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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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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酒席回來的第二天早上,廣瀨沒有準點起床晨跑,很難得的到了七點還是躺在床上。昨夜雖然沒有喝醉酒,但酒精還是在體內作用著,才一張開眼睛,就感到頭疼暈眩,還有一陣陣胸悶想要吐的感覺,看來是昨天喝的白酒在發揮強力的後勁作用。

“不舒服?”

藍悠伸手過來探他的額頭,輕聲問道。

“有點昏。”

輕輕轉動眼珠,就看見藍悠微笑的臉容,他看起來很精神的樣子,真奇怪,明明他喝的比較多,為什麼辛苦的人反而是自己?

“第一次是這樣子的。”藍悠說,從床上爬起來“我第一次喝醉酒的時候也是這樣,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頭疼又想吐。啤酒還好一點,當場發作了就沒事,白酒就不一樣了,要到第二天起床以後才知道痛苦,運氣不好的話,今天整整一天都要受煎熬。”

“一副過來人的樣子,你以前經常喝?”

“是啊,經常跟他們在一起,要不會喝酒的話我會很慘的。昨天那一點算什麼?……我看你今天是沒有心情上課了,要不然就請一天的假,休息一下吧?”

藍悠提議說,廣瀨連想都不想就開口拒絕,這早在意料之中,對於他來說,一天裡最重要的事情是回學校上課!

喝過藍悠煮的薑湯以後,兩個人就一起出門口。

出門之前,藍悠開啟了電話錄音,這個帶著錄音功能的電話機是劉如從北京帶回來的手信之一,說是一個關係十分好的生產電子產品的客戶送給他的,他自己留著沒有用就帶了回來送給藍悠。

看藍悠開了錄音系統,廣瀨問:“有重要的電話要等嗎?”

“沒有啊。”藍悠說“反正功能放這裡,不用白不用,也不會浪費多少電。”

廣瀨聳聳雙肩,輕聲說了句:“真是孩子氣!”

不出意料之外,一回到學校,就給方硫逮個正著。

“你昨天為什麼都不跟我說一聲就放我的飛機?”廣瀨一坐下來,方硫就迫不及待的問,皺起的眉頭像在譴責廣瀨的‘背叛’一樣,雖然昨天傍晚不在現場,但他完全可以想象方硫沒看見自己時的驚愕和憤怒。

“我不是已經交待了姓鐘的給你留話了嗎?難道他居然沒有等你來就自已先走?”廣瀨雙眉一挑“是不是這樣?”

方硫堵著一口氣吞不下又吐不出,看著廣瀨不知道應該怎麼迴應,很久才半死不活的吐出一句:“就是真的有事,你不會來物理室告訴我嗎?”

“太麻煩了!”廣瀨認真的說“物理室在東梯,校門口的方向在西梯,南轅北轍的,我可不想跑這一趟。”

“你……”

“我不認為叫他轉告一聲有什麼問題,要說真的有問題,那也只是你們之間的問題,我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廣瀨理直氣壯的說,方硫張大嘴巴無法反駁,他說的一點都不錯,他沒有理由責怪‘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廣瀨,雖然打從一開始,他就不可能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沉默了好一會兒,上課的鈴聲響起來,方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沒有繼續追問昨天的事情,倒是廣瀨,用旁人聽不清楚,又能讓方硫聽到的音量說:“快點跟他和好吧。”

方硫沒有迴應,只是把臉別開。

劉如和趙俊今天下午一起離開,去新加坡旅遊,放鬆一下心情,趙俊說如果不是藍悠有課的話,一定會拉他和廣瀨一起去,藍悠露出一副‘我才不要’的神情說:“你們兩個去度密月,關我們什麼事?才不要做電燈泡。”

“你呢?什麼時候輪到你們?”劉如問“等那小子長大一點,我也很期待你們那一天呢。”*惘·然*

藍悠聽了笑而不答,未來的事情,誰知道?

