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棗子,現在我腦袋捱了一下,為了補償我自己,我要吃三個半。”
……
我正無語,又聽見他說:“唉,觀音菩薩,你說我吃幾個好?我覺得我吃多了容易吃壞牙,你說是吧?”
你先把腦袋從石頭裡拔|出來好嗎。
驚蟄全力戒備著我,冷笑著看著凌虛,啞聲道:“我早就該想到,你給我那幾粒仙丹根本不是為了救我,難怪我吃了傷勢更重,原來你早就和神仙串通好了害我,真是可笑,我這輩子自信了你一次,竟落得這樣下場。”
……不,你想多了,傻白甜的仙丹就是真的好心想救你的。
傻白甜本來已經扶著他腦袋上的那塊大石頭摸索著去找他家大黑熊了,誰知聽見這句話,忽得站住,悲憤萬分地怒吼一句:“士可殺,不可辱!你罵我可以,不許辱沒我的仙丹!”
……
然後,我就眼睜睜看著他頂著一塊大石頭,憤慨而又悲壯地衝向了驚蟄,一路大喊著“我要殺了你”跑了過去。
為了避免他被驚蟄直接殺掉,我趕緊攔下他來,誰知道他還踢了我一腳,痛苦地喊著“我要為我被他吃掉的仙丹討回公道”,小拳頭打了我好幾下,這既不甘願地才被我扔回黑熊怪那裡去。
後來我和驚蟄對峙,還聽見傻白甜抽噎著對黑熊怪說:“大黑黑,那隻沒毛兒的狐狸嫌棄我的仙丹不好……”
黑熊怪拍拍他的頭安慰他:“沒事,他是一隻壞狐狸,壞狐狸看什麼都不好。”
傻白甜又泫然欲泣地問:“可是我的仙丹真的不好嗎,我煉的很辛苦的……”
黑熊怪立刻十分熱血地告訴他:“怎麼可能呢?你的仙丹最好了,世界上最好的仙丹就是你煉的仙丹了,就連觀音娘娘給他徒弟保命的仙丹都沒你的仙丹好……”
……
他們那邊兩個怪在大石頭邊兒上過家家,我和驚蟄在這邊對峙,對比也是很鮮明瞭。
驚蟄用那雙陰冷的眼睛盯住我,笑道:“我早知道你不會放過我,怎麼,你來得這樣快,你那徒弟已經入土為安了麼?”
我這些年也算是度化了不少妖怪了,我發現這些妖怪多半有一個特點,就是特別喜歡自說自話,根本不給別人講話的機會,我還沒說話,他就忽然大笑起來:“你以為你早找到我,和晚找到我,有什麼區別麼?”
眼前的世界急劇變化,一瞬間整個山谷都被黑暗圍繞,我腳下的青草迅速腐爛,河流斷流,花朵枯萎,原本生機勃勃的山谷變成了死寂之地。
我知道這是他早就的夢境,我之前聽惠岸同我說這夢境有多強大的時候,還以為那白狐有翻江倒海的能力,現在看來,這還是和修為密切相關。惠岸到底心智不夠成熟,雖然跟著我修行多年,但是心裡的弱點一直都在,在夢境之中才會被成倍放大,最後落了一個被打得五臟六腑俱碎的下場。
與其說是他被這白狐打傷,不如說傷他的正是他自己心中的陰影,那日積月累的恐懼與孤獨,在最脆弱的夢境裡把他割傷,鮮血淋漓。
而這白狐給我織的這個夢境與我的實力相比實在是過於兒科,我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看不起堂堂南海觀音,說實話,我連打都不用和他打,一抬腳就能把他踏碎了。
這時候,我卻聽那驚蟄冷笑道:“你以為你踏碎這夢境就可以了?我用命織的這夢境,你一旦踏碎我便魂飛魄散,你南海觀音就是犯了殺戒!”
那聲音如鬼魂一般淒厲,一字一句傳入我耳中:“觀世音!我今天就算是死了,也要拉著你同歸於盡!”
他這樣,我就很發愁了。
唉,說起來,我倆也不熟,第一次見面他尿我一身,第二次見面他就和我撒嬌耍潑,以死相逼,這就讓我很尷尬了。
你這隻狐狸,真是一隻討人煩的小狐狸。
咱們要打架就好好打,能不能不要搞得像小媳婦一哭二鬧三上吊一樣嘛?你這樣我很冤的,碰瓷就碰瓷,你不要扯上感情來碰瓷嘛,你這樣碰瓷很不專業的。
說起來,我早就和佛祖提了提案,講這個佛無論如何都不能殺生這個教條有點過於聖母,再說了,根據六道輪迴定理,反正死了就相當於回爐重造,這樣很簡便嘛,但是佛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殺生,走路螞蟻也不能踩死一隻,這就有點矯情,如果有一天事態危急,需要自保怎麼辦呢?
可是我說歸說,佛祖他不聽啊,他也覺得這樣傳道的時候有點缺陷,但是他這人腦筋死直,就是不肯改,比如改成“佛不到萬不得已不許殺人”什麼的。
尷尬的是,他雖然堅定教條不許改,卻暗搓搓找玉帝商量了條對策出來,這就很尷尬了。
據說他和玉帝第一次暗搓搓瞎出主意,就是又一次他遇到了一個改造也改不好的壞種,壞的徹徹底底,就是改不好的那一種,可是按照佛家的法則,不能殺啊,那封印吧,封印了過幾千年跑了,又浪費人力物力財力……
於是,他和玉帝商議了一下,犯人換了個地兒看押,玉帝第二天把他給斬了,別說回爐重造了,直接魂飛魄散,影子都沒了,真是乾脆。
可是我現在很尷尬,我被困在驚蟄早就的夢裡,我又不能和天庭聯絡一下讓他們替我把這小兔崽子宰了,他又死活和我碰瓷,叫著“你能下得了手你就殺了我”,這就很兩難。
我要是宰了他,那佛祖礙於面子得把我流放下界滾一遭,誰知道會不會遇到那個金蟬子,被他直接叨叨死。
我早就和佛祖說過,他給了我這麼大的掛,但是我每次開掛都不許我開滿,這就會顯得我的掛很雞肋,有點欺騙觀眾的意味。
結果他還和我瞎矯情,說什麼,這是能收能放,才是真正的境界。啊呸!難道做神不就是為了被妖怪壓在底下的時候可以說秒了他就秒了他嗎!這樣在對方壓根不領情的情況下動不動就寬恕人家顯得很矯情啊!
誰知道我和他說這些的時候,他反問我:觀世音你難道覺得你穿裙子都合理了這些還能不合理嗎?
???這壓根就是變本加厲壓榨勞工吧!
唉,算了,我連裙子都穿了,這些算什麼呢?
說實話,那驚蟄自以為以命和我搏鬥,而我這邊,該喪還是喪,半點精神也提不起來,只能和驚蟄嘆息道:“唉,說實在的,你的命在我這兒,真的不值錢。”
驚蟄說:“我的命不值錢,你觀世音的名聲還是值錢的。”
你傻嗎,你以為我穿裙子你就當我是聖母了嗎,我可以殺你再藏屍啊!你這隻小破狐狸我碾一碾連魂兒都沒了,你還以死相逼?你配嗎!
我正尋思著怎麼殺了他以後清理地乾淨一點還不弄髒我的小裙子,就聽見他說道:“你以為我真的會那麼傻,白白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