羞成怒道:“該死的人類!你居然敢取笑我!”

“沒,沒……”石飛俠非常後悔地想收住臉上的笑。但越是緊張,臉上肌肉越是縮排,咧上去的嘴角越是難以放下來。

波吉眼中的忿忿化作怒火,熊熊燃燒。

他口中念著咒語,游泳池中的水隨著他漸漸尖銳的聲音猛然掀起,築成一道透明的水牆,朝石飛俠拍去。

得益於這幾天的驚心動魄,遇到這種情況,石飛俠已經能應付自如。他張口就吼道:“救命啊——”

隨著‘啊’的迴音,水牆在離石飛俠身前的一米處垂直跌落,迅速退回池子裡。

若非池邊殘留的水漬,他幾乎要以為剛才只是他的幻覺。

他呆了呆,往對岸看去。

波吉的身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並肩而立的伊斯菲爾和阿巴頓。

阿巴頓抱怨道:“你好像又忘記他老子我也在這裡。”

伊斯菲爾毫無誠意地道歉,“對不起。腳快。”

好歹換了個部位。

阿巴頓鬱悶道:“所以這算是進步?”

伊斯菲爾道:“嗯。”

“所以下次不會再快了?”

伊斯菲爾道:“那要下才知道。”

阿巴頓:“……”

石飛俠笑吟吟地跑到伊斯菲爾的身邊,諂媚道:“伊總,你真是人民的好警察,員工的保護神啊。”

阿巴頓笑道:“你這個人類挺有意思的。”

石飛俠秉持著做人要低調的原則,謙虛道:“沒意思沒意思,我這人最沒意思了。連阿沙都比我有意思得多。”魔王的喜歡不是人類可以消受的。

阿巴頓嗤笑道:“這不廢話麼。你跟阿沙有什麼可比的。”

石飛俠的心又玻璃了。

波吉突然從游泳池裡衝出來,黑色的翅膀因為水光而烏黑髮亮,與窗外融為一色,朝伊斯菲爾的方向衝去。

石飛俠很有自知之明的躲到伊斯菲爾的身後。

伊斯菲爾很順手地拉過阿巴頓擋在身前。

阿巴頓只好很無奈地握住波吉伸過來的拳頭。

波吉憤怒地踢著兩隻小腳,“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報仇!”

阿巴頓沒好氣地敲了下他燃燒著怒火的腦袋,“報個狗屁仇。別以為老子看不出來你是想挑撥老子我跟他打。”

波吉停下腳,睜著發紅的水汪汪大眼,可憐巴巴道:“那你打不?”

阿巴頓很堅定地搖頭,“老子不打。”

波吉一腳踹在他臉上。

伊斯菲爾撂下胡鬧的爹倆,兀自回房。

石飛俠像只小跟屁蟲,寸步不離地跟在後頭,肚子還轉悠著等會開口的措辭。

伊斯菲爾突然停住腳步,轉頭看著他道:“客史呢?”

石飛俠一楞道:“還沒看完。”

“我知道。”伊斯菲爾道,“為什麼不繼續看?”

最近亂七八糟的事情這麼多,他哪裡還有心情去看什麼客史啊。但是他又不能直接說,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至少有一半是他自找的,唉。

所以他很虛心地賠笑道:“回頭就看,回頭就看,”

“你看得懂?”

雖然他從他的語氣裡聽到了類似於鄙視的情緒,但是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更何況伊斯菲爾救過他不止一次。除去休斯,不,應該說就算包括休斯,伊斯菲爾也應該算是這裡對他最好的生物之一。想到這裡,他剛剛升起的怨懟頓時煙消雲散,笑容十分真誠,“回頭就拿來請教您。”

伊斯菲爾從床邊的小書架上拿過一本書,徑自坐到沙發上看起來。

石飛俠很自覺地替他泡了杯咖啡。幸好咖啡機還是有的。

伊斯菲爾順手接過咖啡啜了一口。

石飛俠滿懷希望地看著他,“怎麼樣?”

