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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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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您回來了。”山水站在門邊:“我這就幫您準備……”

“不用了,你去睡吧!”韓子矜對他說。

說完以後,他直接往樓上走去。

進了房間要關門的時候,卻被一直跟在他身後的江楚天擋住了。

“你讓人跟蹤我?”韓子矜垂下了眼簾。

“對。”江楚天承認。

韓子矜鬆開手,讓他走了進來。

“為什麼?”韓子矜走到通往陽臺的門邊,看著外面漆黑一片的夜空:“你這是在監視我嗎?”

“不,我只是想讓你更安全。”江楚天走到他身邊:“這一片黑暗裡,有太多的危險潛伏著,我只是希望你能更安全些。”

“江楚天,要是到處都有危險,那你能維護我多久?”

“我也不知道。”江楚天看著他的側臉:“但短時間內,還沒什麼問題。”

“值得嗎?”

“我顧不上了。”江楚天拉住他的手:“子矜,值不值得,我已經顧不上去想了……”

韓子矜直覺地甩開了他。

江楚天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掌,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韓子矜轉過頭來,退了一步。

這個樣子的江楚天,讓他覺得有些陌生,也有些……危險……

“你今天第一次看見那個女人,說了幾句話,就把她摟進了懷裡。”江楚天笑著說:“我不過一時忘形,想握一下你的手,卻也不行。”

“那不一樣。”

“對,不一樣!”江楚天點著頭:“她是個女人,我不是,當然是不一樣的。”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韓子矜皺著眉。

“還是女人好吧!柔軟的身體,甜美的聲音……說到這個,婉婉她真不是一般的出色……”江楚天的笑容裡帶上了刻意的惡毒,至少在韓子矜的眼睛裡,那就是惡毒。“我到今天還能回想起來她在我床上喘息的樣子,你知道嗎?她在我的床上,常常會叫出你的名字。你應該沒有嘗過她的味道吧!因為我雖然不知道誰是她最後一個男人,但我的確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我也很清楚地知道,那些男人裡面,沒有一個叫韓子矜的!”

“夠了!”韓子矜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臉上一片鐵青:“江楚天,你太過份了!”

“你生氣了嗎?你覺得憤怒嗎?你覺得要失去理智了嗎?”江楚天任由他抓著自己的領子,依舊笑著說:“我剛才的心情就像你現在的一樣,你多少能夠體會了吧!”

“你這個混蛋!”韓子矜從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來說:“我真想殺了你!”

“你以為我不想殺了你嗎?”江楚天收住了笑容:“韓子矜,要是我下得了手,我早就把你殺了。我江楚天有生以來,從來沒有為了想要得到的任何東西,任何人這麼痛苦。你知道什麼?你以為一句輕描淡寫的忘了,我就真的能忘了?要是說放棄就能放棄,我早就把你殺了,怎麼還會由著你活在世上折磨我?”

“你!”韓子矜看著他的眼睛,那種赤囧囧的痛苦刺痛了他,他咬了咬牙,用力甩開江楚天:“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韓子矜!”江楚天站在那裡,目光復雜地看著他:“你為什麼要出現在我的面前?你為什麼比我所能想象的還要愛她?你為什麼要讓我覺得我永遠也沒有半點希望?”

“江楚天,你給我滾出去!”韓子矜轉過身背對著他,害怕控制不住自己:“你不要逼我!”

在江楚天壓抑的笑聲裡,韓子矜覺得自己被人從身後猛地抱住了。

“我就是要逼你。”江楚天貼在他的耳邊說著:“你要能殺了我,也不錯……”

韓子矜反手想要抓他的肩膀,卻被抓住了手腕。

一股力道壓制著把他的雙手反綁到了背後。

“你!”韓子矜掙扎了一下,卻發現對方的力量明顯強過自己:“放手!”

“你身手相當不錯。”江楚天輕笑著:“可惜你忘記了,像我這樣的人,多少也會那麼兩下子的。”

韓子矜伸腳去踢他,卻被他反腳一勾,整個人跌進了他的懷裡。

江楚天把韓子矜困在懷裡,把臉埋進了他的頸邊,韓子矜整個人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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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ihua/qiu]

二十二

“放開我!”韓子矜冷冷地說。

“不,我不放。”江楚天呼吸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我不放……”

“你想做什麼?”感覺到頸邊溫熱的氣息,韓子矜突然有些心慌:“我是個男人!”

