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米等他,問他還好嗎,到鄧特風再爬不動,彎下腰撐著膝蓋喘氣,陳一平就退回幾步,牽著他的手慢慢爬。
鄧特風那一瞬間想到了自己四十歲,或五十歲的樣子。如果陳一平還願意牽他手——世上沒有法律規定人到了四五十歲不可以再拖手——他對自己最閃耀青春光輝的年華終將逝去沒有任何恐懼。而陳一平,當然,陳一平愛著他,他一定願意拖他的手。
然後鄧特風放心地肚子餓了。
沒有想到Taka's 外排隊的人更多。應該在那個小小的前臺登記的日裔老闆娘也繁忙著,連拿預約號碼都需要排隊。他們等到八點,這間店晚九點半關門,詢問等位情況時老闆娘翻著本冊點數:“你們之前還有二十人。”
陳一平問鄧特風:“是不是很餓,換一家,我們下次再來。”
鄧特風卻很固執地要留下。
他們在夜幕降臨的店外,坐在長椅上,為吃一家壽司等到九點。鄧特風提前要了一罐健怡可樂,咬著長吸管吸。陳一平遞給他兩顆糖果,他只吃一顆,又遞迴。街盡頭轉角處一座小的雙層房屋旁有一棵樹冠很大的樹,樹冠上掛滿小燈,代替了漫天繁星。
他們在那時想到一起。陳一平想,我不喜歡吃,只是喜歡帶幾顆在身上給他;鄧特風想,我不喜歡吃,只是喜歡他給我。
有一回在地鐵站,陳一平偶遇一個同樣低血糖的女孩,伏著頭棕色捲髮亂亂地蓋住臉與肩,他蹲低身遞糖給她,說抱歉我希望我此刻有紙巾和甜飲。鄧特風就在身邊,他一點也沒有吃醋。他一直確信自己沒必要吃任何人的醋。在那個陌生女孩說謝謝時,鄧特風望著陳一平的側面,心裡一個聲音毫不掩飾地說:看。他這麼好,他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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