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不在家,改天再來吧。”
管事說完把門關上。
“伊芙麗,他們都看不起咱們,是不是!”
“咱們給了小錢,還這麼低聲下氣的,都不給醫治,真是豈有此理。”
“怎麼辦啊。”
雌性們抱怨道。
“去別家。”
青羽低聲道,除了這個辦法,真是沒轍了。
雌性們原本興致激昂的臉上,漸漸佈滿了憂慮,她們是瘦弱的雌性,一直抬著白茉莉行走此時漸漸堅持不住了。
…
“什麼!又是不在家,是不是耍我們玩呢!”
“藥師到底在什麼地方!”
“你快說,你說啊!”
雌性們圍堵在另一座藥師府門前,氣急敗壞的叫囂道。
這是最後一座藥師的府邸了。
“藥師真的不在家啊,他在林少族長那裡。”
管家無奈的說道。
他剛一開門就看到殘破雌性們怒氣衝衝的樣子,像是要把他給吃了似的。
他已經說了很多遍藥師不在家,不在家,可她們就是不信。
“藥師真的在林府?”
青羽問道。
“真的,千真萬確。”
管事唯唯諾諾的回答,他性格膽小,有點內向,被雌性們嚇壞了。
雌性不應該都是軟軟弱弱的嗎,為什麼他遇見的都是母老虎。
“林皓月家裡出了什麼事,怎麼會需要到三位藥師。”
青羽冷靜詢問道。
“哎喲喲,別捏我耳朵啊,疼啊,我說我說…林少族長的獸妻墨香菱生病啦。”
“都已經有兩天的時間了,藥師們都過去了,真的不在家啊。”
管家被雌性們虐待道,他不敢還手,部落裡可是有規定的,雖然她們都是些殘破的雌性,但是傳出去也不好聽啊。
青羽聽完卻是心頭微震。
墨香菱生病了,此前在山洞的確聽到她的咳嗽聲,他還叫她小點聲別吵到白茉莉休息。
一樣的咳嗽聲,難道是一樣的病嗎。
兩天的時間竟然都沒治好,很難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就不能把三株草藥暴露出來。
只要問到炮製草藥的方法就行。
青羽在心中暗暗下了決定。
“咱們去林府。”
青羽揮揮手,雌性們放開管家重新上路。
管家摸摸被揪紅的耳朵,心有餘悸的關上大門。
這群母老虎,可算走了。
“等下見機行事,千萬不能把草藥的事情說出來,如果林府的人知道了,說不定會搶奪。”
青羽語重心長道。
他交代著雌性,生怕她們說露了嘴。
“好。”
雌性們儘管不清楚事情的嚴重性,也欣然答應。
…
林府。
藥師們圍在墨香菱床前,或是駐足細看,或是愁眉不展。
等到天亮就是第三天了,可還是半點頭緒都沒有。
這到底是什麼病症。
墨香菱額頭滾燙的像是火爐,可不停的說冷,偶爾清醒片刻也是不停的咳嗽,說不出任何話,迷迷糊糊的。
“少族長,門外有很多殘破雌性吵著見藥師。”
護衛來到林皓月身前說道。
“怎麼回事。”
林皓月皺眉詢問。
墨香菱一病不起,不僅讓劉族長對他頗有言辭,就連墨淵也對他綿裡藏針。
然而部落裡的藥師都在此處卻都束手無策。
這幾日來他無時無刻陪在墨香菱身前深感疲憊。
“愛兒酒欄的殘破雌性們吵著見藥師,怎麼趕都趕不走,她們畢竟是雌性,不方便動武。”
護衛詳細的交代起經過。
“帶他們去客廳,我隨後就到。”
林皓月扶額說道。
護衛抱拳領命而去。
…
“早就應該讓我們進來了。”
“就是這個理,少族長了不起啊,少族長就可以霸佔所有的藥師嗎!”
“快快讓路,咱們要去找藥師。”
雌性們七手八腳的抬上桌子,一窩蜂的走進林府。
護衛無奈的跟在身後。
“那裡不能去,快快停下。”
護衛連忙衝去阻止,可惜卻晚了一步。
他得到的命令是帶他們去客廳等候,可是雌性們直接進了林皓月所在的屋子。
糟糕了。
“林少族長好威風啊,一個病人而已,至於把三位藥師都請來嗎。”
“就是啊,咱們其他人的性命就不是命嗎!”
“咱們生病了就得回去準備後事嗎!”
雌性們一路走來,受盡白眼,當即把所有的不滿宣洩而出。
第一位藥師管家就是叫她們準備後事的。
哪有這樣的管家,真是可惡。
第二位管家帶著一副死人臉,光拿錢不幹活,噁心透了。
只有第三位管家還稍微像是個人。
她們哪裡知道第三位管家實在是怕了這群母老虎呢,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
“你就是這麼辦事的嗎?”
