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情和尊敬。但是……
“師侄,我們沒有看牌,下封印的時候你在場,親眼看到的,對不對?”白鏡汀一臉溫文微笑,只把葉息的無理髮怒當做小孩耍性子。
他笑得越親切,葉息越覺得他像一隻笑面虎,氣沖沖地道:“我看到你們下封印是沒錯,但我這種修為本就看不出你們下的是哪種封印!也許只下了半拉子,你們看得到我卻看不到。就算你們真看不見,但你們修為比我高得多,可以感應也說不定!反正打牌的時候用法術就是不公平!哼!”
白鏡汀和殷陌對視一眼。嗯,這小鬼太精明不容易騙,怎麼辦?
同時看向葉息,片刻,倆人再次默契對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心思。
“好啦好啦,打牌的時候我們不用法術還不行嗎?”殷陌的大嗓門率先打破僵局。
“真的?”葉息轉過頭,用狐疑的目光審視二人。
“自然是真的。”白鏡汀微笑點頭。
小殭屍的一雙大眼睛,充滿了不信任,在二貨糙漢紙殷陌和笑面虎白鏡汀之間來回睃巡。最後目光停在白鏡汀臉上。
這張臉像極了白雪,圓臉盤,圓鼻頭,圓眼睛,還有兩個圓圓的小酒窩,不笑時都帶三分笑意,一旦笑起來更是明朗成一朵向日葵。
可這張極具欺騙性的笑臉,掩蓋了他同白雪絕不相像的狡猾本質。
這位師伯最擅長的就是下套,話裡有話,話中設套,七拐八繞就把人拐到坑裡去了,堪稱腹黑的典範。
一想到在他手上吃的虧,葉息就肉疼。他跟殷陌才搭檔多久,不但還清了大魔頭欠下的文債,還成功從葉息那裡贏走了一件三品法器,就是那晚葉息用來打他的金缽。
金缽有個很長的名字,葉息記不住。至於其用途,聽介紹是非常牛掰的,主要的有兩個,一是吸靈力,二是困妖魔。這玩意兒花了他好些靈石呢,才有一次失敗的使用記錄,便成了別人家的法器。
既然是書穿,說好搶土著人民法器的橋段呢?為毛是土著人民搶穿越者的法器呢?這科學嗎?這符合主角光環定律嗎?
辛辛苦苦挖空心思攢靈石買法器,居然打幾次牌就被自家師尊的好兄(基)弟(友)騙走了,葉息再次感到大道滿滿的惡意,以及白師伯森森的歹意。
白鏡汀以無比真摯的語氣對葉息道:“放心吧,這次我們不會騙你。”
信你才怪!
葉息一揚下頜,傲嬌地道:“要我相信你們也行,你們以魂力起個誓,說你們打牌的時候絕不用法術,否則身死道消魂飛魄散。”
“……”殷陌嘴角和眉角一起抖動。這誓的內容太臥/槽了!
“打個牌而已,用得著這麼毒嗎?”血魔不甘心地討價還價。
“你們不作弊就不用怕。”葉息理直氣壯地回道。
“說的有理。起誓就起誓吧。”白鏡汀無比淡定地拍板,答應了葉息的霸王要求。
他拿出一個玉簡,在上面滴了一滴血。然後以靈力在空氣中寫上誓言內容,再將字元注入血滴中,血跡隨即隱沒於玉簡細膩的紋裡間。殷陌跟著他不情不願地照做一遍,誓成。
葉息終於露出歡喜的笑容,將寫有誓詞的玉簡收到乾坤袋裡,拍拍手道:“行了,今天就到此為止,我要回去了,明天再戰。”說著就準備拍屁/股走人。
殷陌一把揪住他的後脖領,怒道:“臭小鬼耍我們呢嗎?讓我們發了個毒誓就想跑,沒門兒!”
“誰想跑了,我明天還要來的嘛!你這人講不講理?!”葉息邊掙扎邊反吼道。
“今天天色不早了,他也該回去了。”白鏡汀上前從殷陌的鐵掌下解救出小殭屍,像個慈愛的長輩般拍拍他的肩,柔聲道:“趕快回去吧,路上小心。記得替我提醒雪兒練功。”
說起來,白鏡汀對別人是腹黑渣,對白雪卻儼然是慈父,每日都不忘叮囑葉息照顧他兒子。
“知道了。”葉息不等他說完,已經帶著小寶躥到了洞口,一骨碌滾了出去。
“這小子……”白鏡汀笑著搖了搖頭。
“鬼精鬼精的!”殷陌忿忿不平地接話。
“如果師尊預言實現,雪胤師弟的事真著落到他身上,還是精明些好。”白鏡汀的笑容從臉上隱去,神色罕有地嚴肅起來。
“你師尊那所謂預言太不靠譜了,聽著都不像真的。”殷陌不以為然地道。
“是不是真的,也許很快就會見分曉。”白鏡汀盯著上方洞口洩進的一縷夕陽,眉間憂色更重。
第37章
吃完晚膳、練完功,葉息拿出順風耳,習慣性地放到耳畔聽了聽,仍是除了雲綬山內的,再聽不見其他地方的動靜。
他問過殷陌,知道這東西被人下了禁止,只聽得到雲綬山外不超過三里範圍的響動。經白鏡汀檢查後,說這禁止是無相門的手法,如此看來大約是雪胤真人下的,多半是要專心競技大會的比賽,不想被分心。而且據雪鵬傳回來的訊息,掌門玉璇真人力排眾議,將雪胤推上了長老的位置。作為長老肯定會接觸很多無相門中的機密,有徒弟隨時能探聽也是不妥。
收起順風耳,葉息在心裡數了數,師尊竟有整一個月沒有訊息了。連雪鵬也不捎信回來。他和白雪寫的信也泥牛入海,沒有迴音。他倆每天只能透過界報瞭解些許無相門的情況。
因為競技大會的決賽將在一個多月後舉行,所以界報用了大部分篇幅來評論比賽、選手,預測最終結果。
雪胤真人雖是人氣最高的黑馬,但在金丹級別裡並不佔優勢,畢竟能結金丹的修士都是千錘百煉熬出來的,誰都有兩把刷子,彼此間的差距不大。倒是在凝脈級別裡,顧探微最具實力,從前面的比賽來看,幾乎找不到對手,不出意外的話,第一名就是他了。
師尊如今是無相門的當紅炸子雞,又做了長老,以後是不是要長留鹿湄山?會不會把自己帶在身邊?還是要長久分離?這個念頭讓奔三漢紙感到了蛋/蛋的憂傷。
忽然,狂風大作。緊閉的門窗全被吹開來,院外的草木被吹得東倒西歪,靈獸飛禽四散奔逃。小寶噌地從窩裡跳起來,對著門外狂吠,花無暇應和似的在院子裡尖叫。
葉息奔到門口,看到衣冠不整的白雪抱著小貓妖,立在院中央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