伊斯菲爾道:“嗯。”

‘嗯’的意思就是不錯?石飛俠放心了。到很久很久以後他才知道,他的‘嗯’只表示能喝,就和開水能喝是一個意思。

所謂吃人嘴軟,他覺得現在是提要求的好時機,於是試探著開口道:“精靈王和狄亞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啊?”

伊斯菲爾伸手翻頁,“一點。”

“那你對他們的事情怎麼看啊?”

“無所謂。”

石飛俠覺得總是這樣隔靴搔癢就算搔個幾百年也搔不到正題,一咬牙,直接射靶道:“我想撮合他們!”

伊斯菲爾終於轉過頭,卻不是看著他,而是對著門口道:“你的房間在樓下。”

阿巴頓若有所思地抱胸站在門口,“你幾時和人類走得這麼近了?”

很近麼?

石飛俠下意識地往後仰。

伊斯菲爾默然。

阿巴頓複雜地望著他,“儘管我是地獄的魔王,但偶爾,我也希望神能贏一把。”

什麼意思?

石飛俠很八卦地睜大雙眼。

阿巴頓隨即失笑道:“哈,不過這也不干我的事。我要回去了,臭小子翹家這麼多天,拉斐爾的臉色一定很有趣。”他放下雙手,插在褲袋裡,瀟灑轉身朝樓梯走去。

石飛俠忍不住問道:“他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伊斯菲爾合攏書,“你剛才說要撮合他們?”

既然他不想談,石飛俠也不會死纏爛打,順著他的話點頭道:“嗯!”

“需要我做什麼?”伊斯菲爾顯然對他這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作風非常熟悉。

石飛俠道:“買保險。”

伊斯菲爾疑惑。

“我的意思是說,我的計劃在實施的過程中可能會有小小的風險。當然,真的是小小的風險。”和毀滅九界毀滅地球相比,毀滅矮人族真的是小風險了——偉大而實用的相對論。“不過,萬一要是不幸那個什麼的話,我希望你能幫我一把。”

“怎麼幫?”

石飛俠真誠地看著他,堅定道:“別的不用管,救我就好。”計劃一旦實施,劇情就會變得相當複雜。不到最後誰都不知道到時候朝他下手的是誰。也許是殺人滅口的金,也許是惱羞成怒的狄亞,也可能是身負滅族之恨的霍頓,還說不定是嫌他多事的精靈王……

這樣一想,他頓時感到風聲鶴唳,草木皆兵,茫然天地,無親無故,無依無靠。

伊斯菲爾望著情緒低落的他,緩緩道:“為什麼要撮合他們?”

“為了讓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石飛俠頓時激昂起來。

伊斯菲爾面無表情,但那雙黑如墨的眼眸卻讓他無所遁形。

石飛俠只堅持了三秒,就忍不住坦白道:“被逼的。”

伊斯菲爾收回目光。

這算是什麼意思?答應了?不答應?考慮看看?

靠,就算不說話也給個眼神啊。

石飛俠眼巴巴地盯著他面部的每個細微表情。

“那就別去了。”須臾,伊斯菲爾淡淡地說。

別去?

石飛俠怔住,一時分不清他這句話是因為被他盯得不耐煩而出口的敷衍,還是包含著為他出頭的意思。

“呃?為什麼?”他忍不住想問個究竟。

伊斯菲爾淡然道:“你不是不想去麼?”

“話是這麼說……但是我不是說了我被逼麼?被逼的話,就沒有所謂的想不想了。”石飛俠更深一步的試探道,“還是說,你準備當我的靠山?”

伊斯菲爾道:“如果你說的是真話。”

什麼叫‘如果他說的是真話’?

石飛俠心裡有點不爽快。雖然他說謊的次數比睡覺多,但是絕對沒有吃飯多。還是在一個比較能夠信任的層次上的嘛。“不用了,我想我搞得定。更何況,能夠撮合精靈王和狄亞,讓他們從此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也是功德一件啊。”

伊斯菲爾道:“嗯。”

這樣就“嗯”了?

