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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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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重樓愣了一陣,見前面還有幾個宮女在打掃,便朝她們走去打聽嶽斬霄的下落,那幾人都是搖頭,對池重樓愛理不理的。

池重樓正在一籌莫展,一個宮奴匆匆走進金鑾殿,一掃視後走向池重樓,躬身道:「是嶽將軍吩咐奴婢來找公子的,嶽將軍剛才有些事先走開了,如今正在外面等公子─起回府。請公子跟奴婢去見嶽將軍。」

池重樓不疑有他,跟著那宮奴出了殿。

那宮奴行走得很快,穿過描金繪彩的九曲畫廊,漸入宮苑深處。

池重樓忽然有點起疑,問前面領路的宮奴道:「再往前走就該是內宮了,嶽將軍究竟在哪裡?」

那宮奴回頭笑道:「公子到了自然知道。」

兩人走進御花園,將近一座朱漆涼亭時,那宮奴終於止步,將池重樓帶到涼亭邊的大片假山後。「公子在這裡稍等片刻,嶽將軍就會到。」

「呃。」池重樓剛想問清楚是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宮奴已經一溜煙地跑遠了。

他環顧四周,都靜悄悄的。耐心等了一會,仍沒人來。池重樓只覺其中必有古怪,剛想離開,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

「我可以回府了嗎?」冷淡的詢問,正是嶽斬霄。

池重樓一喜,一隻腳剛跨出,想迎上去,就聽到另一個男人話音響起,竟是他之前在金鑾殿聽過的句屏皇的聲音。

「斬霄,你我難得有時間相聚,就再多陪我一陣不行嗎?這裡又沒有旁人,你何必再對我這麼冷淡。」句屏皇清朗醇厚的聲音與殷若閒略有幾分相似,卻帶著股令人難以忽略的幽怨,實在讓池重樓無法將之同先前殿上威儀逼人的皇帝聯絡起來。

他的腳又慢慢縮了回去,知道自己站在這裡不合規矩,更撞見了不該著到的人。要是被句屏皇發現了,xing命堪憂。他於是緊屏呼吸,不敢發出點丁聲響。

透過假山洞隙,池重樓望見嶽斬霄正和句屏皇步入涼亭。他在殿上一直低著頭,沒看到句屏皇的面目,此刻站得近,見這句屏皇年近三旬,容貌清俊儒雅,更像個飽讀詩書的大儒。

嶽斬霄握著手杖,在涼亭石凳上慢慢坐下,仍是一副冷峻得不近人情的樣子。「你我天天早朝都見面,相聚的時候,夠多了。」

句屏皇走到他身邊,無可奈何地輕嘆:「斬霄,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那又如何。」嶽斬霄嘴角勾起抹淡淡的譏諷,「君臣有別,你想我再被那些老傢伙彈劾,治我個狐媚惑主,穢亂宮闈的罪嗎?」

句屏皇清俊的臉容變得有些陰森。「那些亂嚼舌根的東西,都活得不耐煩了。等再過些時日,我根基穩了,就拿他們一個個開刀,替你出氣。」

嶽斬霄譏笑更濃:「你能殺光宮裡和朝中所有人?呵呵,永稷城裡有耳朵的,誰不知道我嶽斬霄曾經是先帝的孌童,難道你還能將全城人也都殺了?」

池重樓在假山後吃驚不小,還當那些臣子是捕風捉影汙衊嶽斬霄,沒料到嶽斬霄居然會親口承認。

從一個人所不齒的孌童當上七路水師統帥,其中辛酸,或許只能嶽斬霄自己才清楚。而即便如今軍功赫赫,仍然要飽受周圍人異樣的目光。

池重樓心潮澎湃,便沒聽清句屏皇后來又說了些什麼,卻聽嶽斬霄冷哼一聲:「不可能。」

自石凳上騰身而起,嶽斬霄一點手杖,大步走出涼亭。他日不能視,身法依舊奇快。

「斬霄!」句屏皇焦急地追了上去。

眼看兩人走遠,池重樓緊繃的心神才鬆懈下來,剛撥出口長氣,一隻手掌驀然從他身後伸出,按住了他的嘴。

池重樓大驚,但聽到手的主人兩聲輕笑後,他渾身僵直,動彈不得。

「怎麼不掙扎了?」殷若閒另一隻手抱住池重樓的腰,將人拉進自己胸前,湊上池重樓耳畔吹了口熱氣,道:「都看到了沒有?你的新相好可是我皇兄的人,你能爭得過句屏皇帝嗎?還是跟我回去算了。」