“我知道。”江楚天呢喃似地說到:“誰說不是呢?”

“知道你還不放開我?”韓子矜吃力地側過頭:“男人有什麼好的?”

“是啊!有什麼好的?”江楚天廝磨著他因為閃避而更加展露出來的頸項。

“江楚天!”韓子矜又氣又急地喊他的名字:“你這個該死的混蛋到底想幹什麼!”

“子矜……”江楚天嘆息了一聲:“子矜啊!”

下面的那一秒,韓子矜只覺得眼前一花,視線以詭異的路線暈眩著。

等他意識到的時候,後背已經壓著柔軟的床鋪了。

四肢還是被壓制著,江楚天的臉正高懸在他上方。

“江楚天,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亂來。”強壓下心頭的不安,韓子矜看似冷靜地說著。

江楚天一邊壓制著他,一邊解kai了自己的領帶,兩三下就把他不安分的手捆在一起,牢牢地綁在了床頭。

韓子矜用力地扯動著,卻沒有辦法掙脫。

“別太用力,小心傷到你自己。”江楚天摁住了他:“別白費力氣了,你掙不開的。”

韓子矜停下了掙扎,銳利的目光直盯著他。

“江楚天,我再說一遍,你快點把我放開!”

“不行!”江楚天搖著頭:“我不放!”

他俯下身去,用手指描繪著韓子矜怒氣勃發的輪廓。

“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想過,能和你這麼接近。我一直說服自己遠離你,我甚至想過永遠把我的感情掩埋掉。就算是在今晚之前,我也強迫自己接受你的拒絕,因為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絕不可能……永遠都是……”他的眼睛裡湧上了濃重的悲哀:“可你為什麼要讓我想到,你也許有一天,會屬於另一個人,另一個女人。如果有另一個人,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女人,哪怕你不愛她,可你會娶她,你會和她廝守終身,你會忠於她,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你的眼睛裡會只留下她,你會……把我完全地忘記!”

手指下滑到了韓子矜緊繫著的長衫領口,一顆一顆地挑開了那些精緻的盤扣。

“她憑什麼……她憑什麼能得到你?她算什麼東西……”江楚天勾起了嘴角:“子矜,我已經決定了,要是真的會有這麼一個人……不管她是誰……我都會殺了她……這一輩子,我得不到你,也沒有人能得到!”

“江楚天,你這個瘋子……”韓子矜看著他的眼睛,知道他是認真的。

這個男人……真的會為了自己……

“你根本不知道,我瘋得有多厲害。”江楚天解kai了他的扣子,拉開了他的領口。

柔和的燈光下,韓子矜微仰著頭,線條優美的頸項連著鎖骨,隨著他急促的呼吸不停地起伏著。

同樣都是男人,他當然知道江楚天眼睛裡閃動的那是什麼。

他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屈辱?但他xing格倔強,心裡就算不安到了極點,也不可能說什麼軟話來討饒。

江楚天低下頭,嘴唇貼上了他的鎖骨。

他渾身一顫,僵硬得像是一尊石像。

江楚天溫熱的嘴唇在他觸感有些冰涼的面板上游移著,輕輕地吸吮,啃咬著。

他覺得很噁心,這真的很噁心!

他拼命告訴自己這很噁心,來抵禦身體某處被挑起的感覺。

“別這樣看著我。”江楚天吻上他的耳垂,低聲地說:“你這麼看著我,我會忍不住的。”

韓子矜咬著下唇,閉上了眼睛。

“你看著我,子矜,你看著我啊!”江楚天的指尖在他的眼皮上滑動著:“不要閉上眼睛,你不看我,我會害怕的。”

這家夥就是個瘋子!徹徹底底的瘋子!

江楚天再一次壓住了他抬起欲踢的腳。

溫潤的嘴唇沿著鎖骨向下滑動,長衫的扣子終於完全被解kai了。

當舌尖纏上他胸前緋紅色的突起,再也按耐不住的聲音從他的喉嚨深處湧了出來。

一種從未有過的羞恥感席捲了他的全身,那讓感覺千百倍地敏銳了起來。

“從來沒有人對你做過這樣的事吧!”江楚天把嘴唇貼在他的胸前,每講一個字,就有一股溫熱的溼氣吹到他微微顫抖的身上:“你就沒有想象過和你的婉晴做這種事情嗎?你有沒有過想這樣對她呢?或者讓她這樣對你?”

