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破壞氣氛了，郭文逸覺得是自己挑起的，趕緊緩和話題：“錢是王八蛋，大家努力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來來，我們再說點有趣的事，說真的，雖然現在的工作幹著累，錢也少，但也不能說就沒有樂趣吧，成就感還是有的。”

這倒也對。不管是為錢還是為理想，選的都是感興趣的行業，不能單以金錢輪成敗嘛。大家的情緒重新活躍起來。

一頓飯吃了足足兩個半小時，看著差不多了，安致遠很自覺地提前下去結賬。

倒不是他有錢就該他請客，這也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了，自己不去結賬就老覺得心裡不舒坦。再說了，地點和時間都是顧毓錚定的，今天又是兩人領證的日子，要是等到散席時再大傢伙湊錢結賬，站他的立場，怎麼都說不過去啊。

晚上9點多，聚福樓大門處，因為沒有喝酒，大家的腦子都很清醒，知道帳被結了也沒多說什麼。

這種時候爭充大款沒必要。面子誰都想要，但有些面子爭起來比不爭還難看。也不是抱有什麼吃大戶心態，有些事心裡有數就行了。還是那句話，交情到了一定份上，再談錢，傷感情啊。對自己的專業領域都還是自信的，將來有事當然少不了互相幫忙，這種情分就又不是一兩頓飯錢能算得清的事了。

七八個同學，按住的方向互相找好伴，直到送幾人都上了計程車，顧毓錚和安致遠才回到自己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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