池重樓旋即醒悟,先前那宮奴其實是奉了殷若閒的命令帶他來此,故意讓他看到句屏皇和嶽斬霄之間的秘密。那句「新相好」聽著更是刺耳。

殷若閒,究竟把他當成了什麼?

他用力一甩肩膀,想擺脫殷若閒,自然敵不過殷若閒的力氣,反而惹惱了殷若閒。

「幾天不見,你就對我這麼冷漠,忘了那天晚上的事了?」他故意提醒池重樓,看到池重樓耳根發白後又變紅,殷若閒心旌忍不住一蕩,吻上了池重樓的耳朵。

被他緊摟懷裡的人劇烈掙扎起來,完全不似那晚的柔順。殷若閒不悅地蹙起眉頭,他抱過的人,哪個不是對他的床上功夫死心塌地?這赤驪大皇子卻還在推拒。

他有點洩憤般地伸手探入池重樓胯間,隔衣抓住男xing最敏感的器官一陣搓揉。

「嗚……」被他捂住嘴的人,從手指縫裡發出類似嗚咽的低叫。那聲音,絕非只有痛感。

殷若閒套弄了十來下,包握著掌中腫-脹的xing-器,箍緊,再鬆開。溼熱的黏稠體液很快在池重樓衣裳上暈開一團汙跡。

「舒服吧。」他低笑,單手解kai身上的銀貂皮裘披風,鋪在假山間的草地上,將池重樓按倒。

背後承擔了殷若閒整個人的重量,池重樓一下子明白了對方意圖,卻只能用含糊不清的低鳴來表示拒絕。

衣衫被褪落,肌膚暴露在空氣裡,剛激起一層寒粒,男人熾熱的硬挺已經壓了上來,在他臀-瓣凹縫裡輕輕磨蹭著,隨後抵住那個不住抽搐的入口,沉下腰……

除夕之夜所有的畫面像胡亂紛飛的雪花,前仆後繼充斥他腦海,身體再度被侵入的瞬間,池重樓周身都難以抑制地顫抖起來。

不亞於初次的緊澀感讓殷若閒倒抽了口涼氣,快感混著幾分竊喜一起攫住了神智。看池重樓此刻反應,就知道這幾天,池重樓和那個討厭的嶽斬霄並沒有過肌膚之親。

先前的那些醋意不翼而飛,發現池重樓因疼痛輕顫,殷若閒再度伸手撫慰起池重樓兩腿間萎靡不振的xing-器,一邊輕輕嘬吻著池重樓的耳根、脖子,試圖喚醒他的。陷在那片嫩肉裡的男-根,也技巧地輕旋搖動,向池重樓體內最脆弱的那部位發起攻擊。

「嗚晤!」上下都被男人巧妙地刺激著,難言的快感在四肢百骸間流走,最後全部衝到下身充血膨脹的地方,叫囂著要求釋放,卻被殷若閒的手指束縛住,無法渲洩。

眼角無意識地滲出淡淡水光,池重樓甩著頭,身體也不自覺地痙攣起來,連帶包容著殷若閒男-根的後-庭也一陣縮緊,讓殷若閒險些就此射出。

「重樓,你還是這麼熱情啊!」殷若閒低喘著笑,放開了手裡滾燙的器官。

池重樓悶哼。得以紆解的暈眩快意令他雙眼都驟然發了黑,渾身發軟。

捂著他嘴巴的手掌終於移開了。喘息立刻在兩人周圍響起。

「你可別大聲叫!這裡隨時都可能有人經過,你也不想被人看見你現在這樣子吧?」幾句警告,果然讓池重樓極力壓抑住喘息,殷若閒得意地抱起池重樓雙腿,帶著池重樓一起慢慢坐起。

