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痛一不如意,他就忍不住灑貓尿。雖說大多數時候並不會有人來安慰他,甚至會引起岳家其他人的輕視。而即便有人來安慰他,譬如像媽媽桑有時會做的那樣,或者像他的那些走馬燈似的小女友會做的那樣,他也從不真的感到安慰。
扯過軟簾擦眼淚,他聽見現任女友曉薇在門外拼命地叫他名字,而他自己並不想見她。他知道自己又丟臉了,他總是幹丟臉的事。事情傳出去,被他老子知道,會是怎樣一番結果,不用想也知道。
嶽建益從不打罵他,甚至不怎麼過問他,以前他跟他們一起住在岳家的花園別墅裡時,父子倆就形同陌路。偶爾跟他說幾句話,嶽建益臉上也沒什麼表情,“你去幹這個”,或是“你不要幹那個”,像對著手下交代事情。嶽駿聲直覺自己的不討喜,心情難免沮喪,要知道他並非沒有為了贏得嶽建益的讚許而努力過,只是那些努力跟其他所有努力一樣,不知怎麼地就付諸東流,毫無成效與結果,就像他上小學時學習四則混合運算時一樣。
嶽駿聲扯著軟簾在臉上揩抹,無意識地用指頭把軟簾捏出一疊一疊的褶。這是他打小養成的習慣,從枕巾到草紙,從褲縫到衣裳邊,放鬆無事時尚且又揪又捏,緊張難過時更要變本加厲地捏。捏得層層疊疊,捏得指上全是老繭,也仍是要捏。一揪一捏中,他得以感到人世所不可得的安慰,平凡無奇的安慰,怪異的安慰。說到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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