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胡天胡帝之後,當張霈擁著幾乎連走路要他攙扶的單疏影走出浴室的時候,早已經過了與蕭雅蘭約定的晚
宴時間,不過,男人嘛!特別是某方面能力超強的男人在做起那個啥的侍候,沒有時間概念是很正常的事情。
單疏影白嫩柔滑的嬌軀依偎在張霈結實的臂彎中,額間滿是細密的香汗,那慵懶無力又嬌媚誘人的俏模樣真可
謂是“侍兒扶起嬌無力”,把一個美人“折磨”成這樣,而且還希望繼續這麼被折磨下去,張霈感到一種身為男人
的滿足與征服感覺。
張霈將單疏影送回房間,知道她現在不會有什麼吃大餐的胃口,於是吩咐丫鬟替她準備一些精巧的糕點和糖
水。
安排好一些,轉回自個兒房間整理梳洗一番,張霈騎著“絕塵”匆匆出門而去。
出們以後,沒走坐多遠張霈就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準確來說是一個極度嚴重的低階錯誤。
“沒想我張霈英明一世,如今竟也會犯這下這種錯事,若是傳了出去,我光輝高大的正義形象豈非譭譽一旦,
以後還怎麼在江湖立足?”張霈吟遊詩人般對著滿天烏雲抒情表意,寒風瑟瑟,背影瞧來好是孤單淒涼。
“到底應該走左邊還是走右邊?”絕塵駐足在一個離驛站不遠的十字交叉道路口上,張霈暗忖也不知道“男左
女右”的理論在這裡適不適用?這次可是衰到家了,難道還要轉回去讓人帶路不成?
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端坐銀色馬鞍上的張霈微微側身,目光如電,遠遠望見尚和帶著三個東溟護衛從身後
趕來,激塵飛揚,驚的路旁行人紛紛避讓。
眼前情形不由讓張霈想起自己前世避讓那些將奧拓、桑塔納開的像保時捷,法拉利一樣的人,特別是雨天,那
落難樣兒簡直不堪回首。
張霈眉頭微蹙,看了勒韁駐馬,恭敬行禮的四人一眼,右手虛浮示意他們不用多禮,接著出聲相詢:“你們來
做什麼?”
尚和還是保持著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聲音不敢有絲毫不敬:“夫人派我們四人與公子隨行,保護公子周
全。”
隨行保護?就憑你們幾個三腳貓的功夫還想保護我,我看是監視我還差不多?這還沒過門就開始行使老婆的監
管權利了,我有那麼讓人不放心嗎?再說男人逢場作戲不說是天經地義,也是避無可避的事情,至於這麼緊張麼?
這醋勁也太大了,張霈暗自嘀咕一聲,女子愛吃醋是一件很讓人惱火的事情,不過一點不吃醋也就完全沒有意
思了。
正思量著是否一個拒絕的張霈驀然想到自己壓根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天香閣,正好讓他們帶路,點頭道:“前面
帶路。”
中國最早的官營妓院是春秋時齊國宰相管仲於公元前七世紀中期開設的。即《戰國策東周策》中的“齊桓公
宮中七市,女閭七百”。女閭,即妓女居住的館所,也就是後世的妓院。據古籍記載,當時官府開設經營的賣淫業
一是為了收稅,“俗性多淫,置女市收男子錢以入官”。(《魏書龜茲傳》)二是為了緩和社會上曠夫和工商市
民的性飢渴。因為皇宮貴族、士大夫以及富豪鄉紳均蓄養大量美女,因而造成了社會上男女性別比例失調。
華燈初上夜闌珊,當張霈在尚和等人護衛下到達“天香閣”的時候,早已過了晚膳時間。
老丈人不會不等我這個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女婿到場就先開席吧!張霈這一路上腦袋裡除了美女就只有這麼一
個念頭,因為蕭雅蘭的關係,張霈對這未見面的便宜岳丈並無惡感,雖然他生出了蕭峰這種混帳兒子。
“天香閣”是首裡城最大的青樓,碩大的紅油紙燈籠高高掛在門樓兩旁,燈籠上古香古色的天香閣三個楷體大
字,在燭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嘿嘿,這裡就是張霈一直很嚮往的青樓了,他也正式邁出了今後縱橫歡場的第一步。
青樓一詞,原來的意思是用青漆粉飾之樓。它起初所指並非妓院,而是一般比較華麗的屋宇,有時作為豪門高
戶的代稱。《太平御覽》、《晉書》和魏晉南北朝的許多詩文中都是這樣使用青樓的。但由於華麗的屋宇與豔麗奢
華的生活有關,不知不覺間,青樓的意思發生了偏指,開始與娼妓發生關聯。唐代以後,偏指之意後來居上,青樓
成了煙花之地的專指。
