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狼狽地逃離了人群。兩人回到房中。
倒了杯酒給穆與風。司雷坦言地說道:“抱歉,隱瞞了你。”
與風坐下,晃著手中的酒液。“你這幾天不見人影,就是為了安排今天的事。”
“是的。為了杜絕一切破壞今晚宴會的可能。我在族人中早已明確交待過了。不過,這些安排不全是這幾天做的。自我開始決定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已經開始著手了。”
與風沉默。他知道他說的“交待”並不只是“交待”這麼簡單。它背後隱藏著的是心力和手段。
“那狙擊司伯父的人也是你們安排的吧——為了轉移我的注意力,等你有充足的時間進行你的工作?”
“是的。”司雷嘆,還是給與風看出來了。“不過主要是老頭說想試一下你的功夫。”
原來是這樣。與風皺起了眉。難怪這些攻擊他們的人能進入保衛密如蛛網的司家。也難怪這些人在他還擊之後就不再出手。原來都是自己人的試探。
哼!他還真的以為有內奸呢?
“那他試得這麼樣?”與風平靜地說,怒氣已經在醞釀。
“他說你反應很快。”司雷走過來握著他的手,“你生氣了?”
“你沒有徵求我的同意。為何當眾公佈我們的關係都不和我商量?”
“與風。”司雷認真地看著他,“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給你同等的地位和尊重。我並不想你在別人的眼中是,我要讓別人知道你我站在同一條水平上的,是我唯一的愛人。所以有些事是我必須做的,也是應該做的。”
“你我地位是否和平等並不是由你說出來的。”與風嘆了口氣。並不認同他的做法。
“當然。”司雷笑笑。“我給的只是名義。所有的事情還需要你來證實。”
“對我這麼有信心?不怕我壞了你的名頭嗎?”說不感動,那就是完全騙人的。畢竟他們不是生活在偏僻的一隅,他們也要面對眾人。說什麼不在意別人的眼光,那也要不干涉到自己為前提吧。
司雷作為司家的繼承人,公開自己的婚姻也是必然的了。
“這下你可麻煩了。怕是有人會趁機找亂子。”與風說得嚴重,但臉上卻是淡淡的笑意,看不出有何擔心的樣子。
“也不盡然。”司雷過去抱住他,軟軟的,暖暖的,說不出的舒服。“這其中就是一個關係網,牽一髮而動全身。只要無關對方的利益,他們也不會趟這混水。”
“看來你就早就撒網收索了。如果我不幹點東西出來,豈不是很對不起你嗎?”與風握著他抱在自己腰間的手,似乎感到了面板底下溫暖的血液流動。
“別理這事了。風,今天是我們浪漫的訂婚之夜啊,應該慶祝一下吧。”從他背後嗅著他帶著淡淡香味的發尖,司雷蠢蠢欲動起來。
“神經病啊。”明白了司雷說何事的與風連耳朵也微微發起紅來。“今天是老頭子的生日。”
“他不在乎的。”吻著他的瑩白如玉又透出淡粉的耳垂,司雷讚歎著。手也不規矩地伶俐地解著他襯衣的紐扣。
“喂。”司雷的狼爪給與風狠狠地拍了一下。“我不要。”
“風……我會小心。不會再弄痛你的……。”以為與風是對以前的房事有陰影。司雷連忙軟語安撫道。
“誰跟你說這個啊?”與風眼睛一瞪,馬上就讓司雷投降,放開了緊抱著與風的手。
與風哼了一聲,轉身走到酒臺邊,親自倒了兩杯酒,端過來便道:“你還真的沒情調。”
伸手接過酒杯,司雷笑道:“好像回到我們以前在書房相會的日子。”
那時候夕陽落下,整個天空給燒著了一般,宛如一塊金的烙餅。書房裡鋪著紅色大地毯。實木書架擺滿了藏書。也給落日染上了如少女醉酒時微酡的暈紅。
風吹紗動。他和與風各據一方。喝酒。點評時勢。倒也悠閒。
“哼,你那時可沒有對我動手動腳。”與風啜著酒液,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司雷哈哈一笑,直覺得即使翻眼的與風也嫵媚靈動,分外的誘人。“那時我可沒有那個賊膽。”
“那你現在有了嗎?”看到司雷已把杯裡的酒喝去一大半,與風眼裡閃過狡黠。
“風,現在我們可是兩情相悅。你何必計較得這麼清楚?”嘴裡調侃著,司雷欺身上來,一把抱住他,柔聲道:“你不喜歡我們肌膚相親麼?”
“喜歡啊。”與風也不掙扎,徑自笑道:“不過有些事還是要計較清楚的。”
司雷一愣,隱約感到不對勁,剛要發話,但只覺得身子一沉,全身力氣便給抽去了。強自想站定,卻連自身體重也支撐不了,軟倒在與風的身上。
“與風你……何時……?”司雷瞬間閃過驚慌,但很快就冷靜下來了。
與風揚了揚手腕中手錶,暗示著是剛才倒酒時從表腕中下的藥。
“本來不想這樣對你的。這都是你不願合作的緣故。”與風的聲音溫柔如水,悠悠地撩著人心。
但聽在司雷耳中卻如石劃鐵,全身都打起了冷顫。
“你不是想……。”
“當然。放過這樣美好的機會會遭天譴的。”指尖劃過嬌豔一如花瓣的唇角。與風有著異樣的魅惑。
司雷喉嚨起伏地鼓動了一下,嚥下細細的唾沫。“我覺得如果你把我放開的效果會更好。”
這隻垂死掙扎的天鵝啊。與風笑著悠嘆了聲。把他摔到床上,單膝跪在他身邊俯視他,盯著獵物的眼神宛如剛剛甦醒的食肉獸。
“放心。我不會弄痛你的。”與風眯著眼笑了。他喜歡把別人用在他身上的臺詞回贈。
但是司雷卻沒有因他許諾而欣喜。他的額頭已經冒出細碎的汗珠。
他看見與風手中把玩著的玻璃小瓶——而令他神色駭然的是上面故意貼上去的猛男照片。
“不是吧……”他呻吟。眼皮也突突地猛跳起來。
“嘻嘻……安全措施做足,雷。看我對你多好……”
與風撕開他的上衣,露出比他想象中更加健美結實的身體。平坦的小腹,古銅色的肌肉,散發出的是糜爛的幽香。
不禁輕佻地吹了一下色狼色的口哨,“真的是美麗的身體。好像沾滿了露水的花瓣,讓人一看就想去蹂躪。引人犯罪哦。先生。”
司雷頭皮發麻。“風,我想你現在的身體並不適合……嗯……做這種姿勢的運動……。”
“別擔心。”穆與風以曖昧的方式舔吮司雷的脖子,柔和的嗓音因混著低啞迷人,“我的經驗和技巧可以彌補這一切。交給我吧。我們會合作愉快的。”
如果我不是在下面的話。司雷叫苦。給熟練的動作,令人沉醉的技巧征服對他來說並不是個愉快的過程。
不過遺憾的是,他的想法和與風相悖。
“啊——啊……。”
當夜,司老先生60大壽,司氏當家宣佈訂婚的大好日子裡。司家大宅中一偏僻的房間中傳來了野獸不小心掉到陰溝裡的淒厲嘶吼聲。
如果您喜歡本作品,請記得點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發表評論,這是對作者最好的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