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湊到他耳邊說道:“七郎不要我太過勇猛,我就依著你停下了,那七郎是不是也該應我一件事?”
宣帝抬起眼來看著他,媚眼如絲,眼角已是一片水紅。朱煊強忍著立刻動起來的心思,雙手包裹著他的臀瓣揉捻:“我不動了,七郎是不是該自己動一動?不然咱們這樣待著,你也不夠舒服吧?”
宣帝身內確實也因這種停頓而不滿,只盼著朱煊再狠狠地衝進來。可朱煊偏偏也不動,十分耐心地把玩著他的身子,雙目亮光閃閃,不停哄誘:“七郎,你不願意為我動一動麼?就當是賞賜我平西戎之功,讓咱們倆都能再快活些?”
宣帝愣了一陣,也不知是被他說動,還是被自己的欲求驅動,直起身來,雙手按在他腰腹之間,微微擺了擺臀。只這麼輕輕一動,體內便得到一陣強烈得過於想象的刺激,令他身子一軟,幾乎又要倒下來。
朱煊伸手撐住他的腰,握著他的龍根鼓勵道:“七郎做得真好,再做幾次,再動得快些,咱們一起出來。”
宣帝咬著嘴唇享受朱煊帶著硬繭的粗糙手指帶來的刺激,重又搖動腰肢,感受著體內被磨擦的感覺。又試了幾回,朱煊終於受不住這樣的煎熬,握住他的腰從下頭用力頂了上來。
宣帝猝不及防,身子狠狠擰了一獰,前端又被朱煊刺激著,竟就這麼洩在了池水之中,染得那一小片水域都濃稠許多。朱煊輕笑了一聲,又扶著他深深頂弄幾回,終於也將精華落在了他體內,緩緩抽身出來,抱著他另換了一邊池子擦洗。
洗著洗著,不免又有些擦槍走火,朱煊便把他抱出水池,一路淋淋漓漓地走到寢殿。宣帝身上已被弄出了一片鮮豔的紅痕,胸前雙珠更是腫得充血透亮,兩腿微微分開,露出腿間鮮紅的入口,上面還掛著一絲白痕,格外引人惹愛。
朱煊便拿手指去擦那絲痕跡,手指伸進去卻又帶出來更多,紅白交加,竟有種動人心魄的媚惑。宣帝被他碰得微微瑟縮,雙腿極力閉起,指著床頭道:“阿煊,去幫我拿那盒藥來上,別就這樣……”
朱煊戀戀不捨地起了身,拿起那盒藥膏問道:“這是消腫的還是潤滑的?七郎的身子已有我的東西潤滑了,倒不必用這種東西。”
宣帝雙眉蹙起,帶著幾分羞恥、幾分恨意答道:“朕……身子有些不好,叫人配了藥用……你替朕塗在裡頭,多塗幾層,塗得越深越好……“
朱煊有些訝異,遲疑道:“我還以為你也喜歡……若你不舒服,我以後不做就是了。”
宣帝感於他的體貼,搖了搖頭道:“不是這病,你替我塗就是了。都是叫那昏君的藥弄的,自那天之後……”他實在說不下去,朱煊也不捨得逼他,連忙拿了藥替他塗上,悉心安慰道:“想來這藥多塗幾回也就好了,你都要大婚的人了,還想這些做什麼。”
宣帝輕輕“嗯”了一聲,聲如蚊蚋地說道:“上不著的地方,就抹到你那裡再、再進來……”
朱煊聞絃歌而知雅意,立刻遍途到自己蓄勢待發之處,在宣帝耳邊道:“咱們多塗幾回,早些叫你好起來好不好?”