“閉嘴!不要提到……婉晴……”韓子矜別過臉,感覺到柔軟的嘴唇拂過腰側,大聲地抽了口涼氣。【tetsuko】

二十三

“她會為你做這樣的事嗎?”江楚天含糊地說著,沿著他腰線往下吻去。

“啊!放……”韓子矜雙手緊抓著用來捆綁的領帶,全身泛起了紅暈。

江楚天,江楚天居然……

他不可抑制地興奮起來,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腰下。

囧囧和需求來得如此猛烈,他完全沒有力量控制這種變化。

江楚天技巧地撫慰著他,取悅著他,做著從沒有對別人做過的事。

韓子矜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衣服被脫到了手肘,整個身體就像拉緊了的弓弦。

從他浮起水氣的眼睛裡看過去,衣著整齊的江楚天正埋首在他的腰間,漆黑的頭髮落在他白皙的面板上,在視覺上有著一種詭異煽情的刺激。

心臟一陣又一陣地麻痺著,連呼吸也困難起來,他意識到自己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快……放開……”他扭動著腰,想要從江楚天的嘴裡退出來,卻不料更加陷入江楚天的唇舌。

“啊!“他急促地底喊了一聲。

就像是服用了大量的致幻劑,他的眼前閃動著各色的光芒,最終從他的身體裡迸發了出來。

他全身的力氣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整個人癱軟在床鋪上。

別說是反抗,這個時候他連抬腿的力氣都沒有了。

“子矜。”江楚天不知什麼時候脫掉了衣服,整個人趴到了他的身上,用一種迷朦的神情看著他:“你真美,每一個地方……”

趁他張嘴想要反駁,江楚天吻住了他,

交換的氣息裡帶著濃濃的麝香味道,讓韓子矜意識到這個男人剛剛做了多麼令人不敢相信的事情。

柔軟靈活的舌尖引誘著,哄騙著,又像要掠奪所有似地在他的口腔裡翻滾。

呼吸再一次地急促起來。

剛剛發洩過的囧囧立刻又被挑引了起來。

兩個人貼得這麼近,身體上的反應怎麼可能瞞得過對方。

江楚天離開了他的嘴唇,勾起了若有似無的笑意。

他當然也同樣地感覺到了江楚天熾熱的囧囧。

他大口地喘著氣,整張臉紅得簡直能滴出血來。

他不自在地轉過臉去,卻看到了床頭邊一張鑲嵌在相框裡的照片。

婉晴正看著他。

就像是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所有被挑起的熱情突然之間消失殆盡。

江楚天順著他的目光望去,臉上的笑容也隨之隱去了。

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照片被遠遠地掃落到了一邊。

韓子矜調回目光,眼睛裡已經是一片尖銳的恨意。

“子矜……”江楚天輕聲地對他說:“你不要這麼看著我,好嗎?”

韓子矜沒有回答,只是一味地盯著他。

“子矜,把她忘了,把她忘了!”江楚天的雙手穿過了他凌亂的衣服,環住了他的後背,把他摟進了自己的胸膛,嘴裡反反覆覆下咒似的說著:“你把她忘了,把她忘了好不好?”

“不。”韓子矜冷冷地說。

江楚天的表情也yin冷了起來。

“我不可能忘了她,婉晴對我來說,已經是生命裡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韓子矜對他說:“我這一輩子都忘不了她,一輩子都不能。”

江楚天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你真殘忍,你真是殘忍……你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韓子矜聽到他在自己耳邊這麼說著:“為什麼連隨口騙騙我都不願意……”

說到後來,聲音裡已經充滿了某種激烈的情緒。

韓子矜還沒有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整個人又被他壓進了床褥。

腰被抬高,兩腳被粗魯地開啟,彎折成讓人倍感屈辱的角度。

“啊──!”毫無預計的,巨大的力道在下一瞬間貫穿了他。

一股撕裂的痛從身下傳來,滲透進他全身每一個細胞。

“出去……”韓子矜一臉慘白,嘴角已經被自己咬出了鮮血。

“子矜。”江楚天氣息不穩地摟著他:“你忍耐一下……”

“你出去……”韓子矜試著動了一下,引來了江楚天一聲驚喘。

“別動!”江楚天的額頭上滿是冷汗,咬著牙說:“我不想弄傷你!”