林皓月雙目含怒,呵斥護衛道。
“屬下辦事不利,自當受罰。”
護衛單膝跪地,低垂頭顱。
“是我們要過來的,幹什麼懲罰他。”
“我們要藥師,你要三個幹什麼。”
“給我們藥師,我們就離開,不關這位獸人的事。”
“是我們自己過來的,不關他的事。”
護衛想不到殘破的雌性們竟然會替他說話,原來讓他厭惡的殘破雌性也有如此善良的一面。
“這裡是林府,不是愛兒酒欄,你們搞清楚,這裡還有病人,再如此喧譁,就把你們都趕出去。”
林皓月道。
他不怒自威的神情掃視眾人,霎時湧現出窒息般的壓迫感,雌性們紛紛住口不言。
林皓月起身走到雌性們面前,見到她們抬著的白茉莉,心頭劇顫。
白茉莉跟墨香菱的病是一樣的,或者說,墨香菱的病就是白茉莉傳染的。
藥師們對此病症束手無策,那麼白茉莉豈不也是…
林皓月平靜的心中泛起波瀾。
“你是青羽,她怎麼了。”
林皓月明知故問道,青羽比他之前看來更加落魄,想不通…
“是的,她生病了,需要藥師,並不清楚原因。”
青羽跟林皓月兩人都揣著明白裝糊塗。
“那就看看吧。”
林皓月漠然道,他坐在椅子上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藥師們得到吩咐,當即過來檢視。
“這真是奇怪了,跟墨小姐的病症有許多吻合之處。”
“我覺得她們兩個是同一種病症。”
“我也如此認為。”
藥師們一一開口。
藥師們不願跟殘破雌性扯上關係,但林皓月這位少族長的吩咐卻不得不聽從。
他們檢查完白茉莉後紛紛露出不解之色。
殘破雌性跟絕品雌性怎麼會生起同樣的病。
難道…
“怎麼樣,有沒有救啊。”
“救救她吧。”
“藥師,求求你救救白茉莉,你要什麼都行。”
“說話啊,藥師你快說話啊。”
雌性們見到藥師垂頭喪氣的樣子,頓時著急。
等她們一個個說完,藥師才開口道:“暫時還沒有醫治的方法。”
“你可是藥師啊,怎麼能不會治病呢。”
雌性不可置信的反問道。
治病救人的確是藥師的職責,但這種病症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啊。
醫書上也沒有記載,他們這幾日為了醫治墨香菱也算煞費苦心,竟把多年來儲存的醫書再次細看了遍,卻也沒有發現。
此種病症還是第一次遇見,他們最拿手的都是皮外傷,可這種沒傷沒口的,要怎麼醫治啊。
他們也很煩躁啊,天天被劉族長、墨家主、少族長監督,扛著的壓力簡直如同巨山。
“我們也沒有辦法。”
藥師們搖頭道。
“就沒有什麼能夠醫治的草藥嗎?”
青羽試探道。
“你這是不相信我們了?如果有這種草藥的話豈會不替墨小姐煎制。”
藥師顫抖著鬍鬚,不滿道。
他堂堂藥師的身份擺在這裡,此時竟然被懷疑。
藥師們走到哪裡都是風風光光的,不就是醫治不好這種病症嗎,難道就不是藥師了。
“如果我們有呢!”
菲西婭帶著獻媚的神情道。
她察覺到飛黃騰達的機會就擺在眼前。
墨香菱需要的救命草藥就在青羽那裡,如果揭發出來,那麼她的好日子就來了。
林皓月肯定會對她感恩戴德,墨家也會視她如座上賓。
再也不用擔心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了。
她想到這裡,神情愈發興奮,就想馬上說出來。
“嗤…這種草藥我們都聞所未聞,你一個殘破雌性知道什麼,躺在床上伺候獸人伺候傻了吧。”
“哈哈哈…”
其中一位藥師的眼裡帶著嘲弄的神色說道,其餘兩位也跟著嗤笑。
菲西婭原本興奮的面容變得嗔怒,一群不識好歹的傻藥師。
她還在猶豫要不要全盤托出時…
“那是你不知道而已,說不定我們能夠找到這種草藥呢!”
“我看啊,藥師也不過如此。”
“真有草藥在這裡怕也是不懂得煎制。”
“走吧走吧,回去吧,還是藥師呢,丟人現眼。”
“徒有虛名。”
“嘖嘖嘖…”
雌性們接過話茬,出言譏諷道。
她們擔心菲西婭說漏了嘴,青羽之前可是交代要保密的。
藥師們氣的手指都在顫抖,他們是何種身份,什麼時候需要一群殘破的雌性在這裡評頭論足。
真是豈有此理。
“當然是把草藥放入鍋中,倒入六碗水用中火煎製成一碗,隨後用大火熬幹捏製成藥丸吞服。”
藥師激動的說完,眉宇間都帶著顫抖。
倒是身旁的兩位藥師,神情帶上驚愕。
這種煎制的方法是哪裡冒出來的,怎麼都沒有聽說過。
說話的藥師暗地裡使了個眼色,其餘二人收到後雖然疑惑,卻並未詢問。
“哇塞,原來這麼複雜啊。”
“藥師就是藥師,真厲害。”
“這麼複雜的煎制方法,不愧是藥師啊。”
雌性們得到煎制方法,霎時露出欣喜的笑容。
激將法果然有用,令她們順利得到有用資訊。
“深夜多有打擾,告辭。”
青羽抱拳望向林皓月。
“嗯。”
林皓月帶著懷疑的目光目睹了這一切。
事情感覺有些複雜啊,但他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白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