你也太不堅持了吧?好歹應該在苦口婆心地勸他一下吧,比如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比如自掃門前雪,莫管瓦上霜之類的。這樣他才能夠半推半就啊。

石飛俠後悔起來。

伊斯菲爾見他還留在原地踱步,乾脆伸手在自己周遭築起道結界,安安靜靜地看書。

於是等石飛俠左右思量完,總結出‘面子是小,生死是大’後,卻發現伊斯菲爾雖然依然近在咫尺,但是他們之間的距離卻在無形中劃出了一條長長的鴻溝,任憑他如何左右突破,仍是無法戳破那張阻隔在他們之間的透明牆。

“喂!我答應讓你當我的靠山了,喂!”石飛俠臉貼在那道透明牆上,做出種種鬼臉。

伊斯菲爾仍老神在在地看著書,儼然兩耳不聞身邊事。

“喂……”叫了大半天,叫得肚子都咕咕叫的石飛俠有氣無力地拍打著,“你不能給了魚餌不讓咬鉤啊。這樣讓魚情何以堪。”

“什麼魚餌什麼鉤?”後邊有聲音好奇問。

“不就是金……”石飛俠貼著透明牆的眼睛突然看到正對著的窗戶上倒映出一個非常眼熟的身影,“金?呵呵,你怎麼來了?”來諾亞方舟這麼久,別的沒進步,變臉的等級那是如火箭般飛昇。

金雙手插著褲袋,倚在門邊,“哦,我在餐廳沒見到你,所以上來看看。你剛才準備說我什麼?”

似乎終於察覺到房門口多了一個人,伊斯菲爾緩緩抬起頭,正好和回頭的石飛俠四目相對。

石飛俠一驚,跳開,“那件事就拜託了。我先走了。”他疾步走到門口,拖著金就走。

金被他拖拉了幾步,扭頭對伊斯菲爾說點什麼,房間門卻當著他的面緩緩關上了。

金皺眉道:“你到底和他說什麼了?”不會是把他的事情和盤托出吧?

石飛俠似乎一眼就看穿他心中的想法,毫無愧色道:“我把我們的計劃都對他說了。”

金仔細琢磨著。看伊斯菲爾剛才的表情也不像是反對……不過無論是贊成和反對,他好像都是那副表情。“那他怎麼說?參加麼?”多拉一個下水,分擔到自己身上的風險就小一點。將來事發的時候,打架的幫手也多一點。

石飛俠看著金充滿希望的湛藍雙眸,緩緩地搖搖頭。他和伊斯菲爾說好的條件只是救他而已,和這個計劃那是半點關係也沒有的,所以他不算說謊。

金臉上失落之色難掩。

“不過……”

金的目光因為石飛俠的轉折剎那變得炯炯有神。

“他也沒有反對。”石飛俠嘆氣。曾經有一次機會擺在他眼前,他沒有珍惜,直到失去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會說——我不去!

金道:“也就是說他準定當個旁觀者。”

石飛俠點頭。

“那還告訴他幹什麼。”金鬱悶。

“至少,”石飛俠用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臉上的神情明媚而憂傷,“如果有一天我們不幸成仁了,還有知道我們是為了什麼。”

“……”

再明媚的憂傷,也填不飽飢腸轆轆的肚子。石飛俠感慨完,還是好要過日子。

幸好,餐廳向來是二十四小時全天候有東西吃的。

安東尼奧見到他進廚房,就從保溫櫃裡拿出一個食盒。

石飛俠開啟一看,都是他喜歡吃的食物,心裡頓時感動起來,小聲對跟在後面的金道:“你確定撮合的物件是精靈王和狄亞?”安東尼奧也不錯了。儘管受了傷,但還是堅持戰鬥在第一線。

金道:“除非你準備橫插一腳。”

“……”石飛俠誠懇道,“這種事,等我即將百年的時候再讓我考慮吧。”到時候反正橫豎是死,找個刺激的死法也不錯。

他端著食盒走到靠窗的桌子坐下,金也一路跟過來。

石飛俠沒好氣道:“難道你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了嗎?”

