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桌沿，瘦了不少的手指關節泛白，葉無憂卻好像什麼都沒有感覺到，深深地，執拗地盯著門外。

變強的念頭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冰冷的體溫都被灼燒得回暖，心臟跳動的頻率一下又一下地敲擊著，放大地迴響在腦海裡，似乎隔絕了稀里嘩啦的雨聲，強烈的、不容置疑的。

怦。怦。葉無憂的指尖微抖了一下。

眼瞳裡映出熟悉的衣料，葉無憂不知怎的突然有些羞赧，原本黏膩的瞳色在看到來人時一瞬璀璨得耀眼，亮晶晶的，讓葉瀟想起以前抱回家的街邊的小狗。

那時小狗的眼神也是這樣。亮晶晶的，好像全世界自己是它唯一的依靠。

葉瀟本想吐槽自家徒弟又開始放糖衣了，看到這貨如此的表情卻是什麼也說不出口，只覺口乾舌燥，好想揉一揉葉小球的頭髮。她嫌棄的眼神柔了下來，面無表情的面上生動不少，唇邊帶上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柔軟得不可思議。

葉無憂和葉瀟兩個傻逼就這樣一個在屋裡一個在屋外，互相沉默地對視。磅礴大雨中，只有雨水擊打的，爆豆一樣的聲響不斷響起。在這樣又嘈雜，又靜謐的場景下，她們兩人渾身都溼透了，衣衫滴滴答答困著活脫脫兩隻脫毛雞，雖一言不發，卻好像能透過什麼交流似的。

葉無憂突然覺得心跳加速，指尖的微抖帶動她整個人都重心不穩，腿在發軟。

怦，怦，怦。

有種陌生的，可怕的東西，攀附上了自己的心臟，像一張大網，把她的整個心都纏得密不透風，一絲縫隙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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