送走兩個好友之後,藍悠就回宿舍。

學校方面已經安排好新的班主任,交接的工作正在進行,這個學期過後,他就要搬出這個宿舍,暫時回到家中。趙俊給他安排的新宿舍樓要到十月份才能入住。

六月份,廣瀨的母親再婚,作為老師,藍悠應邀出席他們的婚禮,說起來,今年的喜事好像特別的多,年頭小三子跟他的女朋友完了婚,他作為伴郎參加了婚禮;五月份的時候是趙俊和劉如,六月份,又輪到廣瀨的母親。

因為要參加母親重要的婚禮,廣瀨被迫穿上最討厭的西服,比起年前,他的個頭又長高了不少,現在站在藍悠的身邊,甚至還要比他高出一點。

這場婚禮比一個月前參加那場要熱鬧許多,在教堂裡舉行了西方的婚禮儀式後,穿著白色婚紗散發著動人光彩的蘭秀英在丈夫的攜持之下步出教堂,彩炮掌聲混和著渾厚的鐘聲響起,在數不盡的祝福聲中,一個鮮豔奪目的花球在藍天之下呈拋物線狀飛出,參加婚禮的女孩子競相上前爭奪花球。

藍悠靜靜的站在賓客當中,原本只打算看看熱鬧,沒想到女孩子的手太過用力,花球落下之後又再度被拋起,落到男仕的群體當中,砸到藍悠的頭上來,藍悠本能的伸手接著,還沒弄懂發生什麼事,就被身旁的人推著肩膀送上祝福:恭喜你哦!很快就可以結良緣了!

藍悠微微笑著,抱著花球看向站在新娘子身側的廣瀨,廣瀨也在注意這邊的情況,接觸到藍悠的眼神迅速轉移視線。

良緣,不是早就已經結了嗎?

在母親結婚以後,廣瀨堅持住在原來的那間屋子裡,新家面積不是很大,考慮到王鈴還在家中休養,不是很方便的緣故,母親同意了讓廣瀨自己一個住。

雖然說是自己住,但廣瀨也不是那麼安份的人,一個星期至少有四天留在藍悠的家裡,直到期末考接近了,他才回到自己的家中住,這是他的習慣,為了不影響雙方的工作。

在考試前的一天晚上,接到廣瀨的電話。

“你這個暑假有沒有空?”對方在電話那邊問。

“嗯,有啊,做什麼?”

“沒有,只是想出去散散心……有時間嗎?”

“你直接說想去旅遊不就好了嗎?”藍悠笑著,拿著電話靠著牆壁“想去什麼地方?”

“北京。”

藍悠聽了雙眉一挑:“北京?你不是很怕劉如的嗎?”

“我只是想去看長城,你可不要告訴他我們要去那裡!”一提起劉如,廣瀨就感到頭痛,那傢伙的態度過份熱忱,讓人受不了。

“這可怎麼行?我答應了找個時間去探望他的,要去北京都不說一聲,讓他知道的話可不會放過我!怎樣?要麼改去別的地方吧?”

聲音在那邊沉默下來,藍悠想象他想要去北京卻又怕劉如的矛盾心情,不禁笑了出來,幸好這只是個電話,對方看不見表情。

好些時間,廣瀨的聲音總算猶猶豫豫的傳過來:“其實……也無所謂,我沒有怕他。住他那裡可以省酒店的錢吧?”

“那當然,就是不能陪我們去玩,至少也能在他那邊住啊,免費旅館嘛不是嗎?他那邊的環境聽說不錯。”

“那就好,對了,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到時方硫要跟我們一起去。”

跟廣瀨一起去北京,是方硫自己的要求,雖然不想做這個電燈泡,但他在很早很早以前就想去頤和院看那幾根燒剩的柱子,沒錯,他去北京不是為了宏偉的建築,只是為了看幾根柱子。這次難得碰巧甚少外出的廣瀨要去北京旅遊,他就順便粘附上去了。

去北京的行程決定在散學典禮後的兩個星期。

起行前的一個星期,藍悠外出回來的時候,意外的發現有電話留言錄音。

裝這個錄音電話已經數個月,這個錄音系統還沒怎麼用過。

他一邊想著這是誰的留言,一邊過去把錄音機開啟,只希望不是小三子在那邊耍著玩。

磁帶倒了過來,重新播放時有幾秒鐘的空白,藍悠走進廚房衝咖啡,錄音機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過來。

對方似乎是沉默了數秒鐘才開口說話,是一個完全不熟悉的女xing聲音,聽起來有點沙啞。

“藍悠吧?是我,程可妙。”

程可妙!?