張霈注意觀察了一下,天香閣前,車龍水馬,人流如織,換句話說,生意好的不得了,看的某人都有些眼紅
了。
這地方果然和武俠連續劇裡演的差不多,進進出出的都是大腹便便,肥頭大耳的富商巨賈;明明是秋風瑟瑟還
死力的搖著摺扇的公子秀才;拎著刀劍,唯恐別人不知道他是武林好漢的壯漢……
而幾個穿著暴露,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鶯鶯燕燕正嬌聲細語,不停的揮動著手中粉紅色手絹,迎賓接客,大拋媚
眼,頻送飛吻。
張霈一行人門前落馬,自有龜奴上前招待,跑堂的小廝將馬匹牽往後院,專人侍候,可謂服務周到,以前只聽
說過待客泊車的,今天卻見識了待客泊馬的,也算長了見識。
在來的路上,閒來無事的時候張霈已經從尚和那裡瞭解到這“天香閣”的消費是整個首裡城最高的,吃一頓揮
霍個幾千兩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只要你有錢,在這裡就可以享受到與所付費用相匹配的優質服務,上至天上飛
的,下至海里遊的,當然更少不了陸上跑的,只要你能說個名報個姓,這裡都能給你弄來。
你還別嫌貴,先前說的是還只是基本消費,天香閣既然是青樓,而來這裡找樂子的不是有錢的大爺就是風流的
才子,他們的目的當然不是喝酒吃飯談生意,或是寫詩作畫尋找創作靈感,更多的是衝著這裡名滿琉球的美女來
的,還是那句話,只要你有錢,姑娘那是隨你挑任你選。
環肥燕瘦,不一而足;各種型別,應有盡有。
清純的、浪蕩的、嫵媚的、嬌羞的,從風情萬種的熟女到未經人事的處女,從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到床上
功夫一流的魔女,任君選擇。
不過今晚有冤大頭做東,張霈也樂意消費,不過礙著蕭雅蘭的關係,蕭峰欠自己那七十萬的銀子估計是打水瓢
了。
在打賞了將自己迎進天香閣,滿臉諂媚的龜奴後,張霈等人在一名俏婢的引領下,順利進入天香閣大廳,只見
大廳上穿花蝴蝶般來來去去的侍應均是妙齡少女,而一個豔光四射,風韻迷人的豔婦正迎面走來。
挺聳的酥胸可以用直插雲霄來形容,纖細的柳腰彷彿稍微用力就會折斷,因為體態太過撩人,胸部太過豐滿的
原故,腰肢搖曳生姿,帶動胸部肉團令人屏息的跳動。看著那隨著走動而帶起的洶湧波濤,張霈都為她捏把汗。
“她是天香閣的老闆。”尚和在張霈耳邊悄聲介紹道:“名叫蘇媚。”
蘇媚盈盈上前,施禮斂首,看向張霈的眼神情深款款,柔情依依,彷彿是看著她多年不見的老想好一般,嗓音
少女般圓潤:“妾身蘇媚見過張公子,像公子這麼俊的人兒,妾身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天香閣”的老鴇素質可真高,難怪生意這麼紅火,近距離看著眼前風韻猶存的尤物,張霈更是能從她水嫩
的肌膚,感受那每一寸身體散發出的熟透了的誘人氣息,一時間竟然忘了回答。
回過神來的張霈微微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姓張?”
話還沒有說完,張霈便知道自己的問題有多麼白痴,一定是蕭家事先吩咐過,所以對方才會認識自己,否則這
天香閣的老闆豈會親自相迎一個陌生的客人。難道是因為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所以腦筋轉的比平時慢?好色男人握
拳掩口,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蕭大人已經等候公子多時了。”蘇媚變向的回答了張霈問題,接著展顏一笑,露出編貝般雪白的皓齒,伸手
招過一個漂亮的女侍,吩咐道:“將張公子帶到後院,春曉樓去。”
漂亮女侍答應一聲,帶著張霈無人向天香閣裡堂走去,沿著拳頭大小的碎石鋪就的小徑穿堂過院,迎入眼簾的
是一個佈局巧妙的花園。
青瓦粉牆,青石鋪地,小橋流水,處處透著平易、雋永的親切。
走到花園的盡頭,前面是一座幽致的小湖,涼亭水榭均是雕樑畫棟,園顯簡樸淡雅,水面過半,建築皆緊貼水
面,園如浮於水上,園內綠水盪漾,古色古香,猶如步入水墨畫中。
穿越九曲浮廊便是春曉樓正廳,廳中一人朝張霈大聲招呼道:“張公子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有失遠
迎。”
老子把他兒子搞的內力反噬神志不清,又把他女兒從少女變成了婦女,怎麼看他的樣子竟是一點也不記恨我?
