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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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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面頰細細打量,“不像!”他絲毫不用岫如煙回答,兀自端了空藥碗出去,依舊是翻窗出去的。

岫如煙伸手摸了摸肩後的銀髮,好久才反應過來,直苦到舌根!

龑沒拿了筆對著紙沉思,改改畫畫幾番,最終捏了紙又去了藥房。奴僕打開了門,替他掌燈。龑沒很快抓好了藥,又去灶房煎。藥浴用的不需要煎太久,他看著成色差不多了,端了匆匆趕去羅立院子。

只見羅立用被子裹著禹謐,靜坐在床頭。龑沒輕道:“怎麼了?”

羅立抬眼看他,微微搖了搖頭。

“我從岫如煙那兒得了個方子,稍稍改動了一下,你給他試試,對他身體有好處。”龑沒道。

“好。”羅立點頭,讓奴僕端熱水進來。

龑沒待浴桶滿水之後,將一砂鍋連湯帶渣的全部倒進浴桶裡。羅立關了門,將禹謐的外衫除去,看著龑沒背身看屏風,也不矯情,三兩下除了禹謐的內衫,將他放入水裡。

“醫聖,需要泡多久?”羅立道。

“半個時辰。”龑沒道,“我留在這兒替他看脈。”

羅立點頭。

不知是因為沐浴,還是因為周身的藥水,禹謐漸漸醒來。

“謐?”羅立拿棉帕替他擦了擦汗珠,“感覺怎麼樣?”

“阿力?”禹謐的手從水裡出來,嘩啦啦地落了一片,他呆呆地看了看滿桶的褐色湯水,泛著苦澀的藥味。他按了按眉心:“阿力,怎麼了……這是……”

“謐……你認得我了?”羅立懵了一會兒。

還沒來得及等到禹謐的回答,龑沒轉過身走來,捏了他的手腕探脈。

禹謐見有人扣他脈口,第一反應便是要反制,卻是被羅立握住。

“謐,這是大夫。”羅立的眼裡溫柔如昔,卻泛著隱隱的哀傷。他知道,禹謐的記憶回到了接受禁術之前了。

禹謐聞言看了一眼龑沒,這才放鬆了下來。他強撐著眼皮,看著羅立。

龑沒放下手腕,將它沉入藥水裡,轉過身對羅立微微搖頭。

羅立知道沒那麼快好,也只有點點頭。

“現下多與他說說話,別讓他睡著,泡滿半個時辰再起來,”龑沒道,“能多用一些飯食最好,可以少用藥丸。藥丸用多了,胃口也退了,以後解除禁術,還是需要進飯食的。”

“好,多謝。”羅立點頭,出去讓奴僕準備一些軟乎的米飯和小菜,放在小爐上暖著。

龑沒每隔一刻都會替他把脈,除此之外,羅立都在斷斷續續地與禹謐說話。單純是羅立在說,禹謐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說話,時而閉上眼睛,卻只一忽兒便強撐著睜開。羅立看著揪心不已,知道禹謐怕自己又昏睡了過去。

好容易半個時辰過去,羅立將禹謐抱起來擦身穿衣,龑沒直接走了。

“阿力,我……怎麼了?”禹謐說一句話都得停兩下。

羅立看著他強撐著眼皮,不免又加快了動作。他道:“沒事,就病了。想吃些東西嗎?我餵你。”

禹謐看著他的眼眸,點點頭。其實他感覺嘴裡苦得很,從舌根到喉口,都是苦味,根本沒什麼胃口。

羅立將他抱去桌邊坐下,盛了一小碗飯,見禹謐的目光落到菜上,便先給他嚐嚐菜式。他看著禹謐緩慢地咀嚼,便問:“好吃嗎?”

“嗯。”禹謐努力要給他個笑,卻是怎麼都牽不起嘴角。

“好吃,便多吃一些。”羅立一勺一勺喂得很耐性。才一會兒,他夾起的菜落到桌上。禹謐已昏睡了過去,大概是嘴裡的苦味消去了一些,嘴角終於略微上揚。

羅立將他抱去床上,拿棉帕替他擦拭。待他下一次醒來,就不知道是不是能認出他了,羅立一臉惆悵……

若彌京都,一輛馬車碾過青磚往城南奔去。沒多一會兒,馬車在虞家門口停下。司閽開啟門看了看,發現是任府的馬車,便立馬讓人去裡頭通報,一面趕緊開啟大門。

任桑榆扶著虞清溪下馬車,也不看那些個虛禮,便直接進去了。春華他們跟在後頭,拎著任府帶過來的年禮。

還沒走到屋,虞馮氏便領著一眾奴婢迎了出來。大約是團在家裡已久,臉上都是懨懨的。她對著笑道:“今兒個一早鵲便叫個不停,原來是桑榆來了!”

任桑榆往枝頭看去,連個喜鵲窩都沒有。

虞馮氏訕訕一笑,這麼較真!不過,此“賢婿”只那麼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樹椏,並沒有說什麼。

“母親,父親出去已久,我們便是回來看看。”虞清溪道。

“好好。”虞馮氏總算是看到嫁出去的庶子了,只那麼一瞬,又望著任桑榆道,“桑榆啊,外頭冷,趕緊進屋!”

“是,岳母!”任桑榆一笑,牽著虞清溪隨虞馮氏走進去。

“桑榆,聽說昨兒個授官了?”才落座,茶還沒有奉上,虞馮氏便開口問道。

“是,”任桑榆點頭,“年後便要外放甘棠鎮任職,還望嶽翁岳母好生照顧自己。”

虞馮氏笑著點頭:“聽說還是鹽官?”

任桑榆看了她一眼:“岳母的訊息真是靈通!”他昨兒個被授了鏡水鹽湖鹽課司大使,雖只有正八品的官位,卻足以讓田相與他父親大吃一驚了。

“哪裡!”虞馮氏扶了扶頭上的金釵,“雖說母親這一陣一直在家為你們父親祈福,可常來往的夫人們還是會過來看看我的。昨兒個世家子弟考核授官,桑榆得了第一,還授了……那什麼鹽官,一下午便是許多夫人過來與我說了!可真真是長臉!”

長臉這一說,好吧,庶子夫婿也算!廳裡的奴僕們紛紛如是想著。

“那是先生教導得好。”任桑榆道。

“田相……可有再收學生的意向?”虞馮氏探頭問去。

“這個倒是不知。”任桑榆瞬間明白了,“田相收學生倒是不看家世,但憑他親自考校,合他心意便收。我父親當初替我去求名額,也是分毫面子都不賣的。”

“哪裡!”虞馮氏擺手,“你父親可是戶部尚書!”

“尚書的面子能大過丞相?”任桑榆看他。

“這……”虞馮氏猶豫了,“華庭年歲也是有了,倒是想著能不能考個功名甚麼的……”

虞清溪看向屋外,虞華庭此人一直受虞家請的先生追捧,一斗恨不得捧成十石,唸書十載,童生都未有考到。自家親子自家疼,虞馮氏偏就一直認為是門庭連累了華庭的才學,每次考學結束,她都要罵罵咧咧好一陣時日。

“岳母,不若這樣,”任桑榆按著額角道,“華庭可有出色的文章,我拿著去給先生先過過目,看他的意思。”

“這樣!那太好了!”虞馮氏拊掌,一揮手對旁邊的奴僕道,“快快去將二少爺和祁先生請過來,順帶拿一份他最近寫的文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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