藍悠一凜,拿著咖啡杯的手一鬆,咖啡杯幾乎要落到地面,電話錄音繼續下去。

“我有些話想要跟你說,在這錄音裡不方便說。今天晚上有沒有空?我在第一次見面的西餐廳裡等你,你來也好,不來也好,我也在那裡等著,就這樣。”

咯的一聲,播放自動停下來,就這一個留言,沒有別的。

藍悠站在廚房裡沒有動作,輕輕皺著眉頭,無論如何也猜不穿程可妙到底為什麼要打電話給自己。

兩年了!距離上次跟她見面已經隔了兩年,那是一個一輩子也忘記不了的女人,那個讓他和王嵐最終分手收場的女人!

她為什麼要來找自己?事情已經結束了這麼久,她還來找自己幹什麼?猜不透!真的猜不透她的想法!

廣瀨今天晚上沒有過來,說是上方硫的家有點事,本來打算吃飯的,但在接到電話以後就沒了這個心情。餵過小狗,在屋子裡踱步半天以後,還是決定不了到底去還是不去。

也許小三子說的對,他是個爛好人。要不然,他不會出現在那家自那件事以後再也不想踏進一步的西餐廳。

程可妙選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位置,面前放著一杯早就冷卻的咖啡,安靜的坐在舒適的背椅上,出了神般盯著一個地方。兩年不見,她的面頰比以前消瘦了許多,雖然場地燈光很暗,仍看到她眼底下兩個顯然而見的黑眼圈。

她的衣著打扮依舊新潮華麗,但這樣一個女人卻已經不再動人。

藍悠過去,輕聲打招呼,女人抬起頭來,神情微微詫異,顯然她也料不到藍悠真的會來。

藍悠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下,點了一杯咖啡,沒有開場白,氣氛隱入了沉默之中。

最終,開口說話的還是程可妙。

“最近還好嗎?”

藍悠微笑著回答:“還可以,你們呢,過得怎樣?”

程可妙酸澀一笑:“我們的生活,你應該可以想象得到。”

藍悠無奈的嘆息一聲,不作言語,這一切,又能怪罪誰?事情不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到了這種地步還能怎樣?變了,兩年後的現在,一切都改變了!他有了自己的新生活,關於從前,實在不想回想,只是還是無法猜透女人的心思。

如果不單刀直入的問,可能會沒完沒了的沉默下去。

“你找我出來,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女人的眼神閃爍了幾下,沒有直接回答,而問了另一個看似牛馬不相風的問題:“藍悠,你是不是很恨我?”

“怎麼說恨?那都是以前的事情,要問現在的話,已經不恨了。”

“真的嗎?”程可妙揚了揚漂亮的眉毛,輕聲問。

“你今天特意叫我出來,不就為了問我這個問題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未免太可笑也太無聊了吧?

“不是的,不過……我想要告訴你,我們這兩年來是怎樣過的。”

“對不起!”藍悠一聽連忙打斷她的話“如果你想要跟我說這種事情,請原諒我不想聽!我對你們兩年的婚姻生活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可以把你這句話看成你還愛著他嗎?”女人說,出乎意料的一句話。

“我是否還愛著他對你來說有意義嗎?”

女人輕嘆一聲,拿起冷卻了一咖啡啜上一口,把杯子捧在手掌間輕輕轉動著,眼神有說不清的落幕:“藍悠,你說你已經不恨我,是因為你有了自己的新生活,而我,在這兩年裡一直都痛恨著你!”