「嗯啊!」全身重量都落在兩人深深連線結合的部位,由於這個姿勢,男人的xing-器到一個從未到達過的深度,彷彿觸到了內臟……池重樓仰起脖子,不停劇烈呼吸著,鬢角滴落的汗,順著臉頰往下淌,最後滴在已被兩人碾皺的皮裘披風上。

「放、放開。」內心隱約知道不該再任由殷若閒擺佈,然而身體卻不聽理智使喚,向殷若閒低了頭。

「真的要我放開嗎?」殷若閒嗤笑,開始由慢到快地律動。

熟悉的鈍痛和酥麻又一次在池重樓體內蔓延,滑膩膩的水聲和糾纏拍打的聲音更令人羞恥萬分。池重樓再也吐不出任何拒絕的言語,只能任殷若閒主宰了一切。

在他體內抽-送的炙熱越來越快,次次都滑過他最無助的敏感之處,靈巧又準確地撞擊那一點上,逼他不由自主地顫慄,抖動,被殷若閒舉在半空的雙腿更隨著男人自下而上的抽-插搖晃不已。

「別、再動了。」當殷若閒突然停下劇烈的挺進,轉而在蠕動收縮的窄道內慢慢碾磨旋轉時,池重樓終於忍不住直衝腦髓的強大快意,顫聲呻-吟求饒。

從無一刻,像現在這樣憎恨自己這不爭氣的身體。

一道濁白的黏液,划著弧度射出。

池重樓軟倒在殷若閒胸口,極力喘息。後-庭的收縮也將殷若閒逼到了爆發的邊緣,他低低吶喊著,用力項弄起身上酥軟如棉的人,直至釋放。

積壓數日的莫名鬱悶似乎隨著的傾洩一掃而空。他維持著結合的姿勢,緊緊抱住池重樓。混合了男xing麝香體味的草藥香氣散佈在周圍明顯升溫的空氣中,曖味而。

世界一片空白,天地間彷彿只聽到他和池重樓此起彼伏的粗重呼吸與心跳。他情不自禁地含住池重樓帶著鹹澀汗水的耳垂輕輕吮吸。微抬腰,把自己從那個兀自蠕動的溫暖所在退了出來。

他的之滴隨之流出。

怕池重樓著涼,殷若閒抓起披風一角,替池重樓略略擦拭過身體,為池重樓穿回了衣物。

池重樓身子還在輕顫,彷彿尚未從歡愛的餘韻中恢復。殷若閒見狀,徒生幾分伶意,心想該好好哄下池重樓,說服池重樓隨他回府。

即便最初確實出於報復和征服才對池重樓虛情假意地示愛,但既然池重樓已經成了他的枕邊人之一,當然得保池重樓今後衣食無憂。至於送池重樓回赤驪的念頭,只在殷若閒心頭轉了一下就被否決。

無論如何這池重樓都是赤驪大皇子,卻被他吃幹抹淨了。要是讓池重樓回了國,說不定這大皇子一怒之下就會舉兵攻打句屏。而內心深處,他竟也期待著能再見到從前那個為他意亂情迷的池重樓……

「重樓,我……」他扶住池重樓雙肩,正要傾訴這幾天來的思念。一個冷峻的聲音像支冰箭,遽然響起,令他和池重樓都為之一震。

「二皇子,放開他!」

嶽斬霄整個人衣袂飄揚凌空撲來,烏亮的玄鐵手杖揚起一片黑色幻影,疾點殷若閒「肩井」大。杖尖還沒碰到殷若閒的衣物,激揚的勁風已如有形利刃,撕裂了空氣,刺得殷若閒肌膚隱隱作痛。

