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莉不死心的爬起,卻無法接觸墨香菱。
“這箱子裡的東西都是你送的,難道你對我都是假的嗎?”
白茉莉淒涼問道。
“呵呵,養只狗還得喂塊骨頭呢!何況…你還幫我暖床呢!”
林皓月露出嗤笑的神情。
他把她比喻成狗,暖床費嗎?呵呵!
白茉莉手中的箱子頓時散落在地,這個她抱了一整夜的寶貝箱子,此刻對她再無價值。
“呵呵,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不然殘破的雌性還能用來幹嘛呢!”
白茉莉的臉上露出絕望。
“林皓月,你竟然說出這種話!我當初就不應該救你!”
“啪!”
白茉莉的手掌落在他臉上,發出脆響。
“天吶!少族長竟然被扇巴掌了!”
“奇恥大辱!”
“殘破的雌性也敢放肆!”
“臭不要臉的雌性!不要命了!”
在他們認知裡,殘破雌性沒有資格挑選獸人,只有被獸人隨意擺弄的命運。
殘破的雌性也想要伴侶,除非是最最低階的獸人,因為戰鬥帶來無法治癒的傷勢,以至於影響到戰鬥,這種獸人某些時候還不如雌性。
“呵呵,爽了嗎!”
林皓月被扇了一巴掌,卻無所謂道。
“你無恥!”
白茉莉的愛意漸漸變成了恨。
為什麼在我走出陰暗之時,又來剝奪我的光明,給不了我未來,就不要給我希望!
給了我希望,又讓我絕望!
你怎麼這麼殘忍!林皓月!
白茉莉內心悲慼的想著。
“呵呵,現在你知道了,就滾吧!”
林皓月冷笑道。
白茉莉轉身離開之際,看著近在咫尺的紅蓋頭,奮力一扯。
“唰!”
墨香菱絕美的容顏暴露在眾人眼前。
“天吶!這就是絕品雌性嗎!”
“竟然這麼美!怪不得林皓月不要殘破雌性要她了!”
“就是啊!傻子都會選!”
“墨香菱真是太美了!”
原本以為見不到墨香菱風采的人們紛紛讚歎道,儘管十分討厭這位殘破雌性,卻也在此刻感慨多虧了她。
“你幹什麼!”
“啪!”
林皓月氣急,揮手扇出,大手落在白茉莉臉上,頓時出現五指印。
白茉莉毫無察覺之下被扇了正著。
“呵呵!”
白茉莉看清了墨香菱,的確美豔不可方物沉魚落雁。
她慘然的笑著,笑聲淒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茉莉如同瘋魔般大笑著,只是她的臉上,笑著笑著帶上了淚珠。
滾燙的淚如雨滑落,她卻笑的越大聲。
“就是你這個醜八怪想搶林皓月嗎!”
墨香菱發出甜美的聲音。
“醜八怪…哈哈…醜八怪…哈哈…”
白茉莉癲狂的笑道。
“麻煩你趕緊滾開,不要打擾我們結伴。”
墨香菱神色不耐煩。
“醜八怪,快滾!”
“醜八怪趕緊滾吧!回家照照自己去吧!”
“快滾吧!醜八怪!”
“就你還想做林皓月的伴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搖碧蓮!”
“滾!滾!滾!”
見識到墨香菱絕美容顏的人們頓時神情激憤,紛紛幫著她吶喊助威!
林皓月顫抖的內心下,心臟狂跳,生怕白茉莉禁受不住打擊,一蹶不振!
他卻只能配合道:“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好!我滾!我滾!”
白茉莉被無數人丟著碗碟。
她的後背被一塊石頭擊中,頓時倒地。
她慘然的模樣,讓人可憐,此刻的她趴在地面,宛如死狗!
“把她拖出去!”
劉語暉揮手命令道。
白茉莉被他手下的獸人拖走,漸漸消失在所有人的視野中。
結伴在繼續,而白茉莉卻感覺好像死了。
最後只聽到熱烈的歡呼聲,那邊的喧譁與她的淒涼成為鮮明對比。
…
白茉莉不知被丟棄在哪裡。
她趴在地面,宛如屍體似的一動不動。
直到夜幕來臨…
伊芙麗是愛兒酒欄管事,每當夜幕降臨,即是她招攬生意的好時候。
愛兒酒欄是獸人部落裡為數不多的殘破雌性聚集地,她們在這裡供獻軀體滿足獸人得到酬勞。
雖說雌性很少吃肉,只吃點水果,但買水果也是要錢的,獨自去森林尋找,天方夜譚。
尤其是其他開銷,對於殘破雌性而言,沒有其他辦法。
她們很多都是被遺棄的,沒有誰會承認自家出了個殘破雌性。
部落裡的殘破雌性除了來愛兒酒欄,很少有別的出路。
她們是最低階的存在,除了滿足口腹,她們也想有家,卻無異於痴人說夢。
她們漸漸都認命了,日復一日重複著單調的生活,從期盼變成絕望,如同白茉莉一般。
伊芙麗開啟酒欄大門,就見到不知死活的白茉莉趴在門前。
她晦氣的嘟囔道:“好端端的怎麼會有死人在這裡。”
伊芙麗把白茉莉板正,伸出手指在她鼻尖探去,竟然還有呼吸。
原以為一動不動的必定是個死人無疑。
“哎呦喂!大管事在這裡幹嘛呢!都幾點了,還不趕緊準備攬客啊!”
