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
敲門?
半夜有人敲門?
他呻吟一聲,翻了身,用被子矇住頭。
那人看來耐xing十足。
咚咚!咚咚咚!
“該死的!哪裡來的……”他頭暈腦脹地從床榻上爬起來。
跌跌撞撞地捱到門邊。
“我說,哪個白痴!你知道現在……”
“我知道!”門外的人粗魯地打斷了他。
他眨了眨眼睛:“娃娃臉,你看起來挺糟糕的。”
“你也好不到哪裡去!”披頭散髮,有礙觀瞻。
“你回來得挺快啊!”
“想不快也很難。”
“你……”
“夠了吧!你想和我在門口磨到天亮啊!”
“你帶什麼來了?”
“這是我師父,他可能受了傷。”
“喔!”惜夜點點頭,表示聽見了。
“能讓我們進去嗎?”
“我父親不在家。”
蒼淚閉了閉眼睛,忍住怒氣:“讓我們進去。”
“我父親很不喜歡死人。”
“惜夜!”
“好吧!不讓你們進來他會更不高興的。”他終於讓開路,讓他們可以進來。
蒼淚汗水淋漓地把師父扶到床上躺好,自己也體力不支地坐倒在床邊。
“娃娃臉,真是沒想到啊!”惜夜趴到了床沿,目瞪口呆:“你的這個‘師父’好漂亮啊!”
榻上躺著的那一個,白衣勝雪,五官冷峻,髮色烏黑光亮,有如上好的絲緞一般披散在枕頭上。
縱然是昏睡著,那種清冽的樣貌也實在令人驚歎。
“漂亮?你腦袋壞了啊!”
“你師父的長相是我所見到過的最好看的了。”惜夜下了個定義:“簡直就是紅顏禍水。”
“好看?長得很好看是吧!”等他醒過來,你就知道他的臉有多“好看”了。禍水?我保證你沒見識過這種的。
“真漂亮的頭髮。”惜夜忍不住摸了摸那看上去十分垂順光澤的黑髮。
他在幹什麼?居然在佔師父的便宜?
蒼淚看得傻愣愣的,一時連喝止他都忘了。
“他是怎麼了?受了傷嗎?”看上去不像受了傷,臉色也很正常。
“我也不清楚,他那時正和人鬥法,我想可能是受了法術的影響或者是耗盡了力量吧!”不知為什麼說倒就倒了,害他一路辛辛苦苦,險象環生,直到用了無名的“天魔障”以及“神遁返”才甩了那個死對頭。
“你還真是沒用,居然讓這麼美的人和人家打架。”
“喂!你在說誰?”打架?他當是在說笑話啊!
“沒用的娃娃臉!”惜夜存心地朝他齜牙一笑。
“你還摸?小心手爛掉!”揩油揩上癮了?居然摸到臉上去了?
“娃娃臉,我現在突然覺得你這師父有點臉熟,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不可能。”但凡見過他師父的妖魔鬼怪之流,早就無一例外地魂飛魄散了。“別說我沒警告過你,我師父最討厭的就是帶著血腥的妖物。你最好在他醒來之前就離得遠遠的,否則恐怕誰也救不了你的小命。”
“有這麼嚴重?”惜夜的臉上寫著“我不相信”。
不信就算了!
看你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