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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內。眾人見那灰白的唇有了一絲血色,方才安下心來。

令德輕聲問他心裡覺得怎麼樣了?芳華靠坐在他懷中,伸手捋著那一捧粗黑的鬍鬚,笑道:“這便是‘獅子吼’嗎?”令德亦滿面慈祥的,用指尖輕撫著他的臉道:“都怪爹爹不好,險些傷著你了。”芳華望著他的眼睛道:“爹爹因心疼兒子,才有這無心之過。二哥哥也是為了讓我散心,才帶我出去的。墜樓只是意外,誰也怨不得。說到底都是為我好。爹爹豈可為那無心之過,而去責罰二哥了?至於三哥哥,他一時失手才將我推倒的。今日,他曉得我墜樓之事,回來抱著我大哭一場。”說到此將眾人望一眼道:“你們誰見過他在人前嚎啕大哭過?”又看著令德道:“爹爹若不信,只問伴伴便是。可見,他與你們是一般疼惜我的,不過就是太占強了些。三哥已向我致歉,說要好生改改脾氣呢。”東城斜了晴池一眼,暗道:“惺惺作態!”

令德看著晴池,眼中有失望之色,沉聲道:“你學武之時我便教過你,習武之人不可持強凜弱。你倒好,竟然欺壓自家的兄弟!我養了他十六載,便是一指頭也沒捨得碰他,到讓你越俎代庖了。曼說他沒有不是,縱然有也輪不到你動手。你說說,為何要打他?”林溪瞪著晴池道:“定是昨夜他目中無人,對和大官口出不遜。爹爹與我訓斥了幾句,他覺得在眾人面前掃了面子,只好拿四郎撒氣。”令德喝道:“可是也不是?”晴池上前跪下道:“四郎對我好言相勸,我一時……一時……失手將他推在地上,兒子知錯了。”令德瞪著時鳴方要喝問,又顧及著芳華,只得壓低了聲音道:“你如何不使人來回我?”時鳴跪伏於地垂首不語。芳華道:“爹爹錯怪伴伴了。我不叫他們動,他們誰敢動?”

令德忽然想起東城的話,指著晴池道:“且慢且慢,我來問你,你這是第幾次打他了?”芳華急著要與他分辨,令德拍著他的肩道:“你讓他自己說。”晴池抬頭道:“委實是第一次。”令德頗為痛心的道:“妄我這般看重你,卻不想你的品性……”低首望著懷裡的人,見他也看著自己,面上盡顯憂慮之情。令德不知想起了什麼,眼圈兒竟微微有些泛紅,摟緊了芳華道:“我看你並非軟弱之人,怎的就由著他欺負了?即便不來回我,也該告知你大哥才是。”芳華道:“三哥已有悔改之心,我們也和好如初了,爹爹便寬恕他吧?”令德瞪著晴池道:“四郎自幼多病,你做兄長的不說對他多加憐惜,反而去欺壓與他。你難道忘了,他時常抱恙陪你練功?寒冬臘月與你挑燈夜讀?三郎啊三郎,你……你心中可有一絲愧意?”晴池死死的咬著牙,那淚水在眼眶中來回的打著轉兒。

令德問芳華傷在哪裡,執意要看,芳華只得將袖子捲起。晴池幾步搶過來,望著那鮮紅的傷口,暗罵了幾聲該死,那淚水終於奪眶而出,復又叩頭哽噎道:“兒子後悔不已,願領重罰。”芳華不等父親開口,便抓著他胸前的衣服道:“這本是兄弟間的小事,況且三哥已知道錯了,爹爹只看我的薄面,饒恕了他吧?”令德扶住他的肩道:“你竟不知無規矩不成方圓的道理嗎?二位總管都說你賞罰分明,怎的……我今日從寬了,難保他日後不犯。”芳華望著他搖頭道:“我與三哥同是爹爹的骨肉,又何必厚此薄彼了?我自小得父母寵愛甚多,求爹爹也分些與哥哥們才好。平心而論,三哥待我極好,只是你們不知道罷了。他不過愛使小性子,對我絕無半點惡意。再說,這世間的兄弟,有幾個沒打過架拌過嘴?就如爹爹所說,我本不是那軟弱之人。他果真欺人太甚,我又豈肯容忍他到至今?”又撫著父親的鬍鬚道:“一班兄弟裡頭,便數我最不長進,爹爹卻為何愛我猶勝其他哥哥?”時鳴悄悄抬起頭,望向他們父子。

令德深深的看著芳華,眼眸深處似乎隱藏著,不能言明的秘密。芳華見他不答,輕輕的一笑道:“爹爹是可憐兒子吧?爹爹終究不能護我一世,而我最不需要的,便是憐憫與施捨。”屋子裡忽然靜得出奇。林溪的目光,在父親與芳華,時鳴身上來回打著轉兒。

芳華起身挨著晴池跪下道:“往日,二哥哥再不肯用功,爹爹也不曾真打過他,總說要服其心才是根本。怎麼爹爹今日卻要為我,行那下下之策了?”令德將東城與晴池很瞪兩眼,以掌擊膝長嘆道:“我只後悔當日心軟少打了他們。”芳華跪爬幾步,抱住父親的腿低聲道:“娘……在天上看著了。爹爹為我出氣,打得還是她的兒子,娘會傷心的。”令德聽他提及娘子,微微一怔,神情逐漸緩和下來,一面拉了芳華起來,一面對晴池道:“你娘要還活著,依她那個脾氣,只怕罰的比我還狠些。今日若非你兄弟講情,我決不會善罷甘休的。罰你三日之內,將那〈武策〉與我端端正正的抄上一遍。這是最後一次,倘或再犯,我這裡便再容不得你了。”晴池叩頭應了聲是,卻不敢起身。令德又將東城看一眼道:“你雖是無心之過,今日卻也兇險得很。若非子叔衙內出手相救,只怕……你二人回房閉門思過,今日的飯就免了吧。二郎,罰你在家禁足一月,倒要收收你那野性子方好。”東城聽得暗暗叫苦不迭。芳華這才展顏笑道:“爹爹果然是慈父呢。”東城與晴池忙謝了恩立起身來。令德見時鳴還跪在那兒,嘆口氣道:“莫不是要我扶你才肯起來?”芳華聽了趕著將他拉起來。令德又對林溪道:“明日乃是休沐,務必要全家往丞相府登門致謝。”林溪應了聲是。令德忽見寄優低聲與東城說著什麼,盯著他斥責道:“你雖比他們大不了幾歲,好歹也是個長輩,怎的回回出事都有你一份兒了?”寄優嚇了一跳,縮著脖子小聲咕噥道:“如何又扯上我了?”不待令德張口,芳華忙著將茶遞到他手上,垂下袖子在身後擺了擺。

此時,有家人進來回話,內克典使和憶昔求見。林溪見晴池雙眉一動,冷笑道:“你想做什麼?”晴池低首不語。林溪道:“你這裡才交代明白,便又要惹禍?你且放心,似你這般驕狂之人,橫豎有人教訓,吃虧的日子還在後頭呢。”見他面上頗為不服,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我拼盡全力,還要萬般小心,才能在他手上勉強走三十來招。你自問能打得過我嗎?勸你還是好自為之吧。”令德也懶得與他在講,囑咐時鳴好生看顧芳華,領著林溪出去了。

行至半路,林溪見左右無人,悄聲道:“左相素與爹爹不和,他……”令德道:“不過對朝中之事意見不合,又不曾真的結什麼怨。如今他家與我家有大恩,只想著報恩便是,不必把那些雜念放在心上。哦,莫將此事與芳華他們談論。”林溪稱了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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