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尹寒拓做完工作半夜回家卻看到自己家裡閃著昏暗的光時,他警惕地拿起了棒球棍,雖然自己的拳擊學得很不錯,但還是用武器一招制敵最好。沒想到小偷居然偷到了他家裡了,虧得這別墅區的保安裝置那麼好,肯定是個不得了的小偷。
走到半掩著的房門前,握住了把手,猛地推開了門,只聽一聲女人的尖叫和一男人的倒吸冷氣聲,尹寒拓手裡的棒球棍滑落到地。
“寒拓,你嚇死我了。”肖漠擦了擦冷汗,有點生氣地看著忽然推門進入的尹寒拓。
尹寒拓看了燈才看清,自己的家庭影院前坐著兩個人,零食和啤酒堆了一地,大螢幕上那女人還在尖叫著。已經要發火的他還聽到肖漠在數落他,這不算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那個幽靈也在這裡?
傾雨看到尹寒拓時,也是一臉的驚愕,但眼神又直接變成了鄙夷。而尹寒拓又牢牢地抓住了這個讓他生惡的眼神。
“漠哥,為什麼他會在這裡。”傾雨帶著明顯的嫌棄的語氣強調了“他”。
笑話,為什麼我會在這裡,那是因為這是我的家,我的家,我的。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為什麼你這個幽靈會在這裡,漠哥?還稱兄道弟了。
“額……傾雨啊,這個是寒拓的家。”肖漠理虧樣地回答了傾雨。
“沒錯,這是我家,我還要問你,你怎麼在這裡,還有肖漠,你們跑到我家來幹嘛?”尹寒拓現在很想把肖漠和那個幽靈直接扔出窗外。
“漠哥,我以為這是你家。”
“是啊,寒拓的家不就是我的家嘛,我們關係多鐵啊,以後也是你家,大家都是兄弟嘛。”肖漠走過來勾住了尹寒拓的肩膀,笑嘻嘻地對著正瞪著眼的兩人,笑嘻嘻……直笑到冷汗直冒。
傾雨伸手拉過輪椅,用上肢撐過身子,正準備坐上輪椅,肖漠一下就撲了過來,按住了傾雨,他知道傾雨不喜歡寒拓,更不可能再待下去,可是,他真的希望兩個人能互相瞭解,理解彼此其實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傾雨,不要走,你答應我今天陪我看恐怖片的,明天我還要帶你去剪頭髮來著。”
“漠哥,可是打擾別人總是不好的,本來我以為這是你家,既然是尹先生的家,那我在這兒就太不好意思了,我看我還是回家吧。”傾雨的口氣帶著諷刺,聽得尹寒拓抽起了嘴角。
“我說你看恐怖片不能去電影院啊,再說在你家也可以的啊,幹嘛非要來這裡。”
“傾雨不喜歡電影院嘛,再說我不是跟爸媽住嘛,在家會打擾二老的,你這兒等於我第二個家,你不同意也太對不起兄弟了吧。”
肖漠最喜歡對尹寒拓打兄弟牌,因為尹寒拓認為自己的朋友不多,都是生意上的臉面朋友,能跟他稱兄道弟的只有自己,所以每次這麼一說,尹寒拓再不願意都會變成願意。
尹寒拓還最吃這一套,想想也同意了,肖漠是自己兄弟,沒事兒也經常來這兒住,雖然帶人來這裡是第一次,但也沒關係,反正又不是女人,一個晚上而已,那幽靈也不會平白無故地出來嚇你。
“好吧,隨你吧,你的那間還是原來那樣,至於新的客房,楊姨下班了,要睡自己收拾。”
就這樣肖漠就拉著傾雨在尹寒拓家留宿了,雖然傾雨不太願意,但他總不能一直掃肖漠的興,畢竟肖漠已經把自己當成弟弟一樣對待。
肖漠叫寒拓一起來看恐怖片,可是尹寒拓完全不理他,直接洗澡,回房睡覺。肖漠暗暗地笑著,傾雨很好奇,問他笑什麼,但肖漠卻是一直都不說。傾雨哈著氣撓他癢,讓他說,可他光顧著笑了,傾雨也咯咯笑著,直接忘了自己要問的東西。
尹寒拓很是後悔為什麼自己沒有選一個隔音的房間作為臥房。聽著外面的吵鬧,不是蒙被子能解決的了,肖漠雖然是兄弟,但以前他住這裡的時候也不會發出這麼大聲響來吵他,幽靈,那個幽靈。你就不能像個幽靈一樣靜靜地飄不就行了。實在受不了了,尹寒拓煩躁地走出了臥室,準備去發一下火,但他又愣住了。
肖漠正抱著傾雨剛從浴室裡走出來,傾雨其實不想讓肖漠抱著,畢竟是男人,只要有輪椅,他就能自己滑到房間,可是肖漠不想這麼麻煩,所以就在門外問了句洗好了嗎,就走進浴室,把還沒穿褲子的傾雨抱了出來。傾雨還在掙扎著,尹寒拓就已經黑著臉站在了他們面前。
尹寒拓看著肖漠懷裡的傾雨,稍長的黑色頭髮由於還沒擦乾貼在他有些孩子氣的臉上,劉海太長,眼睛碎碎地露出來,身上穿著T恤型睡衣,因為號碼偏大,所以露出了傾雨的鎖骨和一大片肩膀,白皙纖長的腿蕩在空中,頭上的水珠順著白皙的脖子進入了睡衣裡面。尹寒拓吞了口吐沫,他沒想到這幽靈的出浴竟是這麼可愛媚人。
肖漠抬頭就看見了寒拓,見寒拓眼神有點恍惚,抱著傾雨就更走近一點。
“嘿!寒拓,幹嘛呢,怎麼,吵到你了嗎?我和傾雨就去睡覺了,不會吵了。”
尹寒拓聽見肖漠的話才緩過神來,傾雨的眼神又變成了鄙夷和漠視,尹寒拓晃晃神,為什麼剛才會對這個幽靈有那樣的評價,看他的眼神,跟看見自己仇人一樣,還是離他遠點,免得被他詛咒。
“你們吵死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不睡覺就回家,別在這兒跟我煩。”說完回房間,狠狠地摔上了門。
肖漠無所謂地看了傾雨一眼,傾雨才想起來自己還要掙扎來著,可是肖漠往上託了託,跑進客房,放下了他,拿過毛巾給他擦頭。
“別理他,他就這樣,搞得跟別人有仇似的,但他人很好,誰跟他成了朋友,真的是兩肋插刀呢。”
“偽善者,他就是偽善者。從他當時在福利院的眼神中,我就看出來了。”傾雨嘟著嘴,他還是容不了尹寒拓。
“你不瞭解他,他不是很看好捐錢這一項,他比較注重授之以漁,他從高中離家出走開始,就一直自己打拼,所以,他知道這個社會是不需要弱者的,想真正地走進社會,不被社會所鄙夷,那就應該成為強者。”肖漠摸摸傾雨的頭,說了聲早點睡就回了房間。傾雨從肖漠的話中知道了尹寒拓的想法,但他還是不能完全贊同的。但他很欣慰的是,尹寒拓是自己打拼出來的,所以,他不是自己所想的靠爹族。
而這時的尹寒拓躺在床上,他極力剋制住自己的躁動,可是腦中總是會忽然閃過剛才的畫面。怎麼回事,幹嘛老想著那幽靈,肯定是太討厭他了,睡覺,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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