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軍家一共兩間是睡覺的房間，一間是劉軍媽和劉軍二姨的，另一間是劉軍的，兩間都是土炕，雖然鋪著厚厚的氈席，坐上去還是有點兒硬邦邦的。

劉軍二姨抱過來一床被褥，用手錶示讓我們早點休息。

劉軍開始鋪被褥，我在地上站著。

他先把他的鋪好了，挨著窗戶，又把我的鋪好，挨著他。

“行了，睡覺吧。”

我站那沒動，我尋思我應不應該離他這麼近。

“咋啦？想上廁所不？”

“不想，睡覺。”

我脫鞋上炕，把我的那套被褥往邊上拖，離他一米，恩，幸虧這炕夠大夠長的。

劉軍坐在炕上沒說話，我衣服也沒脫，直接躺那了。

“我……我昨天洗澡了，身上挺乾淨的。也沒味兒。”

“啊？”感情他還以為我怕他埋汰才不願意挨著他的！“我沒那意思。”

“哦。”

劉軍開始服。我面對著他，看著他把上衣脫了，身上挺瘦的，都看得見肋骨，然後他開始解腰帶。

我突然就緊張了。

想閉眼睛，又想看著。

最後還是睜著眼看劉軍把褲子脫了，他穿了一條米格子的的四角nei褲。兩條腿跟路燈似的，皮包骨一樣。他咋能瘦成這樣呢？

他感覺到我看他，有點兒不好意思，拉過被子鑽進去了。

“小彭你咋不服啊？睡著多不舒服啊？”他面朝我躺著。

“啊？哦，沒事兒。”

“我家被褥挺乾淨的。沒事兒，你脫了睡吧。”

“睡你的吧，我又沒有潔癖，就是不想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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