門內走出妖豔的殘破雌性,她扭動性感的蠻腰說道。
“浪蹄子!這麼性急!也不怕那群獸人把你榨乾淨!這不是有人呢嗎!”
伊芙麗指向白茉莉。
“哦呦,她也是殘破雌性啊,胸前還很大呢,摸起來肯定很舒服!哈哈!”
“呸!臭不要臉的小賤蹄!就知道說風涼話!”
伊芙麗道。
這畢竟是條人命,總不能棄之不理。
“先帶進來唄,總不能一直趴門口吧,反正她最後也得跟咱們一樣!”
“露絲,幫我一起抬進去。”
伊芙麗叫妖豔的雌性幫忙。
她們都是苦命的殘破雌性,自然感同身受,無非又是一位被拋棄的殘破雌性。
也不知把她丟在這裡的人是有意還是無意。
冥冥中感覺註定一般。
“呵呵…伊芙麗…可想死我了,快讓我摸摸…”
這時走來一位醉眼微醺的獸人。
“你這死鬼,看把你猴急的,讓露絲先扶你進去,我隨後就到。”
伊芙麗嬌媚的笑道。
“喲呵,有什麼比大爺我還重要的,現在就陪我,我可等不及了。”
獸人醉漢拉起伊芙麗的手。
“哎呦,露絲不好嗎,露絲也能把您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露絲扭著芊盈的腰肢蹭著獸人醉漢。
獸人醉漢當即摟起她的腰揉捏著。
“這門口是個什麼玩意,黑裡吧唧的!”
“沒什麼,沒什麼,大爺快進去吧。”
伊芙麗回答,擔心掃了他的興致,連連擺手。
“哎呦,這不是大鬧林皓月結伴儀式的那個殘破雌性嗎。”
獸人醉漢看清白茉莉樣貌後,大為吃驚道。
“大鬧林皓月結伴儀式?”
露絲捂嘴驚訝道。
“你們自然不知道了,呵呵,這個殘破雌性可是林皓月玩過的,哈哈…”
“那場面可熱鬧了…嗝…”
獸人醉漢說話間打著酒嗝。
“咱們進去說,咱們進去說,露絲把您服侍的舒舒服服的,咱們慢慢說。”
露絲攙著他的胳膊進屋。
獸人醉漢回過頭對伊芙麗說道:“趕緊把這個殘破雌性洗刷乾淨,大爺我也要試試林皓月玩過的雌性,哈哈…”
“大爺,露絲不好嗎,走啦。”
露絲收到伊芙麗的眼色,撒嬌道。
“小表砸,看我怎麼甘死你,嘿嘿。”
他帶著臭味熏天的酒氣跟著露絲走了。
“呸。”
伊芙麗等他走遠才呸了聲。
“狗東西,真不拿我們當人看。”
伊芙麗內心反感,卻沒有辦法,她們都得依靠這些噁心的獸人生活。
強顏歡笑卻暗自抹淚,打掉牙也只能往肚子裡咽。
…
她把白茉莉背起,來到了後院。
白茉莉被她放置在床上。
“喂,醒醒。”
她伸出手輕輕拍打,床上的人卻毫無反應。
伊芙麗嘆息一聲,喊來阿姆婆幫她清洗。
她還得回酒欄,張羅生意。
白茉莉被溫暖的水流澆醒…
睜開眼後看到陌生的年老雌性在幫她清洗。
“你是誰,我在哪兒。”
白茉莉略有慌亂的詢問。
“這裡是愛兒酒欄,叫我阿姆婆吧。”
阿姆婆抱來嶄新的衣服說道。
“謝謝你救了我。”
白茉莉原本是趴在路邊的,直到累極後暈厥。
“是咱們管事救了你,要謝就謝她吧。”
阿姆婆回答。
“嗯,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白茉莉看到阿姆婆要幫她穿衣,當即拒絕。
“好,你在這裡待著,不要亂跑,我跟管事通報一聲。”
阿姆婆顫顫巍巍走去,年紀怕是跟外婆還活著時差不多。
“嗯。”
白茉莉穿戴起衣衫。
後背隱隱作痛,額頭還留有血印子。
都是看熱鬧的獸人砸的。
此刻的她已然心死,想哭都哭不出來了。
林皓月竟然是這種人。
放在以前怕是打死她都不會相信。
直到她經歷過什麼叫做絕望之後,徹底心死。
她多麼希望這一切都是幻影啊。
但是星星點點的疼痛無不在一一宣告著她,都是真實的存在。
白茉莉緩慢的走著,打量四周。
這是一座院落,前方不遠處卻是燈火通明,喧鬧震天,傳來不絕於耳的嬉笑聲。
她依靠在門前,呆呆的立著。
“你怎麼出來了,快進屋。”
阿姆婆提著小籃子再次回來。
“您怎麼來了。”
“管事讓我給你拿點吃的,快吃吧。”
阿姆婆放下籃子,拿出水果遞給白茉莉。
“謝謝。”
白茉莉沒有客氣,疲憊的身體需要營養。
“管事在忙,得晚一些過來,你先休息會兒。”
“麻煩您了。”
白茉莉歉意說道,阿姆婆這麼大年紀,竟然還得勞煩她來照顧自己。
阿姆婆說完離去。
白茉莉這一等就到了深夜。
“快來見見咱們的新姐妹。”
“好久都沒看到新姐妹了,到底什麼樣的。”
“都別那麼大聲,聽阿姆婆說她受傷的。”
“哎,肯定也是被遺棄的。”
“咱們開心點,別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這些年咱們不都過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