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和師兄也變成這樣。

紀姨是知道陶浩然手機號碼的，連連打了許多的電話，手機線上，卻始終不接。她皺眉，“這孩子不知道怎麼了！出事了怎麼辦？”

她又再打了一次，陶浩然終於接了。

“浩然？你去哪裡了？”

“紀姨……我有朋友來上海，臨時告訴我的，他一個人，我去接他……”其實陶浩然這話說得前言不搭後語，漏洞百出，但他此刻實在想不出什麼其他解釋的話。

紀姨卻是信了，畢竟在她眼裡，陶浩然是個十分好的孩子，又尊重老師，如若不是這樣的原因，他斷然不會突然離開，溫聲道：“那你臨走前告訴紀姨一聲啊，這處你怎麼打車？我讓司機去接你。”

“不……”

“必須要！我讓司機聯絡你。”紀姨說完掛了電話。

陶浩然掛了電話，直接在路邊坐了下來。十二月的上海已經很冷了，他連外套都沒有穿，卻沒有絲毫的意識去感受涼意。

與司機聯絡後，車子很快便停在了他腳邊。司機載著他往機場駛去，車廂裡十分安靜，他靠在角落裡，翻出手機，慣性使然地開啟微信，調到聯絡人那欄。岑兮的姓名在最上面，上了星標。他還記得當時，岑老師手機裡的微信，是他給裝的。

他也是岑老師的第一個好友，當時他很高興，為人冷漠的岑老師卻將自己的手機給他隨意擺弄，他因為岑老師的信任而高興，甚至興奮，立即就給岑老師上了星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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