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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邪惡重生 第二十五章 蛟龍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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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霈身體忍不住一陣輕顫,險些被驚的從椅上跌坐下來,這也扯的太遠了吧!

看著張霈一臉激動,上官鷹心中認定他是因為得知父母無恙的訊息而感到高興,人生五倫孝為先,思念父母親人乃人之常情,遂不以為怪。

“這……我……”張霈喉結不斷滾動,奈何聲帶仿若打結的麻繩,語不成聲。

上官鷹拍著張霈肩膀,勸慰道:“你不要擔心,我已經吩咐怒蛟幫福建分舵的人妥善照顧你的親人。”

拜託!在這個時代我哪裡來的什麼親人?張霈徹底無語,他知道上官鷹找到的些人肯定不會是自己莫須有的親屬,可是卻又苦於不能開口明言。

張霈終於知道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了,他的樣子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我看兄弟是一天也等不下去了,不然你看這樣可好?”眼見張霈眼中精茫變幻不定,上官鷹自做主張道:“怒蛟幫正好有趟鏢要押送到福建去,不如你和他們一同上路,這樣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見到父母親人,一家團聚了。”

團聚個屁!張霈狠不得一把將上官鷹掐死,可是面上仍然不得不裝出一副感激不盡的樣子,連連點頭稱是。

這能怪誰呢?翟雨時突然造訪,張霈隨口胡謅了一個故事騙過了他,現在這骨牌效應產生的結果也只能張霈自己抗了。

這事情的發展也太過戲劇化了,張霈想過要離開怒蛟島,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因為這樣的理由離開。

張霈終於鎮定下來,開口問道:“上官大哥,敢問這趟鏢何時押運?”

上官鷹再次端起茶杯,輕輕嚥下潤潤嗓子:“我就知道兄弟是個急性子的人,我已經吩咐謝成就明天就起程。”

君無戲言,雖然上官鷹連“君”的邊都沾不上,不過他上官幫主金口一口,張霈離開怒蛟島這件事情已經成為定局。

張霈欲哭無淚道:“上官大哥想的真是周到,如此勞煩大哥,真是羞煞小弟了。”

事情既然已經無法改變,張霈惟有接受,不過他這一走到底是好是壞?在江湖又會掀起怎樣的風波?這一切都還是一個未知數。

張霈記不得自己是如何離開的,但是上官鷹最後的話卻一直在他腦中揮之不去。

平日裡不覺得,可是明天就要離開了,張霈突然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竟然已經有些喜歡這裡了,不管是這裡的人還是這裡的景。

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張霈在悽美的月色下思緒萬千。

張霈回到左詩住處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他並沒有打擾熟睡中的佳人,雖然他明天一早就要和鏢局一起前往福建。

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

張霈凝月良久,似有無限心事。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女性嬌音,張霈循聲望去,一個嬌俏的人兒正站在閣樓上,舉目凝視著空中銀月。

??沒有想到已經這麼晚了左詩仍然沒有入睡,難道她是擔心自己,張霈心中一熱。

眼中的一切漸漸被那美麗的倩影取代,張霈輕輕的走過去。

?一顆流星劃破深沉的夜,劃出一道絢爛的痕跡,左詩抬起頭來看著璀璨的銀河,眼中滿是神采奕奕。

左詩嗔怪道:“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

發現張霈看著自己,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左詩俏臉羞紅,連忙急聲道:“你這麼晚才回來,雯雯吵著要聽你講故事,我才……”

張霈也不說話,只是眼中笑意漸濃,左詩玉頰似霞,聲音越來越低,銀牙暗咬,連連跺足。

羞赧難當,左詩背過身去:“你看什麼看……不准你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張霈走到左詩身邊,月光如水,照射在她的側臉上,顯出淡淡的銀輝。

月光,美人,美麗定格在這一瞬間。

張霈突然輕聲嘆息道:“我明天就要離開怒蛟島了。”

夜深風寒,左詩嬌軀微微一顫,不過顫抖不止是她的身體,還有她的心。

左詩故作平靜道:“你為什麼要離開?”