張霈見一個大肚腩腩的胖子親切的招呼自己,彷彿是見著親人,找到組織般殷勤激動,心中冷笑,抱拳道:“實在
抱歉,在下方才有事耽擱了,累蕭大人久等了。”
雖不知這胖子姓誰名啥,但蘇媚曾言蕭大人等候多時了,那他跟著稱呼總是沒錯。
蕭南天見張霈給足自己面子,大笑道:“張公子不要那麼見外,叫蕭大人可是太深份了,在下蕭南天,張兄弟
若是看的起我,叫我一聲蕭大哥就性了。”
蕭南天?張霈彷彿看見了滿天的星星在圍著自己打轉,有種被一悶棍打在腦袋上的感覺,眼前頓時浮現出一個
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歲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模樣,稜角分明的面孔不時折射出一中英氣和霸道,眼波流動之間流露出
的是歷經十世的滄桑,給人的感覺是渾然老成,沉穩練達的氣度和男人魅力還有領袖的威嚴。
十九歲時入獄的他和一干兄弟在重刑監獄裡為生命尊嚴而戰,與死神抗爭的一段蕩氣迴腸的牢獄生涯!出獄後
率領麾下“戰神”李東、“左手”張剛等一十三人闖蕩臺灣,最後一統臺灣黑道,一手建立了令江湖聞風喪膽的黑
旗軍,演繹了一段江湖神話……他就是蕭天,蕭南天。
這蕭家父子長得不雜滴,這名字取得卻是一個比一個有水平,張霈努力迴響了一下,在黑道上能夠和南天集團
蕭南天一爭天下的也就只有文東會的謝文東了。
張霈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也沒發現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死胖子身上有屬於“蕭南天”那種一統臺灣黑道的狂氣與
霸氣,暗歎一聲,調動有些僵硬的臉部肌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蕭……大哥……”
假!連張霈自己都覺得他笑的很虛假,還好來的時候沒有吃東西,不然可就全都浪費了,蕭南天這面帶豬相心
中嘹亮的傢伙卻毫不在意,向內做了請了手勢。
春曉樓分上下兩層,雕樑畫棟,精美絕倫。
上到二樓,寬敞豪華的大廳內,甚至於就連坐的傢俱也是用黃金做的,只不知這是真金還是鍍金。
左右兩邊各設一席,桌上擺滿了精美的菜餚,張霈隨意掃了一言,鮑參翅肚,燕窩人參已屬尋常,沒有想到竟
然還有穿山甲……
OHmygod!這吃野生動物自古就有先例,難怪後世屢禁不止,不過吃國家二級野獸保護動物可是違反《野獸動
物保護條例》的,好在現在重工業不發達,野生動物多了去了,吃幾隻也不打緊,再說殺都殺了,不吃豈不是浪費
了,張霈在心中把蕭南天鄙視了一把,眼睛卻是望著香氣騰騰的美味暗中流口水。
蕭南天坐在左首席位,張霈坐在右邊,在春曉樓下層的尚和等四人也是美酒美食,自有人招呼。
落座之後,客套一番,蕭南笑道:“張兄弟遠來是客,老哥特意讓蘇老闆留了幾個頭牌,今晚保證讓你滿
意。”
張霈露出一個會意的笑容,難怪沒有沒有看見蕭雅蘭,這些男人的節目有她在場的確是不好展開。
悠揚婉轉的樂聲響起,三個仿若人間精靈的美麗女子在“天香閣”老闆蘇媚的引領下翩然而入,看得出她們的
都受過高明的指點,纖腰款擺間最大限度地展示女體的嫵媚與風情,環佩聲和著樂聲,令人產生嚮往與渴望。
三女均是年輕貌美,嬌柔嫵媚、面容姣好、身姿娉婷、肌膚玉雪,豔麗動人。綠色,紅色,白色裙裝,內配翠
綠衫兒,盡展冰爽雅緻的氣息瀰漫,流露出淡淡的知性與女人味。
蘇婉兒換過一身輕若晨霧的薄紗裙,薄衫恰到好處的緊貼前突後翹的嬌軀曲線,長髮如瀑,雪白的肌膚,配上
她曼妙的身材,儼然一位傾城佳麗。
三個女人都是極品,蘇媚更是極品重的極品,只是不知道這老闆是否親自下場陪客?
“是蘇老闆來了。”蕭南天見蘇媚來了,嬉笑著起身相迎,十足一副老色鬼形像,這色老頭真是蕭家當家做主
的人?
“蕭大人真是折煞奴家了。”蘇媚深明逢迎之道,聲音又嬌又媚。
蕭南天那雙不用心瞧根本發現不了的小眼睛眯成了兩條細縫,有些猴急道:“坐,快坐。”
做?還要快做!這老頭還不是一般的色啊!張霈暗自嘀咕一聲,眼睛卻是一刻也沒有離開那幾名女子,但他堅
持自己是在用眼睛欣賞而不是像蕭南天一樣――視奸。
蘇媚嬌媚一笑,蕭南天身邊隔了一個身位坐了下來,她身後三名“見過大場面”的女子仍是亭亭而立,好色男
人見得多了,對蕭南天表現出來的慾望一點也不陌生。