句屏國中,無人敢輕攖嶽斬霄鋒芒。哪怕嶽斬霄雙目失明,依然沒人膽敢與之對上。只因所有跟嶽斬霄交過手的人,全都成為他手下亡魂。

殷若閒也不例外,大喝一聲縱身後躍丈許,避開無形罡氣,落地驚怒交進。「嶽將軍,你竟敢以下犯上!」

嶽斬霄黑袍濃如墨雲,展開半空遮蔽了大半紅日才徐徐飄落,勢如雲停淵峙。

黑髮與布帶隨風獵獵飄飛,俊美的臉上洋溢著罕見的殺氣。他彎腰拉起池重樓,轉頭,朝殷若閒的方向冷冷而笑:「再不走,嶽某真要以下犯上了。」

殷若閒瞪著池重樓,後者卻始終背對他,緊抓著嶽斬霄的胳膊,不由他打翻了醋罈子。

剛才的憐愛之情全被嫉妒擠到了角落裡,殷若閒暗自恨恨地磨牙,卻偏偏笑得歡暢:「原來嶽將軍喜歡這人。早說呢,我就把他讓給將軍也無妨。像這種既沒姿色又不解風情的男人,也就只是圖個新鮮嘗一嘗,要我整天看著他那張臉,早晚倒盡胃口。」

看見池重樓背影劇烈一顫,殷若閒終於騰起點報復得逞的快感,哼了聲,快步離去,心下兀自盤算著怎生找句屏皇開口,逼嶽斬霄將人還給他。

池重樓木然聽著殷若閒腳步遠去,腦海中卻是無邊無際的空洞,只有殷若閒最後那些譏笑奚落還在不斷迴盪。

身體裡,猶自殘留著殷若閒留下的東西……他忽然牽動了一下嘴角,無聲笑。

眼角,有滾燙的水不受控制地溢了出來。

他知道自己相貌平平,可殷若閒已經報復羞辱夠了,為什麼還要把一切都赤地撕破,連半點尊嚴都不為他保留?只是長得不如他人美麗而已,就合該遭受戲弄嗎?

「快走!」嶽斬霄驀然抓起池重樓的手,拖著他邁開大步,疾聲道:「待會發生任何事,你都不要多問。」

池重樓被嶽斬霄臉上前所未有的凝重嚇住了,抹了淚痕,收拾起滿腔酸楚,邁動痠軟的雙腿跟著嶽斬霄疾走。偶一低頭,發現嶽斬霄黑色外袍上多了好幾處顏色深暗的汙跡。他聞了聞,竟嗅到血腥味,不禁吃了一驚,正想問血跡是怎麼來的,旋即想到嶽斬霄剛才的警告,便把心裡的驚疑強自壓下。

嶽斬霄對句屏皇宮的地形非常熟悉,都不用池重樓指路就輕車熟路地穿l出御花園,直奔皇宮正南大門。

兩人來時坐的馬車正停在門外驛道旁。車伕見眾家大臣都陸續出宮,唯獨不見自家主人,早等得慌。看到兩人,忙趕著車上前迎接。

「我有急事要去東城外,要快!」嶽斬霄和池重樓上了馬車,便催促車伕。

那車伕不敢怠慢,甩開馬鞭,駕車飛馳向東。

不到半炷香的光景,馬車已經到了東城門外。上前盤問的守城將士見是嶽斬霄的馬車,趕緊放行。

嶽斬霄又敦促著車伕疾馳出十幾里路。四周山水傍依,唯有鷺雀剪水低飛,正是池重樓和殷若閒出遊來過的地方。

池重樓觸景生情,正自黯然神傷,忽聽嶽斬霄叫車伕停了馬車,吩咐那車伕道:「你自己走回將軍府去,告訴全伯把府裡的散碎銀兩分給大家,就說是我的意思,讓大家立刻離開永稷,以後都別再回都城。」

那車伕愕然,囁嚅道:「那將軍您呢?」

嶽斬霄神色一冷,「叫你做什麼就快去做,別的不用你多問。」

「是,小人這就回去報信。」那車伕不敢再多嘴,帶著滿腹疑慮匆匆往回走。

嶽斬霄躍下馬車,將兩匹駿馬從車架上解了開來,問池重樓道:「你可會騎馬?」

池重樓習慣xing地點頭,隨即想起對方看不見,應道:「會。」

「那就跟我來,一直向東走。」嶽斬霄飛身躍上馬背,一振韁繩,駿馬便已撒開四蹄奔跑起來。

池重樓越來越驚疑不定,不知道嶽斬霄葫蘆裡賣什麼藥,猶豫了一下,見嶽斬霄的坐騎已在數十丈外,他忙騎上另一匹馬,縱馬追上嶽斬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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