張霈照實將今天上官鷹告訴自己的事情向左詩復訴了一遍,不過卻是帶者欣喜的語氣,演戲要演全套,否則就要穿幫了。

聽完張霈的話,左詩心中鬆了口氣,素手拍著高聳的胸脯:“原來是這樣,真是被你嚇死了。我還以為……”

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左詩立刻閉口不言,眼中滿是羞意。

左詩果然對自己有情,雖然明天就要暫時離開了,可是張霈此時心中已被甜蜜充滿。

“你還以為什麼?”張霈狡黠的眨著眼睛。

“你……我不和你說了……”左詩不敵張霈的無賴,匆忙逃走。

心情大好的張霈身形一晃,已經穩穩地攔在左詩前面,這些日子張霈沒有閒著,與戚長征一戰使他再次認識了江湖是個*實力說話的地方,勤加苦練之下,功力有所精進。

左詩低頭急走,嬌柔的身體就這樣直匆匆的撞進張霈懷裡,後者雙手順勢攬住她的纖腰,在一愣之後左詩才將張霈推開。

低著頭整理自己纖塵不染的白色繡花錦裙,左詩偶爾抬頭,可是與張霈目光對視時又猛的扭過頭,飛快的移開,憑張霈清楚的看見她連耳根都紅透了。

“不如我給你打個字謎怎麼樣?”張霈打破曖昧的沉默。

“誰要聽你打字謎。”左詩語帶嬌嗔。

女人總是口不對心,越是想要卻越是推拒。

張霈輕聲唸了起來:“天鵝飛去永不歸,良字去點雙人陪。雙木相通心相印,人若無心偶爾飛。”

一首打油詩,答案“我很想你”,左詩冰雪聰明,略一思索便知其意。

他怎麼又對我說輕薄話,左詩心中喜怒交加,不過卻是喜大於怒,而且又不是真的怒他惱他,只是因為女子的矜持與羞澀才會本能的感到抗拒。

“時間不早了,你明天就要離開了,還是早點休息吧!”左詩風情萬種的橫了張霈一眼,捲起一陣香風,匆匆而去。

左詩隱約間流露出的感情,使得張霈彷彿又回到了大學時代談戀愛的時候,任何一個女人在被人追的時候,心理都是很複雜的,她也許很開心,但是又帶著點惶恐,她對這個闖進自己平靜的生活的男人,有著欲拒還迎的矛盾心理,她其實也在和自己鬥爭,她怕受到傷害。

左詩現在不正是這樣嗎?今生你是我的女人,張霈心中信念堅定,沒有任何人能夠將他的女人動他身邊帶走。

在交通極度不發達的古代,走鏢絕對是辛苦活兒。

試問距離近,路途平坦誰又肯花冤枉錢僱保鏢呢?俗話說窮山惡水出刁民,既然是保鏢行遠路,那肯定是揣著寶貝一路吆喝,危險是少不了的。

這趟走福建的鏢雖然路程不遠,可是一來一回也要耗去不少時間。

張霈走的很灑脫,他沒有去見楚素秋,他知道現在凌戰天生死未卜,楚素秋是絕對不會在這種情況下接受自己的。

相間不如不見,徒增煩惱而已。

下福建有兩條路,水路和旱路,怒蛟幫以洞庭湖起家,這次為了張霈儘快能與家人團聚,上官鷹又特別交代路上不要耽擱。

所以水路是最快捷的方式,張霈也第一次踏上了怒蛟幫的戰穿。

二十歲男人什麼都沒有,但二十歲的女孩卻什麼都有;四十歲的男人什麼都有,但四十歲的女人卻什麼都沒有了。

張霈二十出頭,身家豐厚,模樣完全可以媲美現代天皇巨星,身體戰鬥力則完全不輸給朱古力波(原名向山裕,在九十分鐘內分別令十位女優達至高潮,這是日本AV男優中的最佳記錄),完全擁有縱橫花叢的能力與實力。

“美女們,我來了。”張霈在心中大呼一聲,走的頭也不回。

兩性之愛的本質從古到今都是不平等的,當男人遇到美人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要不然也不會有“不愛江山愛美人”的故事了。

張霈愛美人,而且他並不會考慮終點,他考慮的是征服下一座山峰。

清晨,在面朝洞庭湖的山崖處,霧氣昭昭。

一位年輕女子正對著洞庭湖的方向,一身素色白裙,搖曳生姿;一頭烏黑的秀髮盤在頭上,斜插著一枝珠釵。

在東昇的旭日金茫下,成熟美豔的臉頰略施粉黛,嬌媚動人,柳眉如畫,瓊鼻遙挺,紅潤而柔軟的雙唇微分,卻沒有發出聲音。

目送揚帆起航的巨舟,一滴在美麗的眼眶中打旋的晶瑩淚珠順著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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