“……”藍悠聽了只覺得無言。

“你人都離開了,為什麼還在干擾著我?……你無法想象吧,結婚的那天晚上,他抱著被子到客廳裡睡,他說就是在一起了,也不會原諒我所做過的事情,他說,他這一輩子就只愛你一個。”

藍悠沉默不語,低頭凝視著桌面的咖啡杯。

“兩年了,我們幾乎沒有好好的說過一句話,他喜歡在書房裡睡,然後就抽菸,他不斷的工作,寧願埋頭在一大堆的檔案裡都不想理睬我,有的時候,甚至還帶男孩回來……”

“不過這些都算了,我都忍了,我相信時間可以磨平一切,就是他一輩子都不愛我,也總有一天會累,然後接受現實,和我一起渡過下半生,我要的只是這樣而已……但是……”說到這裡,她的臉突然就蒼白起來“他這半年來突然就變了!不是終於接受現實,而是變本加厲!像瘋了一樣!”

藍悠還是不說話,只是靜靜聽著。

“你知道他抱著我大聲喊你的名字嗎?你知道他喝醉酒以後都說了些什麼嗎?他說‘小悠,你為什麼可以這麼快就忘記?你真的從來沒有愛過我嗎?’……藍悠,你有新的戀人了吧?他一直都有注意你的事情,為了至少能和你拉近距離,他搬到這個城市裡,你不知道吧?”

藍悠的眉頭緊緊皺起來。

“他最近喜歡上飈車!”女人淡淡的說著,像已經失去力氣一樣“而且特別喜歡喝酒以後去飈,牌子是賓士,車速很快……”

“那又如何?”藍悠佯裝冷靜的回答,黑色的眸子微微顫動著。

“那又如何?這就是你對我的迴應?”女人倏的睜大眼睛,裡面全是不可思議“他在玩命!你不要告訴我你不明白!”

“一段時間就好了,遲早會冷靜下來的。”

面對藍悠看不出表情變化的面孔,女人的面由蒼白轉成憤怒的紅色,嘴唇不斷顫抖著:“這是你說的話麼?真的麼?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每一次看到他這樣瘋狂,我的心臟病都快要被他嚇出來了!他根本不想活了你知不知道?你以為這是為了誰?還不是因為你?”

“無情?真好笑!當初堅持要嫁給他的人不是你嗎?說不管以後如何也會一肩承擔下來的也不是你嗎?現在控制不住了,你卻跑來找我,你很自私!”

藍悠一針見血的說,女人呆滯數秒後突然崩潰似的掩臉而哭:“你不懂!你根本不懂!我現在很害怕,真的很害怕再這樣下去會出事!他完全聽不進別人的話,只顧著自己發洩,我真的很害怕哪一天收到醫院的電話……我不想他再這樣下去了!我求你了藍悠!你幫我勸勸他吧!好不好?如果是你的話,說不定他會停止這種行為!”

看著眼前這個無助的女人,藍悠不知道應該如何迴應她的話。現在跟廣瀨在一起的自己,又怎可以去安慰王嵐?就是安慰了又如何?他什麼都不能給他,一來一往的,只會讓他更加痛苦而已。

回去的時候,心像抽搐般一陣一陣的痛,他認識的王嵐沒那麼脆弱!以前他總是對自己說,小悠我沒有你都不想活了!那時聽了只覺得是太誇張的措詞,這世界誰沒了誰不能活?但現在他相信了!只因為他實在太痴情,而自己,卻是太無情。

他們都說得對,他是無情的人,就是廣瀨,也比他有情義得多,至少,他眼中的感情是真的,他的執著也是真的,他嘴巴很壞很倔也從來不說甜言密語,但他的感情卻毫不掩飾。

站在馬路邊,順著風向抽菸,一絲絲上升的煙霧就像一縷一縷的煩惱,煙散了,煩惱還在。

後來,藍悠託了小三子照看著王嵐不要讓他出事,小三子聽了個大概以後就拍著胸口保證說你放心吧有我在嵐哥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小三子看起來雖然不怎麼可靠,但實際上是個很能幫忙的人,要麼不答應你,一旦答應下來就會把事情一通幹好,所以藍悠對他很放心。

