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還是不如底子重要，底子舒服了，才能更有力氣去維護面子。這麼想著，方鈺轉過身，主動撕開電網，把林慕閒挖了出來，低頭看到，愣住。搞了半天，某個人其實跟他差不多嘛，居然還裝的那麼不在意。

被發現，林慕閒面不改色，反而是唇角的弧度愈發深了一些，眸子微眯起，明知故問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方鈺扒他衣服，“借你的用一下。”

林慕閒挑眉，“哦？別人借錢都好歹有個利息，你呢？你打算給我怎樣的利息呢？”

方鈺頓住，“我……”

“噓——”

玉白的指尖輕輕抵在唇邊，林慕閒隨後說道：“別忘了，我要是不願意，你也奈何不了我。想好再回答我的問題。”

“你太不要臉了，最後佔便宜的是你好吧。”方鈺不敢置信。

林慕閒眸底劃過一絲肅殺：“那是誰殺了我兩次？”

方鈺秒慫，才想起自己殺過面前這個人。

“你殺了我也就罷了，現在還想打我主意意，不過是要點兒利息，到底是誰佔誰的便宜。”林慕閒一把擰過方鈺到跟前，被墨色染深的雙眸死死盯著方鈺緊張的面容，目光更是如刺針一般刺進對方眼睛裡，他的嗓音很輕，語氣卻讓人毛骨悚然，偏偏臉上閃過的表情沉重而悲痛，“既然你非要跟我兩清，說我佔你便宜，那你還是自己解決吧。”

方鈺愣愣的，竟從林慕閒身上體會到一種悲恨的絕望，尤其是對方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眸子裡好像瀰漫起了一層霧意，透過這層霧，他看到了一個正在默默流淚的林慕閒，隨著對方身影逐漸變淡，那一瞬間，心痛，後悔，害怕，所有複雜的情緒紛至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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