感覺到溫熱的液體流淌出來,被迫擴張到極至的痛苦讓韓子矜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該死的!”江楚天低咒了一聲。

“你……”韓子矜瞪著這個剛才還叫自己不要動的人。

那現在他是在做什麼?

“對不起,子矜。”江楚天用嘴唇抵住他的唇瓣,帶著一絲痛苦地說:“是你不好,這麼引誘我……”

已經痛得快要失去知覺的韓子矜只想著也要讓他嚐嚐疼痛的滋味,張嘴就咬了下去。

帶著鐵鏽味的血液流進了他的嘴裡。

我一定要殺了他,一定要殺了這個叫江楚天的瘋子!

他失去意識之前,腦子裡一片空白,只剩下了這一個念頭。

二十四

江楚天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端著的熱粥,鼓足勇氣推開了房門。

韓子矜坐在床上,聽見了聲音朝門口看過來。

看見是他,眉間一跳,立刻把頭轉到一邊。

江楚天吸了口氣,往床頭走去。

“你給我出去。”韓子矜冷冷地說著。

“子矜,我……”江楚天的手在身側緊握成拳。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韓子矜打斷了他:“不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原諒你,所以你還是省省吧!”

江楚天看著他冷凝的側面,胸口沸騰的血液一下子變得冰冷。

“你……好些了嗎?”他小心翼翼地問。

“好,我好極了,從沒有這樣好過。”韓子矜一片平靜地回答他。

“你別這樣……”

“那我該怎麼樣?你倒是教教我啊!”他回過頭來:“我是不是該對你表示感激或者抱著你痛哭流涕?”

“算了……你先吃東西,我走了……”江楚天移開目光:“等過兩天你身體復原了,我們再好好談談。”

“我不想和你談,我已經讓山水通知殷雪彥,他過會就會來接我離開。”

江楚天面色一白。

“也好。”過了好久,他才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來:“你要保重。”

“你等著,江楚天。”韓子矜看著那個急急忙忙轉身的背影:“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千百倍地付出代價。”

“好,我等著。”江楚天的聲音裡,居然像是帶著笑意:“能死在你的手上,也許是最好的結果。”

“江楚天。”

江楚天在門口停了下來。

“子矜……對不起,我只是希望……你能記得我。”他背對著韓子矜,輕聲地說:“你放心,所有的事我都安排好了,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了。”

“你是不是住得不習慣?我這裡是比不上江公館,不過也不至於讓你住得一臉想殺人的樣子吧!”

“走開。”

“韓子矜,你在想什麼?是不是在想怎麼才能用刀一片一片把他身上的肉割下來餵狗呢?”

“這件事跟你沒關係。”

“你這種個xing真是不討人喜歡,我就不明白了,江楚天看上去也不像是個傻瓜,怎麼會對你這樣的……”

“殷雪彥,你給我閉嘴!”韓子矜瞪著他。

“好,我閉嘴。”殷雪彥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出去,我要一個人靜靜。”

“你靜了快一個禮拜了,也沒見有什麼結論。”殷雪彥翻了個白眼,嘴裡嘟囔著:“我看再怎麼靜也沒用……”

“殷雪彥!”

“好,你別生氣,我這就出去!”殷雪彥立刻高舉雙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雪彥。”韓子矜看著殷雪彥,認真地問他:“你恨他嗎?”

“誰?江楚天嗎?”殷雪彥歪過頭,像是仔細地在想:“要說不恨,是不可能的。當年雖然是我大哥想殺他奪權在先,可我大哥最後還是死在他的手上。其實我出身黑bang,這種事也是司空見慣了的,不過,那個再怎麼說也是我大哥。我大哥的確不是什麼好人,對我卻是很好的。”

“你想殺了他為你大哥報仇嗎?”

“子矜。”殷雪彥走到窗邊,推開了窗戶:“你看,這個城市,表面上繁華一片,歌舞昇平。但事實上,在你看不見的地方,每一刻都有最最齷齪的事情在發生。那些對我們這個國家虎視眈眈的人,一塊一塊地控制著這個地方,或明或暗地做著這些齷齪的事情。

“弱肉強食,一味的容忍造就了一切。”韓子矜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車水馬龍的黃浦江畔:“都是因為低估了人類的囧囧。”

