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傷、風寒……令雲錦書發起了高燒,似在水中沉浮,時暈時醒。略有意識時,他總覺得自己被人緊擁著。那人還在他耳邊不斷地訴說呢喃,可他聽不清楚,那人究竟在說什麼。
不知道自己喝下多少碗苦澀藥汁後,雲錦書終於恢復了神智。睜眼,就看到屋內熟悉的擺設佈置。
他又回到最初被軟禁的小院來了。
雲錦書緩慢轉動著眼珠。淡金色的陽光透過半開的窗子照進屋,分外刺眼。屋外積雪已融盡。
他究竟昏迷了多久?大雪之日有沒有過?蓮花塢現在如何了?雲錦書心焦如焚,忍著仍在肆n.u.e作疼的鞭傷,費力地支起身,突然覺得左腳有些異樣,他低頭一看,登時愣住。
一條粗長沉重的鐐銬鎖住了他左邊腳脖子,另一端繞過根粗木廊柱,也上了把沉甸甸的鐵鎖。
雲錦書半天才回過神來,猛地跳下床榻。身體還沒康復,一下子跌倒在冰冷的青磚地上,渾身筋骨痠痛。
黏稠滑膩的液體,自他身後最私密的地方緩慢地流下腿根。
雲錦書不敢置信地僵硬了身體。他已重傷暈厥,連冀竟然還在他身上發洩獸慾?
留著他一命,也是因為還沒玩膩他這已經殘破不堪的身體吧……
腿上箭傷未愈,他拖著左腿,慢慢挪到廊柱邊,摸上鐵鏈。寒氣即刻自指尖流逼四肢……
連冀,是想把他當牲畜一樣鎖起來,關上一輩子嗎?
雲錦書驀然很想笑,也真的笑出了聲,沙啞蒼涼。
他用剛恢復不多的體力,吃力地抬起把椅子,砸向鐵鏈。鎖鏈連個印子也沒出現,他依舊一下下重複著舉起揮落的動作。
「別白費力氣了。」連冀端著藥罐走進屋,就恰巧看到這一幕,冷冷地放下了藥罐。
雲錦書也幾已耗盡了力氣,撐著椅背輕喘。
滿頭黑髮凌亂披散腰背,被刮進屋內的寒風吹拂著,飛舞掙扎。他裹在白衣內的背影,瘦削而寂寥……
良久,他才輕聲問身後男人:「連冀,究竟要怎樣,你才肯放過我?」
連冀的聲音,冷漠勝冬風。「我永遠都不會放過你。就算你雲錦書永遠恨著我,我也要把你留下來。」
他對著雲錦書的背影自嘲地笑:「你讓我動了心,害我無法再回頭,就得拿你一輩子來賠我。這輩子不夠,還有下輩子,你都別想離開我連冀。」
雲錦書靜默許久,倏地輕抖著雙肩,笑了,倦怠中更帶著心灰意冷的絕望。「動了心,所以就可以為所欲為,凌辱我,軟禁我,鞭笞我,現在還像對待牲畜一樣鎖住我?連莊主,你的喜歡,我實在消受不起。」
連冀兩邊面頰的肌肉都在微微抽搐,「若非你一心想走,我也不會這樣對你。我願意給你自由,可你卻不屑一顧。雲錦書,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雲錦書再度陷入沉默,咳嗽兩聲後點頭道:「好,我明白了。」
從胸腔最深處嘆了口長氣,他提起椅子,就往自己左腳砸落。
「喀喇」一聲大響,椅子被連冀踢得粉碎,木屑亂飛。
「你做什麼?」連冀一把緊扣住雲錦書肩頭,逼他轉過身面對自己。
相對連冀滿臉震怒,雲錦書平靜異常。「連莊主,雲某是人,不是牲畜,不想一輩子被人鎖著。莊主不肯解kai鐵鏈,雲某隻能斷自己的腳。」
他瞥了眼那張踢爛的椅子,「沒有椅子,雲某還會找別的東西。雲某打不過莊主,走不了,可要弄斷自己的腳,總會有辦法。」
雲錦書一路說,連冀就一路定定看著他。男人的目光越來越悽楚,卻又刻滿決絕。
「隨你。」連冀摸住雲錦書的臉,一字一句道:「你的腳若是斷了,更好。你就永遠都沒辦法再從我身邊逃走了。」
雲錦書整個怔住。腦海裡只能興起一個念頭,這男人,已經瘋了。
「所以你就不要再胡思亂想。」連冀將猶在發楞的雲錦書送回床邊坐著,倒了碗藥汁遞給雲錦書。「喝吧。」
藥很苦。但喝下不多時,一股異樣的暖流便從雲錦書小腹直升,逐漸散進四肢百骸。全身都在發燙,連內臟,都似乎瘙癢起來……
那藥裡,一定被人做了手腳。
「呼……」雲錦書難耐地噴出濁熱氣息,顫抖著問走到他跟前的連冀:「你在藥裡面放了什麼?」
男人的臉容顯得有點扭曲。卻什麼也沒說,只用力擰絞著他頭髮。
頭皮被扯得生痛,雲錦書忍不住輕叫,立刻被連冀的舌頭趁隙而入。
「不要碰我!」一切彷彿又都回歸到初遇的時刻,雲錦書狠狠地咬破了連冀的舌尖,腥鹹的血味在他嘴裡化了開來……
幾乎同時,他臉上也被連冀大力摑了一巴掌,兩眼陣陣發黑。
男人如頭憤怒的野獸,騎在他身上,撕著他的衣裳。「封君平可以碰你,為什麼我不行?我連冀到底哪裡比不上封君平?」
雲錦書根本不知道自己夢中無心囈語讓連冀嫉恨若狂,聽到封君平的名字,他無暇去探究連冀話裡妒意,追問道:「封大哥呢?他現在怎麼樣了?」
「你還想著他幹什麼?」連冀一手捏住雲錦書的臉,近乎洩憤似地咬著雲錦書的嘴唇。「你急著逃走,不就是想去給他通風報信嗎?告訴你,三天前蓮花塢的賊窩就給官兵搗了。那麼多的屍體,誰知道你的封大哥有沒有被剁成碎屍,哈哈哈……就算他命大沒死,也逃不過官府的緝拿。」
他大笑,扯開雲錦書纏裹鞭傷的白色紗布,露出一條條剛癒合結疤的鞭痕。
每一條,都是他親手抽打所致,都是他留在雲錦書身上的刻印。連冀得意地次第吻著,舔著。
傷口又痛又癢,更有股難以描述的飢渴從被男人接觸過的地方升騰。雲錦書只覺身體似乎脫離了理智的羈絆,糾纏上連冀。
男人最後吻過他的箭傷,舉高他的腿,兇暴地進入他。
他疼得落下了眼淚,藥力卻令他剋制不住地挺起腰,主動迎合起連冀的聳動,忘卻了所有的羞恥,大聲喊叫、呻吟。
男人像是害怕沒有明天一樣,一次又一次地索求著他……兩人身上,床上,落滿了的液滴。
再次射出稀薄的液體後,雲錦書終於在極度虛脫和快感交錯的折磨下徹底喪失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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