只是沒有想到,在小三子嚴密的緊迫盯人之下,王嵐還是出事了,而且還連累了小三子一起出事。

接到電話是出發往北京的前兩個晚上,藍悠在澡房裡洗澡,電話是廣瀨接的。

打電話來的人是程可妙,她聲音顫抖泣不成聲的說著話,拉扯了大半天才知道她要找的人是藍悠,王嵐和小三子出事了,廣瀨馬上告訴藍悠這件事,藍悠澡洗到一半馬上停止換了衣服,帶著廣瀨就匆匆出門。

事情的經過不是很清楚,王嵐駕的那輛車在快要與前方橫出的一輛客貨車相撞時,拐了個方向衝上路邊的花基,翻了個身倒在地上,車上兩人馬上昏死過去。

坐在駕駛席上的小三子好一點,送進急救室一個小時就被推了出來,聽說是已經沒問題了,住幾個星期的醫院就好,但助手席的王嵐顯然沒那麼幸運,直到藍悠和廣瀨十萬火急趕到的時候,他還在搶救當中。

程可妙失神的雙目在看到藍悠以後又回過來,過不了多久,就哭了出來,一邊哭著一邊說:“我早知道會出事的!我早就知道了!為什麼?為什麼你都不幫我勸他一下,要是你幫我的話,說不定他不會這樣做了!”

見到程可妙時,廣瀨隱隱覺得她的臉孔好像在哪裡見過,再細心一想,才記起她是幾個月前有幾天在藍悠宿舍樓下徘徊的女人。

急救室的燈還在亮著,等候結果的人東歪西倒在長凳子上,廣瀨沒有問藍悠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就是他不說也能猜出幾分,他現在只能做的,是任由藍悠緊緊抓著自己的手,微微的,手心中滲出冷汗,看不出表情,但他知道藍悠很緊張。

程可妙的眼淚已經乾枯了,像死了一樣把頭靠的雪白的牆壁上,雙眼茫然地朝著藍悠和廣瀨的方向,卻不是在看他們,只是在出神想著事情。

又這樣過了一段時間,藍悠才想起應該打電話給劉如支會一聲,剛要站起來,程可妙突然就說話了。

“藍悠。”

藍悠停下動作看著她,失去神采的女人緩緩把目光集中在藍悠身上,一字一句說得清晰:“要是……這一趟他沒事……說不定,我們要離婚了。”

“……”

“到時候,請你回到他的身邊好不好?”

“……”

“他需要你!他真的很愛你,這兩年來我真的深切體會到了!你不應該比我更懂嗎?”

藍悠沒有當面迴應,握了握廣瀨的手,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出去,廣瀨站起來,兩人沒有理睬的往走廊的一端走去,只聽得女人在身後大聲喊道:“難道真的他死了你也沒有關係?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已經全部忘了你們的事情!”

冷冷的勾起嘴角,廣瀨不齒的從牙縫裡迫出兩個字:“卑鄙!”

打過電話給劉如以後,他們沒有馬上回去,而是不約而同的往醫院中庭的花院走去。

六月份的天氣很熱,即使到了晚上也沒有冷的感覺。

“你不問我,發生過什麼事情嗎?”沉默許久,開口的是藍悠。這幾天他的言語和行為都有點不尋常,他就不相信廣瀨這麼敏銳會看不出來。

“不問也知道。”

“你還真厲害!”

又是一陣沉寂,說話的人換了廣瀨。

“吶!你會聽那女人的話嗎?回到那個人的身邊。”

藍悠託著下巴像是思考了一會兒,回過頭來對著他微笑:“你認為呢?”

“我怎麼知道,那是你的事情,決定權也在你的手裡。”一邊說著,廣瀨低頭踢著腳下的小石子,一顆一顆的踢開。

“要我決定回頭,你要怎樣?”

廣瀨哼一聲:“那我寧願他現在死掉好了。”

“你還真毒辣!”

“不然怎樣?”他轉過臉來,一雙眼睛在黑暗中一閃一閃的亮著光“你真的回去,我就是拿qiang對著你的頭也阻止不了!不過,我才不相信這話呢!”

“你對我就這麼有信心?”

“我只是對自己有信心。”廣瀨深呼吸一口氣“而且,要那個男人真的為了這種事而輕生的話,我才要瞧不起!要我在感情上輸給這樣的人,我不甘心。”

“倔傲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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