“我只是想知道你什麼時候準備行動?”

“最起碼讓我吃飽喝足吧?”

“你的‘吃飽喝足’是指這一頓,還是指永遠的下一頓?”

石飛俠頓時對他刮目相看。“這你都想到了?”

金冷哼道:“和你說話,少長點心眼都不行。”

石飛俠翻了個白眼,“難道不和我說話的時候,你就一直缺心眼?”

金剛要反駁,心中一動,嘿嘿笑道:“不要想岔開話題。”

“不是我想岔開話題,而是,”他的嘴巴朝他身後努了努,“話題來了。”

金眉頭一展,笑嘻嘻地轉頭道:“親愛的,你不是去睡了麼?”

休斯穿著一身寬大睡衣,眼角殘留著朦朧的睡意,看上去有點紅腫。他的目光在對上金的時候,頓時化作柔和的清波,“不知道為什麼,從昨天開始就覺得困,好像睡不夠似的。”

金眼底閃過一抹擔憂,但很好地掩飾了過去,“大概是天氣關係。”

石飛俠看著外面茫茫的黑暗。這裡連日夜都沒有,還有什麼天氣變化?

休斯拉著金的衣服撒嬌道:“那你什麼時候回房間?”

看著金衣服上那雙稚嫩的手,石飛俠的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金摟住他,寵溺道:“我現在就陪你回去。”

看著他們相依相偎慢慢走遠的身影,石飛俠吐出在嘴裡含了半天的骨頭。

剛剛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為什麼他有種腦震盪的感覺?

吃完喝完腦震盪完,石飛俠躺在床上想說服狄亞的辦法。

說起來狄亞腦袋裡裝的也是一根筋,雖然比阿沙強韌點通達點,但是主要構成成分是一樣的。所以忽悠他並不難,難的是,他背後還站著一個看上去不那麼好忽悠的精靈王。

怎麼樣讓狄亞在被忽悠的情況下,成功忽悠精靈王才是計劃最關鍵的環節啊。

石飛俠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回到當初當大堂副理的時候。那時候客人的投訴五花八門,酒店能解決的辦法卻乏善可陳,於是考驗大堂副理忽悠功力的時刻到了。如何把很垃圾的解決辦法包裝得漂漂亮亮?

襯托法,起死回生法,請君入甕法……如果把那些招數寫成書,估計是不下於孫子兵法的。

想起往日種種,他嘴角忍不住溢位笑容。

那個武振劍摳門歸摳門,但是追根究底,對他還算不錯。至少肯背黑鍋,雖然每次背完都會想辦法從前廳部的經費裡摳一點回去當心理補償……

人是種很直覺的生物。比如被人盯著的時候,明明雙方沒有任何肢體接觸,但他就是感覺的出來。

石飛俠睜開眼睛。

金那張蒼白的俊顏正對著他。

“我記得我說過我有起床氣。”

金道:“呃,我只是有幾句話想對你說。”

石飛俠陰沉著臉色,與平時生動活潑的他形成截然不同的對比,“……說。”

“你什麼時候去找狄亞?”

石飛俠的臉色開始發黑,“……”

“速戰速決啊。”

黑裡又透出一股殺氣,“……”

金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一邊露出牙齒武裝自己,一邊往後靠道:“我說完了。”

“……”石飛俠的手慢慢摸到枕頭上,然後刷得舉起,朝金的腦袋狠狠地砸下去。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金早有準備,在他舉起枕頭的剎那就已經往門口的方向衝去。

石飛俠赤腳追在身後,邊追邊恨聲道:“你這個死齙牙男!長得醜還偏偏喜歡半夜出來扮鬼嚇人!媽的,回收站怎麼不把你拉走回爐重造啊!”

金逃到廊上,聽到這裡,憋不住叫道:“喂喂,你不要說的太過分!我可是英俊偉大的血族後裔!”

“靠!血族了不起啊!選美也有選醜八怪的呢!”石飛俠一個枕頭飛過去,然後重重地甩上門!

留下金淒涼地站在原地回味著那句‘醜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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