宣帝呼吸也急促了幾分,身子輕顫,咬著嘴唇低低叫了一聲:“阿煊……”
朱煊低下頭吻住他,吞下了那有些顫抖的聲音,分開宣帝雙腿,將身緩緩埋了進去。這一回進入竟比在水中還順暢幾分,宣帝只輕輕哼了幾聲,便將腿掛在他身上,由著他搓弄。
這一夜更不知上過幾回藥,兩人肌膚相貼、血肉相連,推心置腹地談了一夜國事。那張龍床更是被揉挫得處處汙濁凌亂,不知承了宣帝多少回雨露,就連龍莖都在上頭蹭過無數次,如今已是精疲力竭,軟軟垂在宣帝腿間。
宣帝腹中又是藥膏又是臣子一片精誠,已然微微鼓了起來,卻還被朱煊不停深入,喉嚨也早說得乾啞,疲累得掛在他手臂上昏睡過去。
朱煊也捨不得再做下去,便將宣帝抱到池中重新清理一回,又送回床上安眠。他自己倒是一夜未睡,躺在一旁輕輕愛撫宣帝不勝雲雨的身體,心思卻如烏雲般湧起,在心頭堆出“皇后”兩字。
無論如何,宣帝以後總是要有個皇后的。到了那個時候,他也不能再像現在這樣毫無顧忌地佔有宣帝,甚至進宮也要受人猜忌……
還是該看過謝仁再做定奪。
宣帝若立個男皇后,說來與他也未必沒有好處——皇后都是男的了,再多一個出入內幃的將軍,也就算不得什麼大事。到時候他也可光明正大地入宮,不必每次都偷偷摸摸,見個面也要一約再約。
何況天天都要早朝,這一夜又能有多長呢?若宣帝不是皇帝,他們還能四處遊玩,在外人找不到的地方日夜顛倒,盡享人間至樂,而不是交歡之時還要想著五更早朝,四更就要起身去大正宮。
朱煊看著窗外的天色一點點白亮起來,心中不禁有些悵然,卻還是起身換了衣裳,服侍著半夢半醒的宣帝更衣。
然而早朝之上的宣帝,卻似從未經歷過昨夜一般,神采奕奕地高坐在龍椅之上,與平日一般無二,甚至坐得更筆挺,神態更威嚴。
鴻臚寺卿陸琦首先出更,躬身奏道:“啟奏萬歲,西戎使團上表,想求陛下賜婚其王,好令西戎與我朝成秦晉之好。”
宣帝笑道:“不必說公主,朕連個縣主都給不出。何況西戎王長朕數十歲,朕若有這麼個女婿,也要羞得不敢見人了。”
眾臣便都笑起來,陸琦又奏道:“臣已將此事告知使臣,但他們卻說,知道陛下並無姊妹,不敢求公主下嫁,只求陛下在朝中選一位貴女,封個公主號即可。”
這一下眾臣便都笑不出來了,宣帝神色淡淡,望著他道:“在朝中選一位貴女,他們要挑幾品以上官員的女兒?”
陸琦深深垂著頭,偷眼看了宣帝一眼才道:“那使臣說,要一位住在臨川王府的……”
朝中已是鴉雀無聲,宣帝面色如霜,眼角卻帶著一點不易看出的粉紅:“謝仁之事,西戎使團是怎麼知道的?”
陸琦當即跪下,連聲奏報:“使團之人都是住在驛館中的,這兩日一直由御林軍監管,並無一個外出的。臣也將鴻臚寺和驛館上下都查過了,無人和他們透過這訊息……臣無能,請陛下降罪!”
淳于嘉越眾而出,站在陸琦面前替他求情:“陛下成親之事,當時已傳到軍中,西戎人或能刺探得到,也不稀奇。何況求親之事必是西戎皇帝的意思,這些使臣身份低微,又能做什麼主?如今重中之重,卻是叫西戎見識我大夏國威,永不敢再犯,請陛下不必苛責鴻臚寺卿。”
宣帝點了點頭,向下方問道:“和親之事,各位愛卿有什麼看法?”
淳于嘉立時答道:“遣妾一身安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