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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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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又何妨。”

花潛影歪歪斜斜的身影還站在門外側,做影衛的耳力自然驚人,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卻似乎不感興趣似的打了個哈欠,夏千風這才起身又是不捨地看了一眼聞夜才拱了拱手告辭。

聞夜仍是靜坐,花潛影也沒那個禮數去送他,見他走了也就大大剌剌地回了屋子往床側邊一歪,語氣還是漫不經心的,“渴嗎?能起來動了嗎?”

聞夜聽了他的話小臂上的肌肉繃了繃,堅持了很久才放鬆了下來,苦笑道:“麻煩你了,要野白菊泡的茶,別太燙……”

“我說你們這些大少爺怎麼毛病這麼多。”花潛影經不住沒精神,又打了個哈欠,一個閃身消失在他視線中,不足眨眼的功夫又回了屋子,手裡已經有了多出來的茶杯,在他身邊站穩,半彎腰吹了吹送他他嘴邊。

聞夜發白的嘴唇輕碰了碰杯沿,耳邊又是花潛影懶洋洋的聲音,“行嗎?燙不燙?”

聞夜一低頭藉著他的手一飲而盡,抬起頭來看著他眼神發亮地笑道:“謝謝。”

“你用不用每件事都道謝啊?再說我照顧你是主子的命令。”花潛影乾巴巴地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心裡又有些發悶。

聞夜不知道他似乎有些不悅,卻不知道他為什麼莫名不高興,也不多問,而是道:“影,扶我一下,我想試著站起來。”

花潛影擺著一張心不甘情不願的臉乖乖地過去扶他。

突然想明白為什麼不高興了,一定是因為聞夜醒來後太粘人了!

*************

冬日的寒雪尚未融化,少水的暴動已被淮王平息,隨之闖入京都的訊息則是令人震驚——淮王於萬秋州稱帝,建國號為司國。

“陛下,戶部侍郎夏千風求見。”

已經是將近傍晚了,譚音臉上有些不悅,“讓他候著。”

說完將手中的奏摺一件件放置到桌角翻閱。

又過了一炷香,魏榮魏將軍覲見,他有譚音特赦,可以隨意進出御書房面聖。

“拜見陛下。”

魏榮一進門便作揖,他向來恪守君臣之禮,從不越僭。他身處宮中不便穿著戰袍,但身穿的一身硬質皮甲也是寒氣凌凌,加上剛從落了霜雪的屋外進來,整個暖閣都帶進了一陣冷氣。

譚音見了他原本銳利的眼神卻放柔了下來,語氣還是淡淡的,“魏卿來早了。”

魏榮又是一揖,恭聲道:“那是因為臣剛才在外看到了候著的夏侍郎。”

“如你所見。”譚音又把目光從他身上挪開,繼續專心地翻閱奏摺。

“夏侍郎從事文職,陛下讓他在數九寒冬裡凍著?”魏榮不敢置信地再次提醒一句。

譚音抬眸,看他的眼神冷了幾分,魏榮馬上垂頭拱手。

“他是該凍一凍了。”譚音輕描淡寫地說,好像讓一個身著薄衣弱不禁風的人在寒風中靜立是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

魏榮頓了一下,再次作揖道:“陛下明鑑,不過您現在罰了他,一會該怎麼辦?”

“有道理。”譚音盯著他,莞爾一笑,“宣夏侍郎。”

夏千風進御書房的時候面色發白,但微揚起的唇角還是流露出一股風流公子的不羈之感,沒有絲毫的狼狽。

他屈膝一拜,恭聲道:“微臣叩見陛下,願陛下山河永安,國泰民安。”

譚音連頭都沒有低,只是微微垂眼瞧了他一眼,緩緩道:“託夏侍郎的福,朕的山河還算安穩。”

夏千風身體輕輕一抖,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似乎覺得很詫異,顫聲道:“陛下何出此言?”

“朕聽聞萬秋邊境的少水再次出現叛亂……”譚音向後一靠,臉上波瀾不驚,靜靜道,“萬秋是邊關,卻屢不安定,夏通判當年可不是這麼對朕說的。”

夏千風頓了一下,戰戰兢兢地叩頭道:“臣故來請罪。”

譚音聲音發冷,寒意滲人,“夏通判來請何罪呢?”

夏千風恭敬地又一叩頭,他在外凍了半天身體還有些略微的僵硬,但氣魄不變,朗聲道:“五年前聞將軍一案臣翫忽職守,對陛下有所隱瞞,特來請罪。”

他生的一副風流模樣,即使是略帶狼狽那雙眸子仍然燦若星辰。

“這樣啊。”譚音的語氣沒有絲毫恍然大悟的感覺,依舊是平靜,“當時的事,夏侍郎便說來聽聽。”

他一會一個侍郎,一會一個通判,語氣嘲諷,夏千風心裡叫苦。

他心知這位陛下自然是知道的,對當年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這罪責他又不得不擔,只好叩頭細細說來,“當日少水鎮因饑荒爆發叛亂,聞將軍及時鎮壓沒有造成大損失,卻在歸來的楓葉谷遭到了……埋伏,三萬大軍命喪楓葉谷,聞將軍派去求援的信使也被萬秋州太守扣押,將此事埋藏。”

“砰”

譚音面帶寒霜,一掌拍在木製桌案上,竟是頭次震怒。

“夏通判可知這是滔天之罪?”

魏榮:“……”語氣可以再憤怒一點。

“微臣知罪,也甘願領罪,只求陛下在處死臣之前能給臣一個彌補的機會。”夏千風誠懇地叩頭拜了一拜,再抬頭道,“請陛下允許臣去萬秋。”

夏千風從御書房離開後才走兩步,魏榮跟了出來。

“夏兄。”

夏千風略一愕然,又微笑著點了點頭示意,“魏兄。”

“行程就在明日,夏兄此一去莫太牽掛京都。”

夏千風苦笑道:“陛下沒有誅臣九族就已經是仁厚了,臣定當不辱使命。”

“夏兄的雙親我會代為照顧,不過我有一事不是很明白。”說到這魏榮停了一下,臉上是認真的表情,“夏兄為何五年後突然想通了呢?”

“是啊,為什麼我五年後才知道自己錯了呢。”夏千風臉上盡是沉靜的苦澀之意,彷彿在回憶什麼,但最終嘆了一口氣,“我以為能吊住他一條性命,卻忘了他的尊嚴,他的夢想,如果能讓他開心,我一身赴死也無憾了。”

魏榮盯著他的側臉,眼中閃過一縷光,寬慰道:“將軍百戰死,每一次出征都把它當做自己最後一場戰,唯一要的也只是,只是一個正名罷了。”

“魏兄說的是。”夏千風誠懇地說:“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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