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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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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大爺手/淫沒?”,另一個回答沒,先頭那人說“鬱悶,打錯字,建國大業首映沒?”。

我當時看了哈哈大笑。

想給老四回一個搞笑的笑話啥的,絞盡腦汁想不出,腦抽一樣隨口就問了一句:“你跟那個男孩還好嗎?”

老四回:“什麼那個男孩,他有名字的,他叫楊嘉樂,很好。”

我不知道怎麼接話。

我以前跟他聊天從來不會出現這種沒話說的情況。對於這種新情況我還得適應一段日子。

我說:“有句話想跟你說很久了:對不起。”

老四回:“沒關係。”

我愣愣地盯著電腦螢幕上的這三個字,再不知該說什麼。

聊天就此中斷。

我們之間說不清是友情還是愛情的那點情誼,也就此中斷。

我們再也不會一起上課,一個人記筆記一個人睡覺,再也不會一起吃飯,一個人打飯一個人去搶免費湯,再也不會聊天聊到半夜,再也不會摟摟抱抱毫無顧忌地玩鬧,很多很多的再也不會。我們兩個人,到底還是兩個人,不是一個人。兩個人也好一個人也罷,反正我還撐得住。

零九年開始流行甲流,即甲型H1N1流感病毒。我們是學這個的,我們接觸到這個東西不是從電視從網路上知道哪裡又死多少人什麼的,我第一次聽到甲型H1N1流感病毒是我們老師在課堂上講課。

我們平常接觸的病毒多了,大家對這個H1N1都沒當回事,後來學校領導說已經蔓延到我們這座城市了,大家上課才上了心。上心的意思就是偶爾睡醒了聽一會課。

九月末,每個寢室發了體溫計,要求寢室長每天給寢室成員量體溫上報,發現發燒有流感症狀的,立即隔離。

小朱搬走了,司圖抄襲打架事件之後不住寢室,搬回了父母在本市的房子,5438寢就剩下我和老四兩個人。上大二了,沒有大一時檢查那麼嚴,老四便經常白天逃課,晚上來個夜不歸宿。

整個寢室,變成了我的單人間。

我常常一個人從教室回來,一個人爬上床,睜著眼睛到天明。

我再也不想學習了,反正我怎麼學都已經被取消了評優評幹資格,已經沒有學位證了,我就破罐子破摔吧。

週六週日沒課,躺在床上躺一天,不動,不吃不喝,什麼也不做也不想,就那麼躺著。

流感一來,學校查寢嚴了,小朱、司圖、老四,這些平常見不到的人,都回了寢室。

我們四個人又聚在一起了,再也沒有以前的歡聲笑語。我跟小朱還像以前那麼要好,但是老四和司圖在,我和小朱就有顧忌就聊不起來。

有些事情,發生了就不能當做沒發生。就像白紙上寫了鉛筆字,用橡皮擦掉了也還是有印記。

每天晚上六點,是我記錄體溫的時間。

我走到老四的床下,像以前無數次那樣,仰起臉,偏著頭,看他。看他是不是瘦了,看他粗粗的眉毛和細長的眼睛,看他的側顏,看一年多的時光在他臉上刻下的痕跡。

老四把體溫計從床上遞給我,我接過來,故意碰了老四的指尖——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會感到一種短暫的卑微的幸福。

平靜如水的日子一天天過去,變故來得毫無預兆。

忘記了是哪一天,我感冒了,嗓子發炎,肌肉痠痛,渾身疼,量完自己體溫,看見溫度計上顯示著:39度。

遠超過隔離的標準。

老師說甲型H1N1流感病毒的易感人群是免疫力低下的人,我想起住“單人間”時自己不按時吃飯不按時睡覺,那種墮落的生活,似乎免疫力下降是必然的。

又想起新聞報道說中國流感患者死亡人數已超過五百,還在激增中。

如果我被感染了H1N1流感病毒……

忽然之間,我想我也許可以解脫了。

☆、第二十八章

發燒之後,上報學校,被隔離。

我一邊咳嗽,一邊提著簡單的洗漱用品離開5438寢室,去往隔離的八舍。

小朱和老四說要幫我搬行李,我提了提手上的塑膠袋說:“你們倆人咋分我這一袋行李啊?送什麼送,整得這麼大扯,好像我不回來了似的。”

他倆表情凝重,一點沒被逗笑,小朱喊:“別他媽廢話,你一定能回來。”

我盡力止住咳嗽,說:“我就是普通感冒,你倆不用擔心,再說就算真是H1N1,也沒說一定死吧?”

他倆還是拉著臉。

我說:“其實我比較擔心的是,H1N1的潛伏期長達一個星期,如果我是……我怕我會不會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傳染給別人……”

小朱喊:“不會!你根本就不是好不?”

我拍他肩膀,安撫他:“不是不是,我也認為不是。”提著袋子轉過身。

走了幾步,聽後面喊:“阿堯!”

回頭,看見老四通紅的眼。

我想這個時候我應該給他留一個美好回憶,比如笑一笑什麼的。

扯了扯嘴角。

很抱歉我失敗了。

老四似乎想說什麼,動了動嘴唇,沒說出來。

我說:“等我回來,大笨。”

老四用力點頭。

我衝老四和小朱揮了揮手,走了。

所謂的隔離就是把發燒疑似症狀的學生集中到八舍,統一看管,不許外出。時間為一週。

我果然是普通感冒,隔離的第二個晚上,燒就退了。不再打噴嚏流鼻涕,就是有點胸腔疼,想來可能是慢性咽炎犯了導致胸腔疼。

宿舍管理員不讓出去,還有五天,漫漫長夜,A/片都沒得看,這個難熬啊。

晚上睡不著,聽MP3。

正好是十五,月亮圓得跟圓規畫出來的一樣。

整個寢室只有我這個病號,屋子裡靜得連呼吸聲都能聽見,不敢給我媽打電話,怕她擔心,想找人聊天又不知聊什麼,無聊得趴窗臺看外面的月亮。

我也不是什麼哲人詩人文化人,看月亮,看半天也看不出啥來,想裝一把文藝小青年都裝不明白。

MP3裡面情歌王子深情地唱:“每當我聽見憂鬱的樂章,勾起回憶的傷……”

我聽見的唯一的樂章就是MP3裡這首歌。

“每當我看見白色的月光,想起你的臉龐……”

沒錯,我控住不住地想起了老四。

王維熙。

這輩子沒有人像他對我那麼好過。

我想我以後,再也遇不到他那樣的人。

“明知不該去想,不能去想,偏又想到迷惘……”

我想起他初中時帶著一幫不學好的小混混拿根木棒來天台找我打架,被我踩在地上梗著脖子不求饒的樣子。

我想起我去他學校找他賠眼鏡,他一邊給我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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