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開始了，一面又引著謝寶兒說話。

“寶兒，你闖天上人間時，前面六關是怎麼透過的？”

“唔，我就那麼透過的……”謝寶兒想動身子，被我制止住，他皺眉看我，道，“娘子，我有點難受，我想起來，一會再做，好不好？”

“還沒有開始呢，你瞎緊張什麼！”我故作輕鬆地笑道。九方譚那裡已經畫好切割範圍，選了刀具，就要開始。

“還沒有開始嗎？”謝寶兒有些忐忑地看我一眼，又昂了脖子往前望，疑惑道，“可我怎麼看到老譚頭的影子在那邊動來動去？”

“老先生正在做準備。”我回他，心裡略安，想是麻藥的劑量正好，如今他那處竟沒有觸覺了。我一面觀察九方譚的動作，一面又和謝寶兒說話，“寶兒，你闖天上人間第二關越水吟時，說的什麼話才感動了擺渡人？”

“唔，”謝寶兒眉頭略松，聽到我的話，眼眸一轉，心思也轉了過去，片刻後，卻是笑了，道，“我忘記我當時說什麼了。不過，嘿嘿，其實那天我正發愁怎麼娶到你呢，後來就碰到了葉珉山和花鬍子，那花鬍子一聽說我的事，就求我去闖天上人間！”

“他求你去闖天上人間？”我一訝，九方譚那邊也是嘩啦一劃手起刀落，我馬上將準備好的針線遞上去，九方譚隨手接過，穿針走線，一如行雲流水。

謝寶兒似乎眉頭輕皺了一下，嘴裡的話卻沒停，口若懸河道，“是呢！你想啊，他們天上人間自晉帝以來已有上百年了，可這之間一個闖關的人也沒有，他們雖也領朝廷俸祿，可終究是杯水車薪，頂不了事的。他們想火一把，可不就是需要有人去闖關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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