“不錯。”殷雪彥嘆了口氣:“現在的上海,已經成了一張棋盤。江楚天這個人,就是這棋盤上一顆舉足輕重的棋子,要是失了這一子,滿局的平衡也許就會被打破。我大哥已經死了,就算我報仇成功,他也活不過來。可如果江楚天死了,其他有暗樁的勢力一定會趁機取而代之。這個城市還沒有準備好,不論結果如何,出現這種變化絕對是有弊無利的。”

“沒想到,你還會考慮到這些……”韓子矜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你真的變了很多。”

“子矜,我們都長大了,當然會用不同的方式來思考問題。小時候學到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總覺得是遙遠不過的事情,轉眼之間卻是處在了大時代的變遷裡,親眼見證了國家的興亡。”殷雪彥關上窗戶:“如果說當年我是因為知道自己做不到而沒有動手,那今天我就是為了知道自己不能做而沒有動手。”

“對,我們都變了……”要是換了以前,他也許會在清醒以後立刻動手殺了那個該死的瘋子,可現在的他沒有。“我沒有你考慮的那麼多,我只是還有些事沒有和這個人算清楚,我要弄明白,究竟他隱瞞了些什麼,還有……婉晴的死到底和他有沒有關係。”

“關於這一點,也許我能夠提供一部分的答案。”

“顯庭?”韓子矜和殷雪彥驚訝地看著門外走進來的人。【tetsuko】

二十五

“連你都有事瞞著我?”韓子矜看著高顯庭:“為什麼?”

“因為我根本不想把你捲進來,這件事……對所有知道的人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高顯庭走到他的身邊坐了下來:“我很抱歉,可我不得不這麼做。”

“你說吧!”韓子矜靠到椅背上。

“子矜,雪彥,我知道我要說的事聽起來也許會很荒謬,不過,我希望你們能聽我說完。”高顯庭吸了口氣,像是在考慮從什麼地方說起:“我們三個人都接受過先進科學的教育,知道世界上所有的生命都依循著自然的規律生老病死,在科學上來說,不老不死的特例是絕不可能出現的……”

“你先等一下。”殷雪彥打斷了他:“顯庭,你不會要說什麼不老不死之類的話題吧!你該不會是被睿真傳染了他的永生狂熱,我記得當年你可是我們之中最不信睿真這套的啊!”

“是,我一直覺得這是無稽之談,到現在也是。”高顯庭搖了搖頭:“可我不信,願意相信的人卻是太多了。睿真當年執迷於人類永生的研究,是因為出於對科學的狂熱和自身智慧極限的挑戰。但更多的人,卻是為了真正的‘不老不死’而永不疲倦地追求著永生的秘密。”

“可睿真最後也失敗了,他自己都承認,理論雖可成立,但事實上以目前的科技條件是做不到的。”

“是啊!如果要說起來,睿真的確是一個罕見的天才,如果說他能處在科學技術更加昌明成熟的時代,也許真能成功也說不定。”高顯庭嘆了口氣:“只可惜,他出生得還是太早,或者說,上天並不希望人類打破自然的規律。”

“那你提起‘不老不死’又是什麼意思?”殷雪彥也坐了下來:“你不會想說,這些事和睿真的當年理論會有什麼關係吧!”

“當然不是,不過就某些方面來說,也不無關聯。”高顯庭看著他們:“你們還記不記得,當年睿真為什麼突然之間開始迷戀研究永生的?”

“我記得。”殷雪彥回答:“他好像是從什麼地方得到了一小張殘破的羊皮,那上面寫滿了奇怪的符號,他研究了很久,才破譯了其中的幾個符號。我還記得那個時候他臉上的表情,他一直說,有可能,真的有可能。然後,他開始迷戀鍊金術和各種奇奇怪怪的永生學說,我們那個時候都說他八成是瘋了。”

“對,就是從那張羊皮開始的,我們都見過那張羊皮,是不是?”

其他的兩人一起點了點頭。

“我又見到了,這次不是一張,而是一本書,一本古老的,卻儲存完好的書。就和當年被睿真當成寶貝的那張羊皮一樣,那本書也是用同樣的羊皮裝訂起來的,上寫滿了那種難以理解的文字,不是一張,而是整整一本。”高顯庭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種古怪的表情:“你們大概想象不到,我是在哪裡看到那本書的。”

“在哪裡?”

“大西洋夜總會。”

“這怎麼可能?”殷雪彥直覺地反駁:“那種東西怎麼會在夜總會里出現?”

“我當時也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高顯庭低下了頭:“我還記得,那是在一年以前,那天晚上……”【tetsu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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