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日，小秋闈結束。

司徒若在涵務院略略看了一眼被封起的試卷，回到中同皇姐討論了一陣朝政，便匆匆向笑兮走來。

中一片靜謐，司徒若頓了頓腳步，便改向後面的閣樓走去。

阿綿正在仔細地複習著前些日子學的幾句話，忽然聽到了自己早已熟記於心中的腳步聲，抬起頭來，正好看到剛剛進門的司徒若。阿綿靦腆一笑，放下筆，看著小姐走過來。

司徒若攬住小人兒，“母親睡下了？”

“嗯。”阿綿擔憂地抬起頭，“娘今天只清醒了一會兒，藥都沒有吃夠。”

司徒若嘆口氣，他的頭髮，不知該說些什麼。

“順其自然吧，生老病死向來不是我們能強求的……”半晌，司徒若閉上眼睛，幽幽說道。該試的都試過了，她真的是無能為力了。

阿綿點點頭，著著小姐有些蒼白的臉，啊的一聲從司徒若懷裡跳出來。走到旁邊的小爐上小心地揭開最上面的蓋子，端出一盅羹來。

司徒若嚇了一跳，無奈地看著這個還是咋咋呼呼的小人兒，真是再鬱悶的心情也能被這個可愛的小傢伙趕跑了。

阿綿小心翼翼地把羹端過來，司徒若低頭一看徹底無語了，紅棗、枸杞還有銀耳，若是前世裡她喝這些東西還說得過去，可是現在……

“這是給男人喝的吧？”

阿綿一本正經地搖搖頭，“廬太醫說這是補氣補血的，小姐最近臉色都沒有以前那麼好了，一定要好好補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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