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軍看出來了，站在隔間外面叫我。

“小彭……”

我在那收拾案臺。

“小彭，我餓了。”

他站在玻璃門外往進伸頭。

“餓死了省心。餓死你我就解脫了。”

“為啥？”

“你要不死早晚有一天我就得讓你嚇死。”

我把早就做好的飯菜從微波爐裡拿出來遞給他。

“吃去吧，吃完好去當你的大英雄。”

劉軍端著飯菜站那沒動。

“你不是餓了嗎？”

“我……哦。”

回去一路我沒說話，他一直偷著看我，不敢張嘴。到家我洗了澡進臥室把門關上了。

劉軍還在客廳坐著。

我躺在床上一閉眼睛就是劉軍在樓頂上掛著那畫面，全身起雞皮疙瘩。

半小時後劉軍過來敲門。

“小彭……”

“我死了。”

“小彭你聽我說，今兒……我就是，正好路過，看見了，就上去救人……”

“人家願意死，你操什麼心呢，沒準你救了他他還罵你多管閒事！”

“他沒罵我，他說他謝謝我。”

“我睡覺了。”

“我進來了啊？”

他進來站在門口，沒上前。

我閉眼睛。

“我……我還是走吧。你睡吧。”

我拿過枕頭就往他腦袋上砸。

“你上哪去！”

“我……”枕頭砸他胳膊上了，“哎呦~~~”

才想起來電視裡他一直在揉胳膊。

“過來，把上衣脫了。”

“啊？”

“快點兒。”

他把上衣都脫光，我拽過胳膊一看，青青紫紫一塊兒挨著一塊兒，胳膊肘已經破的不成樣兒了，還腫著一個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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